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緩緩走上前來,牽起了柳慕晴的手道:“好妹妹,你真的想好了?”
柳慕晴再次點了點頭,眾人隨即再次陷入一片沉默,過了片刻,方才聽到琴夫人一聲重重的嘆息道:“我明白了,不過娘還是要說一句,這件事既然你已經決定,我自然也尊重你的選擇,只是你要知道,他可是我們巫族的聖王,今後很有可能你什麼也得不到!”
柳慕晴聽了琴夫人的一番話,知道她是在心疼自己,當下眼簾垂下,那修長漂亮的睫毛閃爍著幾許晶瑩的光芒,堅持的說道:“娘……你不用再說了,我已經決定了!”
想到此處,柳慕晴的目光依稀回到了眼前那片隱匿在一片霧氣當中紅霞,心中卻喃喃的道:“逸哥哥……晴兒此生只有你一人……”
卻說丁逸此刻衝破了一片迷霧,向那片紅霞縱去,還未曾來到近前,一股濃重的香氣撲鼻而來,丁逸禁不住吸了兩口,卻感到這香味竟是那樣的沁人心脾,雖然濃厚但卻沒有濃香那樣令人討厭,這是一種能夠令人沉醉的香味,越到近前,這種感覺便越是明顯。
丁逸趕忙落了天陰杖,那成片的鮮紅花朵已是在他足下蔓延開去,足足有一里見方,這鮮豔的紅色顯得極為的壯觀,細細看去,那花朵生了六瓣,模樣嬌豔動人,成片的爭相鬥豔,也是頗為壯觀。
此刻,丁逸被這香氣燻的有些飄飄然起來,眼前也是一陣微微恍惚。
他明白,這些花朵看起來豔麗異常,卻並不是什麼好東西,定然便是那些火毒花無疑,只是心中不免暗暗感到奇怪,不是說這火毒十分厲害麼?怎麼到現在卻全無感覺?
思忖片刻,忙心神一振,暗道,“管他的!還是得儘快尋到那香魂草要緊。”
當即他便將體內的靈珠之氣催動開來,施展了身法,直向花叢深處急速的縱去。
仔仔細細的搜尋了一番,但見宛如一片紅色海洋的花叢當中,果然看到一株形似老藤模樣,卻有些醜陋的樹根模樣的東西正盤踞其間。
丁逸忙趕到近前,卻見這株好似枯藤般的事物錯綜複雜的盤踞在地,那濃厚的花香竟也遮擋不住這枯藤隱隱散發出來的一股臭味。
“這東西名叫香魂草,沒想到竟然是這樣惡臭撲鼻,難道說這東西是藉由這片花朵才得以存活的?”
想到了這一點,結合了琴夫人所描述的話,眼前這奇臭無比的東西應該便是那香魂草無疑了,不過令他沒想到這東西竟這麼大的個。
丁逸當下再不猶豫,探掌而出,緊緊握住齊膝高低的樹藤,當即將靈珠之氣運轉起來,用力向上一拔,整個香魂草便被他連根拔出,登時那臭味更加的濃厚,撲鼻而來,直嗆得他們涕淚橫流,險些沒將隔夜的飯都吐了出來。
隨即他便將這香魂草盤在自己的腰上,鼻間的花香此刻已是令他近乎昏昏欲睡,心中暗道:“看來這火毒花果然有些名堂!”想到此處,當即他再不敢多做停留,便足踏天陰杖趕忙騰空而起,向花叢外飛去。
在返回的路上,那濃郁的香氣仍然揮之不散,不斷的在他的腦中充斥著。
雖然此刻已是近乎離開了那些花叢,可是鼻子裡仍然是一股無法驅散的香氣。
漸漸地,他感到自己的四肢一陣劇烈的乏力襲來,也不知怎的,腦袋裡昏昏沉沉只覺得眼皮異常的沉重,只在瞬間的工夫便感到兩腿好似灌鉛了一般,神情也開始漸漸的有些恍惚起來。
“我……我這到底是怎麼了?”丁逸只覺得渾身一陣虛弱乏力,當下再也沒有任何力氣駕馭天陰杖,立時重重的跌落下來,勉力的掙起身子,踉踉蹌蹌的向花叢外走去。
方才走出了身後的那片花叢,便覺得兩眼發黑,當真已是寸步難移,終於噗通一聲重重的跌倒在地,仰面向天,大口的喘著粗氣,心中徑直跌入了萬丈深淵。
“不好,一定是那火毒入體了,沒想到這東西的毒性竟然如此的巨大,這下糟了……”話未說完,腹內忽然一陣隱隱的絞痛竟變得劇烈了起來,四肢那麻木的感覺越演越烈,竟逐漸失去知覺。
兩耳當好似突然被塞進了兩團棉花一般,頃刻之間竟然什麼也聽不到了。
可是數年來所經歷的劫難,讓他變得十分堅強,在此時他竟然忍著腹中那越演越烈的劇痛,掙扎著坐起了身來,此刻已是天色全黑,四下裡一片黑暗,到處也看不到柳慕晴的身影,那濃重的瘴氣充斥在他周圍,在黑暗中不住的翻卷著。眼下只有他身邊的天陰杖泛著瑩瑩青芒,將周圍照的亮了些許。
一陣陣寒意洶湧而來,使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