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
凌寒瞪了他一眼：“你管得還真寬，我代收不行嗎？”
代收？
柳俊打了一個冷戰，他看到了谷玉樹的後方，那可是黑壓壓全部是屋子啊。這一路退、一路拆，凌寒全部代收的話，他就算把下半生賣了又夠還得清嗎？
谷玉樹啊，你奮起反擊吧，求你了！
可惜，上蒼並沒有聽到他的懇求、谷玉樹同樣也沒有，他依然嘭嘭嘭地撞破一道道牆，讓凌寒報出了一個個讓人心跳加速的數字。
柳俊覺得自己快要暈倒了，他雖然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可想想也許要背上的債務，他就臉色發綠。
不過，他的擔心很快就結束了。
——並非谷玉樹奮起反擊了，有望得勝，而是他終是被虎妞打敗了，按在地上猛揍，那自然不可能再打壞什麼牆啊、椅啊什麼的。
“九億八千萬星石，謝謝惠顧。”凌寒看向柳俊，笑意盈盈。
柳俊只覺眼前一黑，真得暈了過去。
一是急、二是氣，哪有這樣的，打破幾塊牆、拆了幾張桌就要賠這麼多錢的。
“爆菊！爆菊！”虎妞興致勃勃地拎著谷玉樹的脖子回來，來到藥鋪門口時，她將手一甩，谷玉樹便趴到了地上，還真巧，屁股高高翹起。
小丫頭取出一根鐵棍，滿臉都是期待之色。
“停停停。”凌寒連忙伸手阻止，玩玩就可以了，嚇嚇人也可以，但你不能來真的啊。
“不要，妞要玩！”虎妞嘟著個嘴。
“不好玩。”凌寒勸道。
“好玩！”虎妞撒嬌。
凌寒直接塞了一根雞腿進虎妞的嘴裡：“乖乖吃肉。”
虎妞還在咕嚕，很想將這根雞腿吐出來，以表達她心中的不滿。可不料這根雞腿出其得美味，讓她根本捨不得吐出來，只好洩憤似地啃了起來。
一邊吃，一邊用可惜的目光掃過谷玉樹的屁股，她始終沒有忘了爆菊的想法。
便是受了重創，已經有些神智不清了，谷玉樹兀自有種心裡發毛的寒意——武者對於危險有一種本能的直覺，尤其是像他這樣的帝者。
凌寒將谷玉樹和柳俊都是抓了起來，塞進了椅子裡，元力輕輕一震，兩人頓時悠悠醒了過來。
入目的第一眼自然就是凌寒笑盈盈的臉，滿是人畜無害，可柳俊卻是清楚無比，這張臉背後的心又有多麼得狠。
然後便見虎妞在啃雞腿，一會露出享受的表情，一會又凶神惡煞的，讓兩人都是心裡發毛。他們算是看出來了，這妞根本不是一個講理的人。
凌寒微微一笑，道：“來，我們來商討一下賠償的問題。”
“我沒錢了。”柳俊很乾脆，“你知道，我沒有說謊。”
之前他就把自己的家當掏空了。
凌寒又看向谷玉樹：“我不在意你們誰付賬，總之，付清就行了。”
“要多少，我賠就是。”谷玉樹傲然說道，還對柳俊投過鄙夷之色。
還是什麼丹師呢，連打破幾道牆、幾張椅子的錢都是出不起。
柳俊則是暗暗搖頭，心道老兄啊，你等下就要哭了，那位主可是宰人不眨眼啊。
“爽快！”凌寒拍了下谷玉樹的肩，“我就是喜歡你這種爽快的人了。”
谷玉樹居然升起了小小的得意，但立刻就在心中呸呸呸。
“那好，九億八千萬星石，看你這麼爽快，我給你湊個整數，就十億好了。”凌寒說道。
谷玉樹頓時張大了嘴，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凌寒，只覺這個人是瘋了還是腦子燒壞了，居然敢如此開口？
不就是幾張椅子、幾道牆的事情嗎？一塊星石就完全夠了。
凌寒不悅了，道：“你這樣的眼神、這種表情是什麼意思？不想賠錢？剛才還拍著胸脯說自己很爽快的，怎麼就小氣起來了？”
谷玉樹哆嗦了一下，才道：“那也沒有十億這麼誇張的！”而且，別人湊整數都是削價，哪有你這樣還漲價的？
“你是說我坑你了？”凌寒看向柳俊，笑道，“來，你說說，我這個人是不是特童叟無欺，公平公正到了天人共憤的地步？”
柳俊也沒心情吐槽凌寒的用詞不當，被凌寒用那種雖然笑眯眯、實則殺氣騰騰的目光盯著，他又哪裡敢說什麼對凌寒不利的話？
“韓少最是公平公正了。”他連忙道。
“你看！”凌寒拍拍手，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