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凌寒賣的是假藥，到時候他人溜了，上哪喊冤去？
因此，第一天只有人圍觀，沒有人出手。
凌寒倒也沒有在意，一天過去，他收到了黑暗沙場的通知，今天有比賽打。
他上場比賽，輕輕鬆鬆就取得了勝利，而今天的運氣不錯，居然給他排了兩場比賽，第二場比賽自然也是輕易拿下。
三連勝了。
這不但讓他賺到了第一塊源道石，也讓他小有了一些聲名，在出去擺攤的時候，終是有人敢做嘗試，以小指甲那麼大的源道石買走了三顆丹藥。
凌寒收攤回客棧，然後取出兩塊源道石研究了起來。
從外表出來，源道石其實很普通，只是上面多了幾道血色的條紋，好像曾經有鮮血流淌一般。
看了一陣之後，凌寒就拿起源道石開始修煉。
兩塊源道石被煉化，分別化成了灰，而凌寒的境界則是向前進了一截，第六銀胎完成了三分之一。
“這與進化果有著異曲同工之妙，都可以促進真我提升，只是進化果還能幫助打破極限，源道石就只能純粹地加速真我形成。”
“真我就是道則的凝聚，所以，源道石可以幫助真我進化，說明本身就是道則組成，當然還有許多複雜的東西。”
“不過，源道石還有一個弊端。”
“削減壽元！”
以源道石快速提升，會消耗一部份的生命精氣，這量不會大多，因此，相比於修為的迅猛精進，這個弊端便被人忽視了。
“按我的推算，如果全部以源道石提升到第三形盡頭的話，被消耗的生命精氣大概會減少我兩百年的壽元。”
這個數字……很巧！
如果凌寒不靠丹藥，完全自己修煉的話，那修到第三形盡頭差不多就是兩百年。
等於是說，源道石讓這個修煉過程簡化了，但付出的代價卻是一樣的。
“從這點來說，源道石相當於做了一個等價交換。”
“不管了，我現在需要的是實力，這點生命的損耗我承受得起。”
第二天，凌寒繼續去擺攤。
陸續有人問價，卻只是有人問，沒有人真得出手。甚至，還有人直接就讓凌寒送藥，一副我有後臺的模樣，你不把藥給我，我就要派人要你的命。
對於這種人，凌寒當然沒有好客氣的，直接揍之。
凌寒無聊之極，拿了個草帽蓋在臉上，靠著牆壁假寐起來。
一會之後，有腳步聲過來，停在了他的攤位前。
凌寒沒有睜眼，這一天他快磨破了嘴皮子，簡直比打架還累。
他毫不擔心有人偷藥，因為這樣的人他已經揍過好多個了，應該沒有人還來找揍。
“你這可有‘四陽丹’？”一個男子的聲音響起，聲音清朗，應該相當年輕。
咦？
凌寒睜開眼，將草帽拿了下來，這四陽丹可不是幫助悟道的丹藥，而是溫養身體的。
在這個死亡之城，居然有人要買四陽丹？
站在他攤位之前的，是一個看上去二十四五歲的年輕人，身材修長，長相也極為英俊，黑髮披在肩上，髮絲隱約發光，讓他顯得卓爾不群。
“沒有。”凌寒搖搖頭。
那年輕人頓時露出失望之色，嘆了口氣，轉身就走。
“不過，我會煉。”凌寒又說了一句。
刷，那年輕人立刻轉過身來，滿臉都是喜色：“當真？”
“嗯。”凌寒點頭，四陽丹不過是五星級，他煉製起來不要太容易。
“好，那麻煩你幫我煉製。”年輕人說道。
“先下定金，材料我會去準備。”凌寒說道，“三天時間，你來這裡取藥。”
那年輕人微微猶豫，要是凌寒收了定金便跑了呢？但只是一瞬間，他就掏出一塊源道石丟了過來：“我叫元兵，你若敢騙我，哼！”
這塊源道石也只有一截手指大小，凌寒收了起來，笑道：“放心。”
他其實可以現場煉製，但沒有必要這麼高調是不是？
“最好如此。”元兵點點頭，“你若能煉出四陽丹，那我就交了你這個朋友。”
“好啊。”凌寒隨口道，他倒是完全不在意，以他的天賦和實力，還需要靠別人的幫襯嗎？
元兵微顯驚訝，他都報上自己的名字了，怎麼凌寒居然沒有半點驚訝？
難道，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