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難以接受,以至於精神失常了?”一幫人不懷好意的想到。
凌笑伸出手指在劍上輕輕彈了一下,無奈嘆道:“可惜,咱們師徒倆說到底還是窮人啊,跟那些名門大派真是沒個比,這武器也只能用用劣質品。”
“師傅說的對,即使家財萬貫但於武道一途我們始終都是窮人,雖然只能用劣質品,但師傅始終還是擎天一劍!”吳迪滿臉正色道。
凌笑欣慰的點了點頭轉過身去表情卻充滿鬱悶,這徒弟能不能不要瞎領悟!為師真的只是感慨一下下而已。
看向斷浪道:“勝不驕敗不餒!做人無非‘收放’二字,之前為師看在舊友面上詮釋了‘收’字,如今為師告訴你何為‘放’字!”言罷持劍平舉指向斷浪。
斷浪殘忍的笑道:“既然你自己找死那就不要怪我不留情面了!”他何嘗留過情面,從一開始斷浪的心中便只有殺戮的**,哪怕凌笑提起了聶風這個從小到大的摯友。
兇威赫赫的血焰再次蒸騰,面對曾經的手下敗將,火麟劍似乎也充滿了鄙視。血焰翻滾狂舞好像在宣告著它的存在!
凌笑冷哼一聲輕移腳步向斷浪走去。一步便是一個天地。一步便是一個變化,像是過去對他不捨的拉扯,又像是未來向他展現的笑容!
凌笑知道自己的劍意中缺少什麼了,就像之前說的,一收一放!過去的自己能用嘴時絕不用劍,所以他能夠做到收斂,斂到極致!可收斂壓縮並不是質變,所以他需要放!需要一往無前的氣勢。需要斬破虛妄、神擋殺神、佛阻弒佛的決心!
他刺出了這樣一劍,將所有劍意內斂到極致的一劍!卻用這一劍去碰那熾焰滔天、狂放到極致的火麟劍!
面對這似乎平平常常的一劍斷浪攜著無窮火勁與殺意迎了上去,兩劍相交,血焰像是突然被時間所凝固,猛然一滯間凌笑的劍上像是突然加入了什麼東西,整個變的不同了!
熾眼的白光像是流星的光輝一閃即逝,斷浪以什麼樣的速度衝過來便用了什麼樣的速度飛出去!撞碎外牆、轟塌屋子,血焰在這一刻所能起到的作用也只是讓他摔落的好看一點!接著便像是遇到了天敵的小老鼠,落荒而逃般縮回了火麟劍!
凌笑緩緩將劍收起背於身後,劍刃未碎一步未退!
這一刻。在秦霜等人的眼中,凌笑不同了。一股只有在宗師級高手身上才能感受到的氣勢。清晰的出現在他的身上!
凌笑隨意的將長劍遞迴給吳迪,整個過程平淡自然,就像理應如此如吃飯喝水般簡單。而吳迪也淡定的接過長劍安靜的隨侍一邊,師徒倆把裝逼二字演繹的淋漓盡致!
秦霜雙眼陡然綻放出異樣的光彩,揉揉雙眼不敢置信,那股宗師般的氣勢在凌笑將劍遞迴給吳迪的同時消失了,彷彿一切都是幻覺。
“啊!”
斷浪怒吼著從碎石瓦礫中站起,看著凌笑的表情充滿了狂暴的怒火,但其眼中那一閃而逝的清冷卻讓凌笑若有所思。
凌笑看了看斷浪提在手中的火麟劍,再瞧瞧他那強忍怒氣的樣子不由暗自失笑。
凌笑的劍意蛻變了,不再是天外飛仙的劍意,而是自己的劍意!
只不過這劍意畢竟脫胎於天外飛仙,其中的霸道之意仍然不是一枚鱗片所能輕辱的,所以這劍意一巴掌把血焰扇回了火麟劍中。而斷浪的理智也隨著血焰的退縮而重新佔據了主導地位!
毫無疑問,斷浪同樣是梟雄之姿。清醒的一瞬間便明悟了一些人、一些事!
同是天下會的堂主,雄霸看似更重用他但為什麼教了秦霜、聶風、步驚雲武功,卻讓他仍然使用家傳的蝕日劍法?
連凌笑都能看出自己的異常,難道雄霸看不出來?
聶風與自己乃是童年舊友感情最好,為什麼派聶風去京城當那沒啥意思的零零喜?
斷浪越想越怕,渾身突然覺得好冷,不是身體的寒冷而是心中的淒涼!突然想起凌笑之前說的一收一放,所有人都知道自己一直在“放”,那麼自己就繼續“放”好了!
斷浪雖然表現的恨不能吃掉凌笑的血肉,可手中的火麟劍卻沒有再催發出哪怕一絲劍意。
凌笑一樂,看來大家的收穫都不少呢!也不再看他徑直轉身將掛在門上的聖旨收入懷中,淡淡道:“如果沒有再想跟我比劃比劃的,今夜就到這裡吧!”說著進入府衙,吳迪將大門一關緊隨師傅身後。
凌笑是走的瀟灑,身後的武林群豪卻兀自不能從震驚中緩過神來,“你看到沒有,只是一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