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說完笑而不語,再不多話。
丁逸隨即掩門離開了小樓,閃身在一片桃林當中,卻是越想這件事越撲朔迷離,不知怎的,他隱隱的感覺到關滄海一定知道些什麼,雖然他並不知道那兩個木雕是自己的爹孃,但他最起碼一定是認得自家爹孃的,不然身為掌門的他卻怎麼可能不知道深居在自己門派重地之人。
丁逸百思不得其解,他實在想不出來,這當中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一路思忖著便行出了庭院,腦海中憶起方才蘇星河的話語,趕忙一拍腦袋道:“近些日來諸事繁多,竟然卻把石師兄忘記了,幸好瑛兒姐姐已然無恙,不如去看看石師兄!”
畢竟此刻石大川也是為了丁逸此事正被師門懲戒,在那守靜堂中面壁思過,不過如此說來在那靈隱寺時他倒是並沒有受什麼傷。
丁逸自知那守靜堂終日裡都是寂寂寥寥,常人呆久了不瘋也痴,一想到石大川如今那孤寂的身影,心中便好一陣內疚。
當下便自悄然離開了齊雲峰直向鬥雲峰而去。
周圍的景緻和陳設沒有絲毫的改變,這一切的一切都恍如昨日,守靜堂前仍是丁逸那時最後一次離去的樣子,只是如今的他與那時的境遇卻是大不相同。
物是人非,丁逸心中滿懷蕭瑟,飄然行至守靜堂前,卻見那破舊的木門只是虛掩,當下鼻子一酸便輕輕的推門走入。
屋子內陰暗潮溼,自從他走以後,這守靜堂再無人打掃,又是遍佈灰塵,傳來一陣陣難聞的味道。
昏暗的屋子裡,卻見一個背影正自坐在牆角,面對著牆壁,脊背向著外邊,不住的搖頭晃腦,嘴裡也不知在喃喃自語著什麼。
“石師兄!我……我回來了!”丁逸鼻間一酸,霎時間心中湧起了無比的愧疚,緩緩向著石大川走去。
那背影頓時好似被忽然施了定身咒一般,僵在原處,似乎一時間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石師兄!對不起……讓你受苦了!”丁逸的心中飽含歉意,一隻手緩緩的撫在他那寬闊的肩頭。
!… ……
七十七 滿腹利刀笑中藏
“小師弟!是你!真的是你,我還以為你……”石大川再也說不下去,只用一隻佈滿繭子的大手抹著通紅的眼眶。
石大川掙扎一陣竟是無法站起身來,驀然慘呼一聲復又跌坐在地。
“石師兄你怎麼了?”
“不打緊,師父讓我在這裡面壁,沒有他的允許不能返回,我已經在這裡面壁了七日有餘,跪了整整三天,我實在受不了,這才坐了下來!”石大川憨厚笑道。
“什麼?師兄,你……你為何要對自己如此刻薄?”丁逸聽到石大川如此一說,心中的愧疚之意更甚,不過這一點他倒是能想得到,以石大川的性情為人,如此做法倒也在情理之中。
“我不要緊,小師弟,那一日在靈隱寺我見你和小師妹二人中了了真大師的般若罡火,跌入廢墟當中,當時可恨我修為不濟,本想去救你們可是卻……不過還好,你平安無事就好!對了小師妹怎樣了?”
丁逸聽到石大川說起了林月瑛來,心中不禁一片黯然之色,幽幽道:“瑛兒姐姐身中般若罡火,受傷嚴重,現在仍在那伏龍池中不能離開半步,不過我已將玉清門仙天玉露替她服下,想必再過不久定然便會相安無事,只是此刻雖有仙天玉露救治,她仍是無法離開那伏龍池,不然便兇險萬分……”
“哦!”石大川聽到此處,終於是長長撥出了一口濁氣,心中似是重重的放下了一塊大石頭,不住的點頭道:“那就好!那就好!不論如何,我們這次總算是有驚無險,感謝老天,感謝老天!我相信小師妹吉人天相,一定能夠順利度過此劫。”
望著石大川那憨厚的面容,豆大的汗珠佈滿了他那樸實的臉龐,丁逸面露愧色,嘆氣道:“石師兄,對不起,都是因為我才害得你身受師門責罰,真的對不起!”
石大川撓了撓後腦勺,苦笑道:“小師弟,你怎麼還說這樣的話,只要你平安無事,我就算在此面壁一生也心安了,這點苦我還是能受得的,只是今後,小師弟有何打算?”
丁逸的目光緩緩的投向窗外,望向那一片湛藍的天際,天地蒼穹,浩蕩博廣,可他的心卻如寒冰,冷徹心扉。
天下之大卻沒有他的容身之處。
遙望蒼天碧空現,心如殘秋誰人憐?情愁鎖心間!我欲拔劍問蒼天,何為情?何為緣?只願此生再相見!
“既然仙門不能容我,我也無怨,只是爹孃的事,我一定會查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