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她為他擋下了轟天一擊,那略帶微笑和不悔的容顏仍不斷衝擊著他的心扉,令他無時無刻也無法心安,而現在,先前的那張絕美的笑顏卻被泡在這冷冰冰的水中,無法再向他微笑,無法再聽她的儂儂軟語,丁逸不甘心,現在他所有的期望便都寄託在那仙天玉露之上。
他就這麼緊緊的抱著她靜靜的坐在冰冷的水中,丁逸明白她此時一刻也不能離開這伏龍池當中的仙水,不然立時便被體內的罡火所焚燒殆盡。
丁逸不禁仰首,望著那漆黑的夜空,心中卻在不斷的默默祈求著,蒼山默然肅立,好似也在默默的注視著他們……
長夜漫漫,終究過去,當齊雲峰上第一縷朝陽灑向了山澗,新的一天便也是一個新的開始。
陽光照在丁逸的面上,一陣溫暖,為他驅走了夜晚的寒意,他驀然驚醒,忙自向懷中的林月瑛望去,卻見她呼吸均勻平穩,面上的那一片赤紅色赫然已是淡了許多。
丁逸心中一陣狂喜,忙自翻過她的身子,卻見她背後那隻火紅色的掌印已然變得黯淡了不少,欣喜之餘忙嘗試著輕聲將她呼喚一陣,只可惜林月瑛仍是無法轉醒,沉沉昏睡著,丁逸心中雖然有著些許失望,不過看她的情形已是明顯在好轉,心中也不由喟嘆那仙天玉露的神奇之處,想必要不了多久,林月瑛便在仙天玉露的幫助之下更憑藉自身的修為定然能夠一舉驅散體內的罡火,安然無恙。
只是現在的他卻無法在她的身邊守候,只因他現在是一個勾結異族的叛逆之徒,想到此處,心中一片黯然,不禁喃喃道:“瑛兒姐姐,你一定會好起來的,逸兒先走了,你放心我很快就會來看你!”
言罷依依不捨的痴痴望了她良久,終究將她緩緩的放入池水當中,默默的注視著她,這才緩緩退去,便欲離去。
便在此時,就在這伏龍池的上空驀然響起了一陣嗖嗖破空之聲,十幾道遁光劃破初升的朝霞,紛紛向著伏龍池的方向疾縱而來。
丁逸心念一動,忙自隱匿在一座山石後邊,偷偷觀望,為首一人鶴髮童顏,正是雲鶴真人,身後跟著的自有蘇星河、越紫箐。
其後竟然還有靈隱寺了真和尚,玉清門掌門關滄海,竟也隨之前來。
“瑛兒!”
卻聽一聲悲呼,只見越紫箐面色蒼白,一陣踉蹌的緊緊抓住伏龍池的雕欄,痛心疾首,直將那雕欄握的嘶嘶生煙。
看到越紫箐如此悲痛,身後一眾正道巨擎不禁為此動容,雲鶴真人緩緩上前一步,長嘆一聲道:“越師妹,切莫傷心,一定會有辦法能夠救治瑛兒師侄的!”
“唉!只可惜我那仙天玉露已是被毀於一旦,不然也絕不會束手無措!”關滄海面露惋惜之色,不由脫口嘆息。
丁逸聽在耳中,心中暗暗一驚,難道自己先前所到的那處居所,竟這關掌門居然也不知道?
想到此處繼而仔細聆聽著。
卻見身後了真和尚,雙手合十,面上一片愧疚之色,不禁低首道:“阿彌陀佛,這一切都怨貧僧戒不過那嗔念,貧僧愧對越道友,愧對天蒼劍派!”
越紫箐聽罷並未轉過身子,一腔的怒意卻是更盛,直將那白玉雕欄握的咔吧作響,那一雙眼眸中赫然噴出滾滾怒火,厲聲叱道:“你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你倒是打傷了人好似沒事一般,在這裡僅僅說些好話就行了麼?”
“這……”了真和尚被越紫箐一句話噎了回去,原本他已是滿心愧疚,當下頭也不敢抬起,只默默的退了開去。
雲鶴真人幽然長嘆,他何嘗不知道,如今眼看便是大敵當前,三大正道需要團結一處,況且這件事的起因也的確是由自家門派所引起,當下便道:“大師莫要愧疚,此事亦是因本門而起,想必這也並非是大師本意,現如今異族蠢蠢欲動,我等還是要以大局為重才是!”
關滄海聽罷連連頜首道:“雲鶴道友不愧為正道巨擘,令我等深深敬佩,一切都只因那魔門邪人和蠻荒異族作怪,我們三家既然在中土以正道自居,更是詮釋了佛道儒三教,應當鼎力互助方才是上策!”
此時的越紫箐卻根本聽不進去他們所說的話語,她的心卻完完全全在自己的愛徒身上,身形微微飄動,已向那伏龍池內行去,那一腔怒意卻絲毫未減,似是在憤恨低語:“這一切都是拜那小子所賜,他日若再相見,必定要他償還!”
越紫箐的話語已然清晰的傳入了丁逸的耳中,那一雙鋼拳緊緊握起,心中騰起一片熊熊烈火,他的腦中一片空白,差些便閃身而出,欲要向這些以正道自居之人理論高下,但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