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吵了!別鬧了!你要明白!你既然知道了你爹孃的現狀,就要知曉利害,不要將他們再往虎口裡送了。你聽不聽得明白!”聖姑嘶啞的咆哮著。
“不!是你不明白,你不明白當年一個只有幾歲的孩童失去了雙親的痛苦,你根本不明白!”丁逸痛苦的搖頭道。
“你難道就真的要害死你爹孃才肯罷休嗎?你知不知道,你爹他身中奇毒,時刻不能離開族中煉血池半步,不然立刻便會毒發而死,你去了又能怎樣?”
丁逸怔住了,他的心在這一刻彷彿被萬千鋼針戮刺,劇痛!是一種說不出來劇烈痛苦!
“究竟……究竟是誰將他害成這樣?”丁逸的語聲充滿了陰狠的殺意。
聖姑卻是嘆息一聲,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嘆道:“你們中原人大多表面看似親和,內心卻如豺狼一般,中原人,你記著,他們便是你的仇人!”
丁逸赫然低首,擦去了眼中的淚水,心中那對至親濃濃的思念卻無法抹去,隨即毅然抬頭,望著聖姑堅決道:“我只想再看他們一眼,我希望您能明白我的苦衷,求你!”
“唉,好吧,不過我怕你不可能做的到,你爹孃此刻身在我族中上古遺蹟當中,那古族遺蹟常人若是進去九死一生,那遺蹟中更有上古兇獸鎮守,我族人任誰也不敢輕易進去,別說是你這這般修為的毛小子。”
“就算是刀山火海,又有何妨?不管怎樣我都要闖上一闖!”丁逸說完霍然起身,目光中露出一片堅決。
“好吧!你等等!”聖姑說著隨手一翻只見一塊佈滿綠苔的木牌被她抓在掌中,隨後遞給丁逸道:“這是巫族的火木令,你並非族人,那鎮守的靈獸是不會讓你進去的,可有了這個東西,興許你便可以前往那遺蹟當中,能不能見到他們就看你的造化了。”
丁逸接過木牌,卻感到一股蘊熱透體傳來,整個木牌沉甸甸的,頗有分量,此刻握在手中倒也沒覺得有什麼異樣。
收起了火木令,丁逸的心中仍是對柳慕晴一片擔憂,忙向聖姑道:“只是我那妹妹此刻尚還在族中,卻不知她是否安好!”
聖姑咧嘴笑道:“放心,有老身在,誰敢動她一根汗毛,你只管安心前往吧!”
丁逸忙自拜謝道:“雖然不知道您為何如此對我厚愛,但丁逸已銘記於心了!”
聖姑擺了擺手道:“你們中原人就是矯情,不要多禮了,你從此處向南大約四十餘里便能看到那上古遺蹟,此處是蠻荒之地,那地方自然好找!快去吧!只是切記到了那裡萬萬不要激怒了靈獸白澤!”
!… ……
八十九 遠古遺蹟顯奇陣(求收藏)
丁逸拿了聖姑所贈的火木令牌,駕馭天陰杖一路披星戴月,心急如焚的向那黑巫族上古遺蹟趕去。
一路上他的心狂跳不已,想到再過不久就可以見到自己失散多年的爹孃,每每想到此處,一顆心便如油烹一般,實難抑制住自己的情緒。
只是令他想不明白的是,為什麼聖姑一看到孃親那木雕人像便對自己有著如此強烈的庇護之意,難道她和孃親已是十分熟悉?想來卻也在情理當中,娘若不是與那聖姑熟悉的話,當年怎會被他們族人所救,娘到底是……
丁逸一路上心亂如麻,前前後後卻實在想不明白此事,不過有一點他卻明白,爹和娘絕對不會是那青義村普通的村民,自打他記事的時候起,他爹便一直臥病在床,生活起居一直都是由娘來照顧,難道在那時候爹便已經身中劇毒了?
不管如何,等見到爹孃之時便問個究竟,這其中到底是為什麼。
大荒沼澤之中的早晨沒有明媚的陽光,沒有和煦的微風,只有揮之不去那濃濃的瘴氣,清晨的時候尤其濃厚,越是沼澤深處便越是濃重。
丁逸足下的天陰杖直將他周身幾尺之外的毒瘴盡皆吸納而入,形成一道烏青色的屏障使得那些越來越濃的毒瘴對丁逸絲毫沒有任何作用。
丁逸不敢飛縱的太高,否則便看不到瘴氣中那遺蹟所在的位置,他的身下依稀能夠看出成片廣袤的沼澤地,不少黑汩汩的沼澤咕嘟嘟冒著泥泡,蒸騰起一股股迷濛的瘴氣匯聚在空中。
廣漢無垠的大荒之地,身在空中一眼望去,除了毒瘴之外便沒有什麼阻礙,只要方向正確,憑空裡突然多出一座建築來自然也是極好發現。
此刻丁逸已是飛縱了盞茶的工夫,按照聖姑所說,那地方應該已是不遠,當下心中那殷切的期盼油然而起,一顆心也是更加緊張的狂跳著。
果然,又飛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