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看著，卻是露出了訝然之色。
他見過這“人”。
血海之主！
雖然當時血海之主也只是露出了一張海水凝成的臉，但是，和這石像有很多的相像之處。
而且，兩者散發出來的氣息也十分相似。
沒錯了，這絕對就是那位墮落女帝。
凌寒仰望這座石像，雖然明知這是一位墮落大帝，可那偉岸如海的氣息拂盪，還是讓他生起了景仰。
至少，大帝在武道上取得的成就真是讓他敬佩。
他不由捫心自問，如果自己成就了大帝，而又有長生的機會放在面前，他會不會受不了誘惑，背向整個天下呢？
凌寒沉吟，這真是一個艱難的選擇。
不過，如果只是他自己長生的話，那他寧可不要。
一個人孤單地穿越萬古歲月，那即使再強大的心靈也會崩潰。
“但是，如果可以讓身邊的人都長生不死呢？”凌寒露出了苦笑，那這樣的誘惑就真得太大了，哪怕是他亦要動心吧？
凌寒盤膝而坐，這雖然只是一個假想，但是，卻是十分關鍵，關係到凌寒的信念，會動搖他的武道根基。
念頭不通達，如何修煉？
一會之後，凌寒的表情變得堅定起來。
生老病死，天地規律。
就像他斥責絕地之主們的，誰有資格剝奪他人的生存權力？
求長生？可以，但是不能建立在剝奪他人的生存之上。
凌寒睜眼，這一刻，他已經再無猶豫了，心靈堅定如鐵。
他長身而起，向著宮殿之內而去。
一片很寬敞的廣場之後，凌寒進入了宮殿，但他立刻發現，這宮殿被破壞得很厲害。
堂堂大帝臥榻之處，竟被打崩壞了？
這絕非歲月的腐蝕，而是被人打壞的。
這真是不可思議了，誰敢破壞大帝的住處？
他摸了一下斷壁，五指一捏，訝然發現這磚頭堅硬無比，他居然破壞不了。
嘶，要知道，他現在的戰力何等強大？
哪怕不用毀滅能量和大道之光，他的戰力應該也可以橫掃聖級的。
轟，他的手上纏繞起了毀滅能量和大道之光，然後，清脆之聲響起，這磚頭終於碎了。
凌寒更加訝然了，只以破壞力而論，便是帝兵復甦也不能跟他相比。
那麼，這地方是被誰破壞的？
另一位大帝？
第4732章 大帝的墮落
凌寒再走幾步，驀然發現地上有幾行字，一開始還十分工整，但越到後面就越是凌亂。
這字……是帝語！
據說，破入大帝級之後，感悟天地大道，會形成一種特有的語言，只有大帝才能掌握，是以被稱為帝語。
凌寒不懂帝語，但是可以感應到這字型的磅礴之氣，好像可以凝聚天地之精魄，蘊有強大的生命力。
這應該很重要吧。
大帝宮殿被破壞，卻有幾行字留下，要說這不是破壞者所留，打死凌寒也不相信。
是另一位大帝嗎？
凌寒伸手過去，按在字上，頓時，一股可怕的煞意襲來，彷彿一位大帝在凝視著他。
“哼！”凌寒心守神識，大帝又如何，在意識層面，他連大帝亦是無懼。
頂住這可怕的煞氣之後，凌寒的識海中猛地出現了一幕幕的畫面。
這是一名女帝，風華絕代，正是她出手，將這座宮殿破壞了。
呃！
凌寒訝然，因為這女帝分明就是廣場上矗立的那尊石像啊，也就是說，這宮殿是被女帝自己砸掉的？
犯二嗎？
凌寒看到，這位女帝似乎在猶豫，做出一個艱難的決定。
正是這個決定太難做出了，這位女帝才會在煩躁之下出手，將自己的寢宮都是打壞了。
“既然已經做出了選擇，而且也進行到了這一步，為何還要遲疑？”這名女帝喃喃自問。
這是女帝在墮落邊緣的心態轉變嗎？
能成大帝者，心胸肯定過人，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墮落了？
所以，這其中肯定要經歷艱難的心路。
凌寒很想知道是為什麼，長生？
長生亦可以去原始深淵，雖然九死一生，但至少道心不會受到拷打，不然的話，為了一己之私而屠盡天下，道心亦要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