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周身一緊,只覺得無法掙脫,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嘶吼道:“你們放開我,我要去找晴兒妹妹,放開我!”
他的腦海中仍自停留在昨晚那片冷徹心扉般的廢墟中,那一張堅毅而略帶哀怨的眼神不斷縈繞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彷彿一個夢魘,將他深深折磨的欲生欲死。
老者那隻溫暖的大手似是有著什麼魔力一般,只在丁逸的天靈之上撫摩一陣,一陣洋洋灑灑的浩然之氣如醍醐灌頂,丁逸只覺好似在嚴冬時分如沐春風一般,一股前所未有的安詳與寧靜使得他那一顆無比狂躁的內心,逐漸安靜了下來。
一滴清淚劃過臉頰,淌在口中是那樣的苦澀。
老者與那婦人得見,心中各自驚奇不已,知道眼前這孩子一定受到了什麼巨大的磨難,老者當下委婉道:“孩子,你莫要焦急,此處是天蒼劍派,不論你有何委屈之事,只管講來!”
丁逸良久不語,腦海中那張痛楚無助的神情在不斷的盤旋。
好久好久,他望著老者那慈祥的面容,深知他一定便是那救人危難的老仙人,雖然他並不知道自己在昏厥之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可他的心卻在無時無刻的牽掛著一個少女的安慰,當下忙道:“老仙人,求你救救晴兒妹妹!”隨即便將自己的遭遇從頭至尾一一說與了老者。
丁逸自小口齒伶俐,敘事也較為詳盡,只是隱去了自家香囊之事,他覺得自己此刻也僅剩下了唯一一件爹孃的遺物,直覺讓他無論如何也要留下這個自家這個秘密。
丁逸說完便看到老者和婦人兩人不住的皺眉。
“原來你是青義村人!”老者聽罷面上浮出一片惋惜之色道:“你小小的年紀便經歷的諸多苦難,著實令人唏噓,不過你口中所說的道人大致生的什麼模樣?”
丁逸沉吟一陣,便回憶著將那邋遢道人的種種特徵敘述出來,老者聽著連連點頭,目光流露出一陣驚喜,似是自言自語道:“不會錯,不會錯真的是他,是他!”
婦人的面上卻是佈滿疑惑道:“可是掌門師兄,若真是他的話,以他的修為,當年連我們三個都鬥他不過,卻怎能輕易身受重傷?”
老者長嘆一聲道:“越師妹,你怎忘了?當年徐問師弟在那斷雲崖前不顧一切施展出九玄龍煞真訣,不惜拼了經脈被反噬的危險,這才將我擊傷,反出師門,想必他渾身的脈絡已是在當年受到了極大的傷害,修為自然大不如從前了!”
“這麼說來……難道他已經……”婦人不敢再說下去,那雙原本帶著嗔意的眼神忽然卻變得一片蕭索,她能想象到在他遺留之際,是懷著什麼樣的心情,將自身畢生修為傳給了眼前這個孩子,在無比的絕望之下,他將這孩子置於師門附近,恐怕這也是他在臨死前最後懇求師門的一件事了……
“唉,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罷了,罷了,這些都是塵封往事,如過往如煙雲,不提也罷!”老者嘆息一陣忙向丁逸道:“孩子,你所說之事我相信句句屬實,如果你信得過老朽,老朽定當差弟子前往青義村將此事追查徹底,還你一個公道,還有那個與你一起的女娃兒,我也一定會竭盡全力尋找下落,你看如何?”
丁逸望著他那慈祥且充滿誠懇的目光,緩緩點了點頭,老者目光如炬似乎對天下之事都瞭然於胸,令人沒有一絲抗拒的理由。
老者見狀含笑點了點頭,遂向閣樓外喚道:“瑛兒師侄可在?”
先前那藍衣少女似乎早已在門外等候多時,聞言後一陣清風似的推門而入,輕施一禮道:“弟子在呢,師伯有何吩咐?”
老者隨即面露微笑望著丁逸道:“孩子,你體內有我天蒼劍派仙門道法,因此老朽不得不需將你留在門中,日後你便前往鬥雲峰入蘇星河師弟門下,蘇師弟為人耿直,嫉惡如仇,我相信在他的門下,你一定能夠茁壯成長,日後定有小成。”
言罷便轉向那藍衣少女道:“瑛兒師侄,快帶你這位小師弟前往鬥雲峰去吧!”
藍衣少女忙自領命,立時落落大方走到丁逸面前,綻放出一片燦爛的笑容,“小師弟,你好,我叫林月瑛,是這紫竹峰中的弟子,是我將你帶到這裡的!”
丁逸此刻正自心亂如麻,他實在是放心不下,那時的情景和柳慕晴的堅決,這一切都好似一塊沉重的大石壓在他的心頭令他喘不過氣來。
他雖有滿腹心事,可自小便是極為懂禮,當即勉強笑道:“林師姐好!”
林月瑛被丁逸如此親暱的稱呼一聲,顯得極為高興,當下便對丁逸大生好感,大大方方拉起丁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