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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逸和林月瑛在一起,各自望向天空中那已如天河般絢爛的七彩木絮,都是一陣心向神往,二人背脊相倚,丁逸隱隱感到一陣微微的心跳自林月瑛那邊傳來,跳動的速度卻越來越快,耳邊驀然傳來了林月瑛幽幽的耳語:“小傻瓜,你的心怎麼跳那麼快啊?不用緊張,不會有事的!”
丁逸不禁被林月瑛逗得莞爾一笑,這句話本來是他想問的,卻反倒被她問向了自己。
“逸兒!”
“嗯?”
兩人一邊背靠背擺著戒備的架勢,一邊卻微微側首,喃喃的低語著。
“師父那邊你不用太過擔心了,你放心,她一直都很疼愛我,給她點時間,她一定不會反對我們的!”
丁逸耳聽林月瑛的話語,卻不知怎麼的,一想到越紫箐來,心中卻總是有些莫名的失落,不過聽到林月瑛的語氣如此堅決,便不由重重的點了點頭。
身後的林月瑛似乎也感受到了丁逸的堅決,當下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你看咱們師門中宋文清大師兄和羅素芸大師姐就是一對令人羨慕的俠侶,我們也一定可以的!”
“是嗎?”丁逸不禁在心中問自己,“但願如此吧!”不過此刻比起這些來他覺得都不是那般的重要,重要的是隻要和她就這般的在一起,只希望這一刻便定格成為永遠。
便在此時,忽聽立在當中的莊玉軒沉聲道:“請各位同門注意,時間到了!”
眾人心中一驚,遂抬眼望去,卻見當空中那漫天飛舞的木絮,那七彩的光芒越來越亮,交織在一起,綻放出一片絢麗的霞光,竟將周圍方圓一里也照耀的一片通明。
忽然,那片絢爛的光芒卻越來越亮,周圍星星點點的木絮正被那片光芒所盡數吸引而去,紛紛向著當中的亮光不斷的凝聚,眼前這玄妙的壯觀情景已是非言語所能形容,那光芒兀自變幻,不停的閃耀著赤橙黃綠青藍紫七色,並被一股無名的力量向空中緩緩的託浮起來,與明月爭輝,壯麗以及,眾人的臉上也都被映照的流轉著七色光暈。
眼下幾名天蒼劍派的弟子從來也沒有見到過如此壯麗的景象,不由都看得如痴如醉,林月瑛更是一直掩口驚呼,心中讚歎不已。
而莊玉軒此刻正立在這片光芒之下,見到此狀,緩緩探掌而出,卻見一隻精緻的鎏金小壺被他穩穩的託在當空,壺口兀自張開,一陣吸納之力便隱隱自壺中傳出來,徑直向當空中那團炫光迎了上去。
就在那精緻的鎏金小壺已快要接近那光團之時,周圍的溫度卻驀然間驟然急降,只見當空中突然襲來一股冷徹心扉的寒風,這陣寒風來勢洶洶,風力極大,其當中竟夾雜鋒利無比的冰碴,直將周圍那些修為尚弱些的玉清門弟子,卷的東倒西歪,根本站不住腳步,有不少人的臉面和胳膊裸露之處也被鋒利的冰碴劃出了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血口子。
而當空中已是被陣陣劇烈的寒風颳的一片狼藉,那片炫目的光芒竟也在一瞬之間消逝的無影無蹤,到處都是凜冽的寒風,每個人都感到雙眼似乎也無法睜開了。
“不好!有變數!”莊玉軒早已面色如土,當下便見一溜青光自他袖中飛出,竟是一顆烏青的核桃珠,那核桃珠一經飛出便赫然幻化成一隻玄青巨虎仰天咆哮一聲竟騰空飛起,直向當空中猛撲而去。
哪知道那巨虎方才撲到空中,一股重於萬鈞的寒氣直壓而下,僅在一個照面便將那巨虎硬生生的衝擊墜落,滾倒在地。
看到如此情景,每個人的心中都是一陣驚駭,由此看來來人的修為竟是高到如此程度,連玉清門大弟子的玄木巨虎竟只在眨眼間便落了下風。這修為就算比起天蒼劍派中四大弟子來也不遑多讓了。
一邊的宋文清見狀,不由眉頭輕皺,一幅畫卷立時自他的袖中騰飛而出,呼啦啦的展了開來,正是臨行時雲鶴真人所贈的天河圖。
卻見一片浩蕩的煙雲自那圖畫中噴薄而出,直將那冷徹心扉的寒氣盡數吸納在了圖畫當中,周圍的寒風立止,眾人這才能夠得以緩過神來。
丁逸和林月瑛雙雙勉力穩住了身形,這才向當空中望去,只見天河圖那滾滾的雲霧正如鋪天蓋地一般直卷向一道快如匹練般的幽藍遁光。
那道光芒雖快如流星,卻顯然被那浩蕩的煙雲所逼迫的處處躲閃,畢竟那天河圖乃是天蒼劍派中少有的法寶,也不知道是出自哪代掌門之手,一經施展端的是玄妙無比,威力無窮。
便在此刻,當空中驀然傳來一陣銀鈴般的嬌笑:“呵呵!天河圖都用上了,沒想到雲鶴老兒還真是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