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狂變,全身所在符牆的一個角落,驚恐道:“你們……你們是什麼人,想要做什麼?”
林玄清盯著他看了一陣,眉毛一挑,語氣平靜道:“現在你是階下囚,沒有問的資格。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紫服少年咬牙道:“我乃衛江城,是衛老的嫡孫。我不管你們是什麼人,只要你們敢動我一根寒毛,家祖一定會替我報仇的。如果你們放了我,我可以保證讓你們平安離開,你們盜取生命之源的事情既往不咎……”
“你覺得自己還有跟我們談條件的資格?”林玄清不等此子說完,就冷冰冰地打斷道,“我只問你一件事,為何三葫生命之源,只能增壽一年多?你最好老實回答,因為給你的機會只有一次。”
與林玄清冰冷眼神對視,那衛江城心中頓時一涼,但仍然語含譏諷道:“你前來盜取生命之源,竟不知生命之源是如何得到,實在可笑!綠泉每月才能凝結一滴生命之源,由家祖採集過來,封印於紫葫內。哪怕我們魔剎教佔據了海魔窟數十年,所得生命之源也十分有限,這三葫生命之源已經是近兩年的所有收穫了。”
“什麼,生命之源竟如此稀少?”林玄清心中狂跳。
按照此人所言,自己想要恢復全部的壽命,豈不是要在海魔窟等待一百多年?
轉念想來,林玄清倒是想通了。
如果海魔窟的生命之源滔滔不絕,魔剎教豈不遍地都是嬰元境強者,稱霸墮仙海域都不是難事。
“你帶我們去禁地。”林玄清不假思索道。
他仍不甘心,決定親眼見見那綠泉。
“你想見家祖?”衛江城狂喜。他最怕的就是林玄清悄無聲息的把他除掉,而如果能去見衛老,他還有活命的機會。
林玄清不置可否地一笑,警告道:“你最好別耍什麼花樣。”然後一揮手,那符牆崩潰,重新幻化成無數符文,收入體內。他大袖一揮,密室石門“嘭”地開啟,押著衛江城走了出來。
衛江城在前面走,林玄清和秦夢歌一前一後,寸步不離,貼身跟隨。
一路上,不斷有魔剎教弟子對衛江城恭敬施禮或打招呼。
衛江城臉色比哭還難看,可因為林玄清就在身後的緣故,根本無法張口求救,只能擠眉弄眼一番,想對那些弟子進行某種暗示。可肩膀上馬上一沉,感覺到林玄清的大手已經搭了上來,立刻嚇得一個哆嗦,不敢再做小動作。
就這樣,他們一路暢通無阻,踏入了海魔窟的禁地。
“江城賢侄,他們兩個是什麼人,為何帶他們進入禁地?”一名身後揹著土灰色布袋的褐衣老者斜靠在石壁上,睜開一隻眼,打量林玄清兩人。
此人眇一目,雲海中期修為,是守護禁地的修士之一。
“噗!”
林玄清不等衛江城開口,就驀然出手,食指一彈,一柄丹曦火神劍浮現,瞬間刺進了那人胸口。
“你……你……”褐衣老者嘴角溢血,滿臉驚駭,兀自不敢相信,身體卻滿滿倒下。
太近了。
林玄清就在他身邊,而且出手又迅狠辣,再加上此人毫無戒備之心,哪裡能躲得過去?
“你殺了他?”衛江城睜大了眼睛。他沒想到,對方竟如此大膽,敢在禁地殺人,而且殺的還是魔剎教的一位執事。要知道,衛老就在附近,一旦露出一絲靈氣波動,都可能被現的。
“繼續往前走,別廢話!”林玄清就像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事,催促道。
那衛江城脊背寒,繃著嘴按照林玄清的吩咐前行,每一步都像是腿灌了鉛一樣……
這禁地居然是一處獨立洞窟,被一道禁制隔絕了海水,裡面寬敞而乾燥。最深處的一處巖壁前,盤膝坐著一名耄耋老人,整個人低垂著頭,像是陷入了深度睡眠一樣。而在他背後,則是一眼綠泉,正滔滔的冒著綠水。
等林玄清踏入這片禁地時,那耄耋老人霍然抬頭,從乾枯的絲間射出兩道精光,像是能洞穿一切,悠悠開口道:“貴客駕臨我魔剎教,衛某有失遠迎,倒是顯得禮數不周了。不過,閣下抓一個小孩子做人質,未免有失高人風度。”
林玄清心中詫異,此人竟一眼就看穿了自己的偽裝。不過既然裝不下去,他倒也乾脆,直接一把將衛江城推開,直面那耄耋老人:“閣下應該就是魔剎教三老之一的衛老吧?果然好眼力,令人佩服!”
“並非老夫眼力好,而是在你出手殺範瑤時,我就感應到了。”衛老旋即搖搖頭,輕嘆道,“可惜閣下出手太快,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