訊息,我就立刻前來,如此我就不打擾了!”說著便行出門去。
到了門外,似是忽然想起了什麼,忙道:“對了,丁師弟若是要吃飯,就從此處向南下山入山谷,約五里路即到!”
丁逸趕忙再次道謝,目送著徐志遠的身影漸漸遠去。
良久,丁逸滿心蕭瑟,自行坐在門檻邊上一動也未動,只望著那遠處半隱在雲霧當中的山巒靜默不語。
幽靜的山澗,寧靜而致遠,可是他的一顆心卻無論如何也無法靜下來。
驀然間,他無意中觸碰到了懷中的一個事物,忙自翻找了出來,卻正是孃親掛在他脖子上的那個香囊。
秋蘭幽香,如家的味道,曾幾何時,自己也曾在爹孃懷裡撒嬌任性,那一幕一幕只恍如隔世。
輕輕翻開香囊,卻見一顆烏青的圓溜珠子滾在掌心之上,只是這顆珠子樣貌平平沒有絲毫特別之處,只如棗核般大小,靜靜的躺在他的手中。
“咦?難道就是它先前一直在保護著我嗎?”丁逸若有所思的憶起之前的場景,那片絢爛的玄青光芒是那樣的神奇,在默默守護著他……
…………
鬥雲峰中一間清新雅緻的閣樓內,只見一名劍眉怒目,一臉威嚴相貌的道人,正端坐在一處蒲團上,這道人看上去年逾中年,樣貌端正,不怒自威,此刻他正瞪著面前的一名鬚髮皆白的老者,氣氛卻是尷尬至極。
這兩人中那威嚴道人正是天蒼劍派四大弟子之一的蘇星河,而那老者便是先前天蒼劍派第二十四代掌門——雲鶴真人了。
此刻蘇星河正怒髮衝冠,望著雲鶴真人聲若滾雷道:“掌門師兄,徐問師弟當年違逆師門,墜入妖道,如今你卻怎把他一個什麼來歷不明的弟子弄到我這裡來?這究竟是何緣故?”
雲鶴真人不急不緩,捋須微笑道:“師弟,你怎忘了,無論如何,徐問師弟他也是我天蒼劍派門中傳人,我劍派自雲天道祖開派以來,戒律嚴明,師弟卻忘了,但凡身懷我天蒼劍派的九轉天龍心法之人皆視為同門,那孩子已得徐問師弟真傳,豈有流落外界之理?”
“不管怎麼樣!我鬥雲峰中絕不收留那逆徒的傳人,當年雲海崖一戰,可恨我技不如人,不然定要送他徐問到祖師那裡,向他老人家請罪,就算現在他已身死道消,那也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不管怎麼樣,那小子我蘇星河絕不收入名下!”
望著蘇星河義憤填膺,雲鶴真人朗然一笑,蒼目中似有深意道:“收與不收,只不過是師弟自行決定的事,我相信徐志遠師侄也深知你不會收他為徒,此刻一定將他安置在那守靜堂中,所謂收徒,一切只不過是走個過場罷了,虛虛實實,真真假假!視為意也!”
蘇星河一向瞭解自己這個師兄,略沉吟片刻這才知曉了雲鶴真人的用意,當即語氣中似有挖苦道:“師兄倒是好計謀,讓我做盾,你卻當個和事老,真是妙計!哼!”
雲鶴真人也不著急,依舊氣定神閒,微笑搖頭道:“老朽已近燈枯,早已無意收徒多年,如今正是閒雲野鶴,只一心潛心修煉不問他事,還請師弟多多見諒才好!”
“唉!也罷,不過我醜話說前頭,就算那小子拜我為師,我也不會傳他一丁點本門心法,哼,我倒是要看看他究竟能成個什麼氣候!”說著閉目打坐,再不多言。
!… ……
十 孤心清淚方恨休
天已漸漸暗淡,丁逸用手一抹那佈滿灰土的臉頰,面上掛滿了疲倦。
這守靜堂經由他悉心清理了一番,倒也乾淨了起來,那炕頭上的草蓆雖然仍散發著濃濃的黴味,不過上邊的灰塵已是被他仔細的打掃了乾淨。
丁逸只覺渾身脫了力,立時便倒在了炕上,窗外那隱隱的流水聲好似演奏著天籟之音,輕輕撫慰著他那疲倦的心。
一股暖暖的氣息驀然自他丹腹內緩緩流出,只順著他周身血脈慢慢的流淌直至全身。
他頓覺渾身好一陣舒泰,先前的疲憊感竟也是一掃而空,丁逸不明所以的撓了撓頭,殊不知他體內的九轉天龍心法已自行衝破了丹田氣海關,此時正緩慢的打通他周身的經脈,使得丁逸整個人如沐春風,神清氣爽。
他茫然不解的翻坐了起來,仔細檢視自己的變化,只感到原本隱約傳來的水聲,忽然在他耳邊如萬馬奔騰,隆隆轟鳴。
他趕忙拼命的搖了搖頭,自己也被這個巨大的響動嚇了一大跳,“難道出現了幻覺不成?”
丁逸一陣慌亂,一顆心也自嘭嘭狂跳不已,當即勉強使自己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