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他可能一輩子都無法衝上中極位。
缺的，就是一絲領悟而已。
看到凌寒陷入頓悟，便是左相都是忍不住生起了一絲嫉妒，要是自己也能頓悟一下的話，說不定十年、百年之後他就是星辰境中極位了。
別看只差了一個小境界，但這一步的跨越卻不啻雲泥，戰力的提升至少十倍。
他不由失笑，居然會去嫉妒一個破虛境的小武者。
不過，太早頓悟其實並不是好事，因為老天爺絕不會太厚愛一個人，讓你老是頓悟。一般來說，即使是天才一生中也只會遇到一兩次頓悟的機會，機緣逆天的人也頂多四五次。
因此，頓悟的時機越是在境界高的時候出現，這價值自然越大。
向承允不由露出一抹驚訝和嫉妒，左相大人居然在一邊等著凌寒醒來，這是什麼待遇？
整個天下，就只有一個人有資格讓左相大人等。
——亂星女皇！
現在，一個小小的破虛境居然也有了這樣的待遇，豈能不讓向承允又是驚訝，又是嫉妒的？
這一下頓悟，持續了差不多一個時辰。
凌寒猛地睜開雙眼，露出意猶未盡之色，他在六法合一有了長足的進步，只是從領悟中醒來得早了幾分，沒有達到完美的地步。
他一清醒過來，才意識他盤坐領悟的不是時候，連忙站了起來，只見左相正含笑盈盈地看著他，向承允則是木無表情，散發著一種讓人敬而遠之的冷漠氣息。
“小子突然有所領悟，渾然忘了一切，還請左相大人原諒則個。”凌寒施禮道。
“無妨！”左相還是十分大度的，能夠爬上他這樣的高位、修煉到這樣的境界，又豈是平常人？他向向承允看了一眼，道：“承允，你先出去。”
向承允先是一怔，然後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左相大人居然還有事要瞞著自己？
而且，是要和凌寒說悄悄話！
他本來就已經對凌寒產生了嫉妒，現在自然是燃燒到了極致，可他再恃寵而驕也不敢違抗左相的話，只能答應一聲，轉身離去。
但目光掃過凌寒的一瞬間，他露出了無比森寒之意。
凌寒不禁莫名其妙，這就得罪他了？
待向承允離開之後，左相又拿起了剪刀，修理著盆花。
他不開口，凌寒自然也不能主動問，便在一邊垂手立著。
過了好一會，左相才放下了剪刀，隨口問道：“薇薇最近在幫你做生意？”
這話……可輕可重。
輕，那一笑了之便可，可嚴重的話，你讓左相之女替你跑腿，你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