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在一旁靜靜的看著,卻是默然不語,自是知道她一定是在試探,柳慕晴原本便有巫族的血脈,因此想要知道她是不是自己的親生骨肉,只要用了自身靈氣一試便知。
過了許久許久,婦人的那一雙握著柳慕晴的手開始不住的顫動起來,她並沒收到自己靈力的反饋,這一切便證明自己所釋放的靈力已是被她完全的接納相融,這一切意味著什麼?自然只有一種解釋,那就是站在自己面前的當真是與自己有著至親血緣之人,也自然證明丁逸所說的話絕非虛言。
“孩……孩子!我的天!真的是你!”那一雙溫暖的手,再也不肯放開,緊緊的攥住柳慕晴在劇烈的顫抖著。
“二十三年……為娘每天都在數著日子……我的天,我以為我這一生已經再也沒有機會再見到你,我……我已經當你死了!天啊!蒼天有眼又將你送回到我的身邊……”婦人已然泣不成聲,再難以說下去。
柳慕晴明白,自己面前的這位身著異族服飾的中年美婦便正是自己夢裡也不知見過了多少次,卻並沒有長相的孃親,那殘缺破碎的面容和記憶在這一刻,終於能夠完完整整的拼湊完全了。
“娘!”
柳慕晴心中最後一道理智的防線在此時終於盡數瓦解和崩塌,她再也顧不上什麼中原異族的差別,徑直撲在婦人的懷中,放聲痛哭,似乎要將這許多年來所受到的一切委屈和坎坷盡數的發洩出來,不是在別人的面前,而是在自己真正的母親面前,她哭的痛快,哭的情真意切,她終於放下了心中的一切,她終於再不是一個整日裡漂泊在茫茫的冷漠世間的孤兒。
欣慰,這是一種由衷的欣慰,更是一種發自肺腑的成就感。
丁逸此刻的心中正是這樣的感覺,此刻他忽然感到自己的嘴唇有些乾燥,感到自己的心在胸腔內跳動的更加有力。
只因他明白這種感受,這是人世間一種最大的幸福,沒有任何事比與自己至親的人相認而感到甜蜜和幸福,就算流出的眼淚也是充滿了歡喜的淚水。
丁逸看到此處,不禁吸了吸鼻子,也是衷心的替自己的義妹感到高興,當即向著二人拱手微笑道:“晴兒妹妹,恭喜你,我真的替你感到高興,恭喜你終於找到了自己的孃親!”
“還有夫人,自然也要恭喜你!你們骨肉終於再次相聚……”
婦人仍然沉浸在一片喜悅的傷感中,聽到丁逸如此一說,仍將柳慕晴摟在懷中,這才抬起頭來望向丁逸,抽泣著抹去臉頰上的淚水道:“謝謝你!謝謝你把她又平平安安的送回到了我的身邊!”
丁逸嘆道:“夫人言重了,晴兒是我的妹妹,這個定然也是我義不容辭應當做的,只是如今黑巫族大兵當前,晴兒妹妹還有夫人,還望你們能夠暫且平復下心情,丁逸還有要事要向夫人說!”
婦人聽了丁逸所說這才鬆開了懷中的柳慕晴,只是仍然不願意放開手,好似生怕自己一放手,柳慕晴又會憑空消失一般,當下也覺得自己與柳慕晴在門外走廊之上哭哭啼啼的確有些不妥,立時緊緊拉著柳慕晴,抹去面上的淚痕,展顏笑道:“你看我,一激動起來什麼都忘了,晴兒,我也這樣叫你吧,你同意嗎?”
柳慕晴此刻終於再次聽到了這樣慈愛的呼喚,又是激動的流下了眼淚,更何況這一次卻是她真真正正的親生母親的呼喚。
柳慕晴雙眼含淚,心中只被這一聲晴兒叫的幸福萬分,忙連連的點頭。
“來,晴兒,這裡就是你的家,快進來看看!”婦人說著便一把拉起柳慕晴,隨即也牽起了丁逸,激動道:“你叫什麼名字?今後如果你不嫌棄就叫我琴夫人吧!”說著便拉著二人向屋中而去。
來到屋內,琴夫人依依不捨的將柳慕晴按座在一張大椅上,自己則搬了把椅子坐在她的對面,好似永遠也看不夠一般,不住的望著柳慕晴道:“我可真是糊塗,我女兒的長相根本就是我的翻版,我竟然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要懷疑,我真是該死!”
“這麼多年來了,你一定受了不少的委屈和磨難吧!能說給娘聽聽嗎?”
丁逸微微笑道:“琴夫人,我知道你此刻的世界裡都是晴兒妹妹,現在沒有任何事要比她重要,可是這件事就說來話長了,現在也絕不是談論此事之時,烏古拉族長也就是晴兒妹妹的父親現在正在去見一個野心勃勃,心狠手辣之人,他的處境也相當的危險,因此,請聽丁逸一言!”
琴夫人忙點了點頭,與柳慕晴一起安靜了下來,靜靜的來聽丁逸的話。
“琴夫人,我知道烏古拉族長對阿史那思摩如此的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