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瑟,路途之上,他向靈狐妖仙將自己在先前那蠻荒巫族所經歷之事一一傾吐而出。
當他說到自己爹孃的時候,一陣深深的擔憂不禁浮上心頭,他不知道自己的爹還能夠堅持多久,可是不管怎樣他都要去努力,畢竟自己尚有巫雲旗在身,畢竟他的身上也流淌著半個巫族皇室的血脈,他堅信這一切一定可以做到。
待說完了心中的事,丁逸這才感到輕鬆了許多,心裡彷彿卸下了一塊大石頭,久久積鬱的沉重心情也終於得到了宣洩。
身在一片湛藍的天際之上,當靈狐妖仙聽到丁逸竟然身懷巫族血脈,立刻也是吃了一驚,這個訊息,也令她極為的意外,不過卻是有些驚喜,雖然現在的巫族已經近乎只剩下了殘存之眾,不過那些種族一直以來都傳承自太古之時的部落當中,族內玄奇之物極多,也許依仗丁逸的這一重身份,說不得便能夠成為此次難關的轉折點。
師徒二人各懷心事,也都不再多言,一路輾轉,丁逸憑藉著記憶,趴俯在天陰杖之上,疾疾趕路,不遠處那氤氳的瘴氣已然可見,距那黑巫族越來越近,他的心卻是忐忑了起來。
“師孃,你看那裡便是茫茫的蠻荒大澤了!那黑巫族也就快要到了!”
靈狐妖仙點了點頭,她雖一直身在中原之上,卻也一直聽聞莽荒異族的種種玄奇之事,於是心中也是一陣好奇與期待。
當下,丁逸與靈狐妖仙等幾人便頃刻間衝入茫茫的瘴氣當中,丁逸自是要先趕到自己外祖母聖姑所居之處安頓。
來到那一座孤獨佇立的木屋前,已是又一個深夜時分,在路途之上,丁逸體內的九轉天龍心法似乎已恢復了些許,身子當中已然多了幾分力氣,卻要比剛才出發之前好了數倍,天陰杖方才落在地上,丁逸近乎滾下了木杖,咬緊牙關掙扎著爬將起來,當即迫不及待的推開了聖姑所居的房門。
那扇殘破的木門只是虛掩著,門被哐啷一聲重重的推開,登時屋內一股濃重的草藥夾雜著腥臭的氣息撲鼻而來。
丁逸不禁緊緊皺眉,一股不詳的預感油然而起。
屋內黑咕隆咚什麼也看不到,緊跟著丁逸身後而入的靈狐妖仙,忙將衫袖一拂,一團充滿幽藍的冰晶之氣頓時將木屋內照的亮堂起來。
二人環顧四處卻見屋子內到處一片凌亂,用來盛放草藥的竹筐亦是翻倒的到處都是,木屋當中皆是一片狼藉不堪。
丁逸的心在不停下沉,“究竟出什麼事了?怎麼好端端不見人了?”
心中焦急的思忖著,當下大聲呼喚起來:“外婆,你在哪裡?”
除了木屋之外那一陣呼呼翻攪著毒瘴的勁風之外便什麼也聽不到。
丁逸越想越覺得蹊蹺,當即向靈狐妖仙望了一陣,當下便是跌跌撞撞的奔向屋後。
屋後的一口枯井孤零零的矗立在那裡,丁逸低頭趴在井欄上仔仔細細的聆聽了一陣,井中一片安靜絲毫沒有任何的動靜。看來那一群蠱蟲也不見了蹤影。
丁逸越來越感到事情不對,畢竟在他當時離開巫族之時,柳慕晴尚還在族群中,難道真的出了什麼狀況?
他趕忙回到木屋當中向靈狐妖仙說明了情況,靈狐妖仙沉吟一陣,也知道事情並非他們想象的那般順利,當下沉聲道:“看來巫族當中也一定出了什麼變數,不過此時回到中原去也是根本不可能了,眼下只好先在此處安頓一陣,等到你我恢復些許,再前去巫族所居之處打探不遲!”
“看來也只好如此!”丁逸點了點頭,此刻他體內只有那微弱的九轉天龍心法支撐著他,以他此時的情形前往黑巫族的居處只是死路一條,那裡有不乏像阿古木、阿古嬌之類的高手,而外婆這間小木屋地處偏僻,倒也正好暫且躲避安頓。
丁逸深深明白,當時在黑巫族中,自己在盛怒之下,痛下殺手殺死了幾名黑巫的族人,他們若是見到了自己定然會取自己的性命,想到此處,心中猛然一驚,暗道:“難道說外婆是因為我而受到了牽連?被他們抓走了?”
丁逸越想越覺得擔憂,整個人也是一陣不安。
一旁的靈狐妖仙見狀,忙出言安慰道:“逸兒,還是沉住氣,稍安勿躁吧,我們現在都是傷員,根本無力去做什麼,咱們還是先靜下心來想想辦法才是。”
聽到靈狐妖仙如此一說,丁逸只好無可奈何的點了點頭,跌坐在屋內一張已有些朽爛的破草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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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二二 山雨欲來風滿樓(求收藏)。
氤氳的瘴氣揮之不散,這蠻荒之地沒有任何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