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大川一抹額上的熱汗,點了點頭,當下向著腳下群山環顧一陣,此處應當是那天蒼山的餘邁,山峰不似天蒼劍派那般巍峨高聳,卻也氣勢磅礴。
山巒走勢漸緩,山清水秀之間卻見一座景緻的八角亭正矗立在山腰之上。
石大川示意丁逸按下法器,二人在確定一番沒有其餘路人之後便一先一後步入這座亭子當中,不然他們從天而降非得嚇死人家不可。
石大川拽著丁逸坐在亭子正中間的石墩之上,隨即面顯神秘之色,繼而說道:“丁師弟,掌門師伯偷偷告訴我,三十多年前,也就是在三大正道與蠻荒異族交戰之後,玉清門的上官孤雲掌門戰死,之後便由上官前輩麾下大弟子丁清河繼承了掌門之位,丁掌門即位不久,卻傳出他與異族妖女暗生情愫,一時間在我中原正道掀起一片波瀾!”
丁逸認真的聽著,此事他早已聽到孃親親口述說,可如今再次聽到石大川說起這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心中仍是一陣隱隱的刺痛。
石大川並未察覺到丁逸表情的異樣自顧自說道:“當時不光是玉清門,就連天蒼劍派和靈隱寺也是一併前往聲討丁清河掌門,當時的關滄海前輩也同樣是上官掌門的弟子,那時候他卻是丁清河的師弟,面對著眾多正道中人的聲討,丁掌門卻對自己邂逅異族之女的事矢口否認,可是自己的同門卻那裡能信,一再咄咄相逼,令丁清河交出那異族妖女,就在局勢一發不可收拾,眼看便要同門相爭之時,關滄海前輩卻站了出來力勸大家不要意氣用事,他堅信自己師兄的為人,絕不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也許是那時候丁清河掌門正在氣頭上,卻只說,大丈夫頂天立地,問心無愧,不怕那些齷蹉的螻蟻小人禍害,這一下可是得罪了同門眾多之人,當即便與丁清河掌門紛紛動起手來!”
聽到自己父親的往事,只到此處,丁逸已覺得的兩肺也似要被氣炸了,狠狠咬牙道:“罵得好!依我看他們不但是齷蹉的螻蟻,更是無恥的小人,以多欺少算什麼能耐?”
石大川點了點頭,也是顯得對丁清河頗為同情。
“那麼後來呢?”丁逸明白之後的事才是最為關鍵的,到底爹是如何身中劇毒,怕是還有文章。
“後來丁清河一人獨戰門中三位同門,可嘆丁掌門修為蓋世,直與那三人鬥得天昏地暗,大戰了整整一夜,最後兩人重傷,一人輕傷,而丁掌門也身負重傷,關滄海前輩眼見如此下去必定釀成同門相殘的大禍,便出手極力相勸,最終終於平息此事,自己則帶著丁掌門消失了!其後再也沒有丁清河掌門的訊息,時隔不久,關滄海掌門終於出面說丁清河已同那異族之女離開了中原,而他是繼丁清河之後上官前輩的第二位弟子,因此便接替了丁清河之位當上了玉清門的掌門。”
聽到此處,丁逸的心中頓時有一絲明悟,“看來也許爹中毒之事,定然與那關滄海脫不了關係了,只是當時雲鶴真人身為局外之人,畢竟他不是玉清門的人也並不好過深的干預此事,之後所發生的事想必他也不太明瞭了!”
不過有件事他卻不得不對雲鶴真人萬分佩服,沒成想雲鶴真人心若明鏡,他似乎透過天木靈珠之力已是隱隱猜到自己的身世定然與玉清門有關,更甚者說不定和丁清河也有巨大的關聯,這才藉助九轉回天丹之事讓自己調查此事,但具體雲鶴真人想要用這件事來對玉清門做什麼文章,丁逸便完全想不明白了。
“難道掌門師伯已經猜到丁清河就是我爹了?”聯絡自己先前的萬般遭遇,再加上天木靈珠原本便是玉清門所有,如今這神秘之力卻在自己的身上,想那天木靈珠原本是玉清門鎮派至寶,如此想來,雲鶴真人那時在雲龍大典之時感受到了自己體內的靈珠之氣時,就算是再怎樣愚鈍之人也能夠想到自己應該便是丁清河的後人。
想到此處,丁逸這才對雲鶴真人有了重新的認識,先前在他的眼中,雲鶴真人是一個仙風道骨,一心向仙的灑脫老前輩,而現在看來,他眼觀六路,好像對一切事都瞭如指掌,可是偏偏表面上卻又好像對世間糾葛之事漠不關心,這才是真正的大智若愚。
隨即,丁逸只覺精神為之一振,將身子一挺,忙向石大川問詢道:“除此之外,掌門還交代了什麼?”
石大川的表情頓時變得一陣奇怪,似乎也是十分不解,說道:“掌門師伯說了他讓我們去找一個人,也許這個人可以告訴我們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是誰?”
“是當年同為上官掌門的第三位弟子,風四海!”
“風四海……”丁逸沉吟著,良久心中一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