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了一聲,轉過身去,似是對他極為不滿。
徐志遠收了自家寶扇,面色略有尷尬,只用手握拳放在嘴邊故意乾咳了一聲,走向丁逸道:“額,丁師弟,我這次前來特意奉師父之命,請你前去一趟!”
“哼!蘇星河師叔又不打算收了丁師弟,叫他幹嘛?”林月瑛在一旁十分不滿的道。
徐志遠面色微微一紅,大有委屈道:“小師妹,在咱們劍派當中誰不知道你是個心地善良的乖女孩,我也想幫丁師弟一把,可是師命難違啊!”
林月瑛不屑道:“徐師兄你少來,我還不知道,蘇星河師叔向來善惡分明,以他的脾性卻怎會手下丁師弟,依我看你也不用勉強,不如就讓他離開鬥雲峰,住在徐問師叔那裡,如此一來也不會與任何人添了麻煩!”
徐志遠當即面色大變,忙制止林月瑛道:“小師妹,萬萬不可亂說,這一切都是掌門師伯如此安排,誰敢違命?”
“哼!師伯他老人家一心清修,也是隨口說來,至於究竟如何他才不會過問,算了,懶得和你講了,我倒要看看你們鬥雲峰到底會將丁師弟如何處置!”言罷兀自祭出自家法器,鼓著腮幫氣呼呼的飛走了。
徐志遠望著林月瑛離去的背影,面上浮出一片複雜的神情來,片刻後他的目光落在了丁逸身上,終於長嘆了一聲:“丁師弟,咱們走吧!”
丁逸趕忙點了點頭,踏上寶扇,跟隨徐志遠向著那幽幽深谷飛縱而去。
…………
幽谷之內的一處寬大庭院,蘇星河正揹負著雙手在閣樓的門前觀賞著那一株株豔麗奪目的海棠花,似在想著什麼心事。
驀然間身後徐志遠帶著丁逸緩步上前,徐志遠趕忙恭敬一禮,道:“師父,丁逸來了!”
蘇星河聞言慢慢的轉過身來,那一雙劍眉微微一挑,微微頜首。
“拜見師叔!”
丁逸不敢正視蘇星河那如炬般的目光,只低下頭來趕忙施禮。
“住口!”
蘇星河忽然一聲厲喝,臉色一片嚴峻道:“誰是你的師叔!當年你師父徐問墜入妖道,打死打傷同門弟子百餘人,此等滔天大罪我天蒼劍派如何能容,他早已不是我的師兄,我也並非是你的師叔!”
丁逸緊緊咬住了嘴唇,想要反駁兩句,可終究什麼也沒有說出口,他的心中明白,徐問那是對自己捨身相救,不過別人說他如何,可在自己心目中他的身影卻是十分高大和偉岸。
“今日我喚你前來,就是想告訴你,我鬥雲峰中絕容不下大逆不道之人的弟子,不過既然掌門師兄開口,我也只好勉為其難,你暫且可居於鬥雲峰中,不過卻不可隨意走動,除了吃飯之外,決不可私自闖入山谷中,不然我決不輕饒於你!”
聽到蘇星河一字字的說著,丁逸依然沉默不語,他知道自己身在這鬥雲峰本就是個累贅,誰也不會正眼瞧自己一眼,當下鼓足勇氣,把心一橫向蘇星河道:“那就請前輩恩准,讓我前去師父那裡居住,從此弟子絕不會踏入鬥雲峰一步,攪擾到各位師兄!”
此言一出,不單是蘇星河,就連徐志遠也是一片震驚,他沒想到方才林月瑛一番無心之言,竟使得這個少年真的要做此決定,一旦如此,自己豈不是要被幽禁失去自由,自己放棄了修煉之途,自生自滅?
蘇星河當即沉默良久,驀然復又背起了雙手,轉過了身去,面對著一片海棠花海,淡淡說道:“這如果是你自己的決定我自然沒有什麼話說,不過那行雲峰如今已是本門派禁地,不得擅自入內,不過你既然是他的弟子按理說不該攔你,去看一看可以,但絕不能在那裡居住,不然便算觸犯門規決不輕饒!”
丁逸知道這已經算是蘇星河最大限度的寬讓,當下趕忙行禮道:“多謝仙長!”
那“師叔”的字眼他算是不敢再叫了,心中也是頗為煩悶,一時間自己究竟算不算是天蒼劍派的弟子,連他自己也不清楚了。
蘇星河說完便進了閣樓而去,大門隨即緊緊關閉,沒了動靜。
徐志遠忙三兩步趕上前來,望著關閉的大門怔了半晌,驀然間面上浮出一片笑意,暗自擊掌道:“丁師弟,你難道還看不出來師父的意思麼?他剛才的一番話我算是聽明白了,其實他見丁師弟頗懂禮數,又有些資質,想必心裡暗暗生了愛才之心,只不過迫於道義和徐問師叔之事不能放下隔閡,我相信只要丁師弟努力,一定能夠打動師父他老人家!”
丁逸目瞪口呆,當即怔在當場,愣愣道:“蘇師叔難道真的這麼想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