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伯二話不說,直接當著林玄清等人的面捏碎。
啪!
傳音符爆裂開來,化為一團霧氣,一陣蠕動扭曲後,變成了一名九尺多高的中年男子的模樣。
此人雙肩極寬,目光深邃,哪怕只是一道幻影,卻也給人一種霸氣凌人之感。
“哈哈哈,貴客來訪,我遺蹟島招待不周,還望恕罪。”那中年男子目光灼灼地盯著林玄清,打量了幾眼,大為滿意,旋即轉身,衝著那漂亮女孩兒道,“晨兒,你帶客人來大殿見我。”
說完這些話,幻影砰然潰散開來。
那位叫“晨兒”的漂亮女孩一雙烏黑的大眼睛忽閃忽閃地眨動,對林玄清充滿了好奇:“嘖嘖,我們古賢殿別說外人,就算是本島弟子,如非經過長老會批准,都不讓靠近的。爹爹居然親自邀請你進入禁地,你的面子可真不小哦!”
林玄清不禁腹誹,誰稀罕進入那勞什子古賢殿啊?自己只是路過而已,卻不料竟生出如此多的事端。不過看四周群獸虎視眈眈的樣子,想來如果真的拒絕,必然會惹到更大麻煩。
聽遺蹟島群修所言,似乎對自己也沒敵意。如今,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你們先留在這裡,我進島內去去就回。”林玄清對侯老、木老一群人吩咐一聲,不等他們回答,就朝遺蹟島飛去。
晨兒、白伯駕馭著裝飾奢華的青銅戰車走在前面,林玄清緊隨其後。其餘的幾輛青銅戰車仍舊把紅鸞鳥圍在中間,只是卻沒有主動出手的打算,只是象徵性地圍困而已。
遺蹟島內禁制重重,光是那厚重的城牆上,就刻滿的玄奧的符文。這些符文,雖然不及大荒碑複雜,可也必然出自符文宗師之手。而且,每一寸城牆,都是經過層層加持,就算是嬰元初期全力一擊,也不能在城牆上留下半點痕跡。
古賢殿位於遺蹟古城以北,坐北朝南,彷彿千古帝王君臨天下,霸氣凜然。
當林玄清踏入古賢殿的那一刻,立刻感受到四面八方傳來的強大壓力,如同泰山壓頂,居然壓得他直不起腰來。
須知,以他嬰元初期的實力,就算是一座真正的山嶽壓在肩膀上,也絕不會皺一下眉頭。可是現在,古賢殿居然只憑氣勢,就壓得他喘不過氣來,更說明了其強大無匹的一面。
“決不能示敵以弱,就算這壓力再大,也壓不彎我的脊樑。”林玄清內心深處升起一股不願屈服的強烈意志,頂著滔天的壓力,身板一點點地扳直,目光凌厲地看向大殿上坐著的那名中年男子。
此人,便是晨兒之父,現任遺蹟島的島主——趙闊,修為深不可測。
“好。”趙闊突然一拍手,四周的壓力立刻蕩然無存,笑容滿面道,“老夫已經很久很久,沒見過心志如此堅韌的年輕人了。果然不愧是古修傳人,僅憑這份不屈的意志,普天之下,就沒幾個能出其右者。”
不要以為,林玄清在重壓之下挺直腰板,是多麼輕鬆的事兒。其實,在這短短的一刻鐘內,只有林玄清自己才知道,需要靠何等強大的意志,才能做到這一點。思想裡哪怕有一絲不堅定,就會立刻遭到反噬。
林玄清就如一杆標槍似的釘在地上:“前輩請我來,應該不止是為了考驗在下吧?”
趙闊捻著一綹黑色的鬍鬚,笑道:“果然是年輕人,都沒什麼耐心。老夫像你年輕時,也同樣是個急性子。咱們開門見山說了吧,老夫請你來,不是要讓你做什麼,而是要送給你一個天大的機緣。”
“機緣?”林玄清滿眼懷疑。
兩人萍水相逢,甚至都不曾通報性命,對方就突然說有一份厚禮相贈,相信這件事兒擱在誰身上,誰都會感到蹊蹺。
“沒錯,就是機緣。”趙闊十分肯定的說道,“你可知道,為何我們這座島,名為遺蹟島?”
“不知。”林玄清回答的乾脆利落。
趙闊不以為意,緩緩解釋道:“在這座島上,保留有完整的古修遺蹟,而我們這些古修後裔,世代守衛者古修士最後的一脈傳承,所以這座島,便叫遺蹟島。我們等啊等,盼啊盼,盼了三萬多年,總算盼來了一名真正的古修士,這個人就是你。因此,那份古修傳承,非你莫屬。”
“為什麼會是我?難道你們島上那麼多人,都沒有一個得到那傳承的嗎?”林玄清一怔,詫異地問。
趙闊回道:“自然不是。我們島上的所有人,都受到那傳承的庇佑,否則也不可能僅憑一島之力,就能與墮仙海域各大勢力相抗衡三萬餘年。不過,我們所得到的傳承,僅僅只能算是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