“站住。這個月的獸血晶挖夠了嗎?”一名兩隻眼睛鼓脹的金蟾族守衛大咧咧問道。
“只……只有五塊!”渾身浴血大漢從懷裡掏出五個鮮血淋淋的稜形血色晶體,捧在粗糙的雙手中,怯聲道。
那金蟾族守衛頓時大怒,一把奪過血色晶體,大手就扇了過去,“噗!”直接把浴血大漢扇得鮮血狂吐,罵道:“沒用的東西。一個月時間,才挖五塊獸血晶,你們封家人都是廢物嗎?這月欠下兩塊,還有前幾個月欠下的七塊,加起來一共九塊了。如果下個月再有所欠缺,一旦超過十塊,你們這一組就休想得到金蟾衛的任何支援,乾脆在五瘴林自生自滅吧!”
林玄清驚訝的看著眼前這一幕,當那名浴血大漢抬起頭的瞬間,終於看清了此人的容貌,不禁神色一動,轟然邁步,朝這群人走去。
“樊川,這是怎麼回事?”林玄清走到近前,手掌搭在浴血大漢肩膀上,沉聲問道。
原來,此人正是封駿的幾名追隨者之一大漢樊川。
只是此時,這樊川衣衫襤褸,渾身血汙,如果不是林玄清眼力好,恐怕還真不一定能認出他來。
“啊,林首領,你……你出關了?”那樊川捂著臉,努力睜大眼睛,當看清林玄清的容貌後,不禁大喜過望。
“嗯。”林玄清只是點點頭,然後一指旁邊的金蟾族守衛,目光倏冷,“他為什麼打你?”
“我……我……”樊川驚懼地看了金蟾族守衛一眼,囁嚅的連說幾個“我”字,竟不敢道出實情。
那名金蟾衛倒是沒見過林玄清,如今看他似乎想要替樊川出頭,頓時冷笑道:“嘿,我金塗打人,還需要理由麼?我看你也是人族修士,想來是跟他一夥的吧!上繳獸血晶不足,金某連你也一塊打!”
說著,那金塗陡然出手,蒲扇大的巴掌轟然砸落,蓬勃古意如江水滔滔,鎮壓天地。
以他雲海境中期的修為,對付一名區區人族刺頭,還不是手到擒來?所以他甚至都懶得祭出什麼法器,就這樣赤手空拳的對林玄清扇來。這三年來,被他教訓的人族修士不知凡幾。
轟!
金符乍現,閃爍出耀眼的光芒。下一刻,那金塗就慘叫一聲,轟然飛出,一張醜臉幾乎被砸爛,鮮血迸濺。
無論是馬臉修士還是另一名金蟾衛,都一臉驚容地看向林玄清。他們甚至都還沒看清林玄清如何出手,那金塗就被掀翻出去,速度是如此之快,以致於他們甚至來不及阻止。但這一切,多半都是因為那金塗太過大意,根本不清楚林玄清的實力。
林玄清腳步踏出,整個人晃動一下,就再度出現在那金塗身前,漠然道:“就算是金蟾衛,也休想在我面前為所欲為。”
說著,他一掌轟落,目標正是金塗圓鼓鼓的肚皮。一層金符化為光華丈許,浩然而出,如果被他轟實了,這金塗恐怕不死也要廢了。那馬臉修士是見過林玄清出手兇殘之人,當即嚇得亡魂大冒。
嘭!
然而他這一手掌落下,卻被橫空出現的一杆綠槍擋下。
那綠槍古意之氣凝練,散發出懾人氣息,不僅擋下了林玄清的手掌,而且迅速化為一條匹練的綠芒朝林玄清胸口狂刺,瞬間刺出二十三四槍,凝聚於一點之上,力量疊加,形成了一道恐怖的漩渦。
林玄清在綠槍出現的瞬間,就機敏的抽身退出,然後手掌紅光一閃,“咔嚓!”一聲,一道粗大劍芒伴隨著霹靂驚鳴,斬落下來。
只聽得一聲驚天巨響,四周的七八株古木被狂卷而出的勁氣席捲,立刻摧折,枝葉漫空。而大漢樊川及那名馬臉修士更是嚇得狂奔,唯恐被這一劍一槍所形成的衝擊波波及,遭了池魚之殃。
那恐怖漩渦只是一下,就被劈散。
那綠槍被另一名金蟾衛持在手中,槍體還在微微顫抖,看向林玄清的目光充滿了忌憚:“你參悟了多少石碑?”
“這個你沒有知道的必要。但對付你,應該綽綽有餘了!”林玄清仗劍而立,斜睨著那金蟾衛說道。
經過剛才的一次交手,他對這名雲海境中期金蟾衛的實力,有了大致的估量。如果自己全力以赴的話,斬殺此獠不在話下,因此倒沒必要對他有什麼敬畏。玉墟山,本來就是實力為尊的地方。
“金昆吾師兄,這位林道友在墟天洞閉關三年多,直至今日方才出關。就在剛才,他連續碾壓柴厲和敖莽兩人,你們實無再戰下去的必要了。”那馬臉修士擔心兩人再戰下去,會殃及自己,連忙說道。
“三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