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緒似乎在一瞬之間幾近失控,一汪淚水登時簌簌而落,跪倒在丁清河的面前,泣道:“師父,軒兒終於等到你了,我一直在等您,我就知道您一定會回來的,您一定不會丟下師門而去的!”
“軒兒,快起來吧!”丁清河只覺心中湧起萬千感動,只感到眼眶也為之溼潤,當下趕忙將莊玉軒扶起來,而身後的眾位弟子卻久久不願起身,不由異口同聲的道:“恭迎丁師伯迴歸師門,繼任掌門之位!”
丁清河毅然擺了擺手道:“掌門之位,我尚可暫且代任,只是我已經失去了一世修為,如今大難當前,一切事由我都交與軒兒去辦,等到此事平息之後,軒兒便接替我繼任掌門之位!”
莊玉軒不由緩緩的抬起頭來,目光中飽含著一片震驚之色,“師父,這我的修為怕是不足以能夠勝任!”
丁清河擺了擺手道:“修行之事,循序漸進,是急不來的,可是玉清門如今群龍無首不能一日無主,你放心,我會在你的身後支援你的,這一點你大可不必擔心,到時候我也會將本門禁地當中的法寶都交付在你的手中!望你能夠擔當起師門的重任!”
莊玉軒趕忙跪倒於地,一連向著丁清河叩頭道:“多謝恩師!”
丁清河笑著將莊玉軒攙扶而起,閃身而去,向身後道:“他們是我的家人,犬子丁逸和你的師孃!”
莊玉軒其實早已在關滄海之處大致聽說了這件事,倒是不大驚訝,他的目光卻是落在了阿史那思雲的身上,這個讓他一直如雷貫耳一般的師孃,直到今日方才見到了真人。
“軒兒拜見師孃!”
阿史那思雲忙自笑道:“軒兒不必多禮,你師父今後一切起居凡事都有我在身旁,你不用擔心!”
丁清河擺了擺手道:“好了好了!現在咱們可不是敘舊的時候,現如今天蒼劍派和靈隱寺都已然陷入一片混亂當中,血神宗也已攻上了齊雲峰去,可是這一切都不是最可怕的,還有一件最為恐怖之事,還是讓丁逸來告訴你們吧!”
丁逸趕忙步上前去,將五顆靈珠之事和自己在乾坤風雷大陣中的所見所聞一五一十詳盡的向莊玉軒他們一一道出,只聽得眾人渾身冒汗,你看我我看你,每個人都陷入了一片深深的恐懼當中。
眾人沉默了良久,卻是莊玉軒用著近乎發顫的聲音難以置信的道:“丁師弟,如果這件事是真的話,中原之上豈不是會一片大亂?”
丁逸搖了搖頭道:“不!不單單是中原,就連蠻荒巫族整個人間也會變作一片浩劫之地,我現在極度的懷疑,這五顆靈珠的彌天大謊一定與現在天蒼劍派那個不知身份的雲鶴師伯有關!”
“你怎麼能肯定呢?”莊玉軒疑惑不解的道。
“自我從一開始登上了天蒼劍派之時,雲鶴師伯便懷疑我身上所攜帶的一股力量正是來自上古玄珠當中的天木靈珠了,後來幻龍大典,我僥倖不死,也是由這股力量勉強離開了雲龍大陣中,那個時候雲鶴師伯更加確定我身上定然有著天木靈珠,而他進一步的肯定我就是那個能夠揭開那封印之人,所以才會一直不動聲色在暗處默默的觀察,所以在夜深人靜之時,我就一直在想,這件事的前後來龍去脈實在太過不尋常,既然他已經知道我是當年叛逆弟子徐問的徒弟卻仍然堅持讓越紫箐師叔收留我,並一忍再忍,表面上看他是一位深明大義的老者和仙長前輩,而心中卻早已開始計劃這一切,令我一步步的向其他幾顆玄珠靠近。”
聽了丁逸的述說,此刻每個人都被他這一番分析說的遍體惡寒,可是他們確實在將那個神秘的魔王與自己心目中那一張和藹慈祥的面容聯絡不在一起。
場上變得異常的安靜。
過了片刻,莊玉軒趕忙讓過身形,左右環顧一陣,忙道:“師父,咱們還是到正殿當中聽丁師弟詳盡道來吧!”
眾人來到了正殿當中,丁清河在原先關滄海所落座的掌門之位上坐下,而丁逸則落座在他身邊的一張寬大的藤椅之上。
莊玉軒與幾名弟子方才落座便迫不及待的追問道:“那之後呢?”
丁逸搖了搖了頭道:“之後直到我被囚禁在天蒼劍派的縛龍澗中受罰之時,他卻將我偷偷放掉,用九轉回天丹作為誘餌,讓我故意與關滄海為難,從而達到削弱玉清門的目的,我不得不說直到現在,他的所有計劃都是成功的,我的懷疑也是從那一刻開始,只覺得所有的事情總是想著預定的方向發展,好像是有人在冥冥之中已經安排好了這一切一般。”
“太可怕了!”莊玉軒靜靜的聽著,直到此刻終於忍不住,長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