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是這樣說,其實心中還是很擔心柳懷松會忽然動手殺人。她怕死,但凡是人都會怕死,屬於情理之中。不過,讓她更加害怕的是逆風,一位冷若冰霜的神秘男子,一位看遍她全身的男子,她不瞭解逆風的性情,所以擔心逆風會不會趁機做出些,使她終身都能記住的不恥之事。
風傷情見到他們兩個火藥味十足,她看了看他們,嫣然笑道:“我們只是各取所需,都能達到自己的目的,何樂而不為呢?”
柳懷松已經清楚葉瀾此女極其倔強,屬於那種抓住是死的,一放手立時就活過來的型別。所以好言相說,只會讓她得寸進尺。若是不威脅,不利用些特殊手段,恐怕難以達成共識。
柳懷松忽然朗笑起來。葉瀾見他大笑,心中一時間沒有了底氣。風傷情對柳懷松的笑意似懂非懂,也不再講話。
柳懷松當即斂去笑容,說道:“葉瀾,我告訴你,你沒有任何選擇,也別想著得寸進尺,如果你還想活命。就照著我說得做。若是你不答應,我們大不了棄你不顧,到時候,你要麼什麼都得不到。灰頭灰臉的返回京城。要麼死無葬身之地。我們當然不會對你動手,等到你失去價值的時候,自然會有人找你索命。如果你肯配合我們,不僅能夠挽留你一條性命,還能得到豐厚的報酬,在傻的人,也應該清楚該怎麼走完這條路。”
一席話讓葉瀾啞口無言,每個人都有忍耐的極限,她清楚柳懷松的極限已經到了,她自己如果還不識抬舉,最終只會滿盤皆輸。
葉瀾唯唯諾諾地嗯了兩聲,顯得格外害怕,也算是答應下來,她又膽怯的問道:“你確定那什麼逆風的,是個正人君子嗎?萬一他忽然變成一隻禽獸,我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
柳懷松顯得不以為意,冷笑道:“反正已經被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那便將錯就錯吧!你又不吃虧。”
“你…你幾個意思啊?”葉瀾羞愧交加,滿臉通紅,她手指著柳懷松,喝問道:“什麼叫看見一個東西啊?我可是從來都沒給人看過的,你到底有沒有羞恥心啊?還好意思說得跟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如果是在古代,如果我的承受能力稍微差那麼一點點,我都要懸樑自盡,當場死在你們面前,現在我心裡已經有了陰影。”
風傷情同為女子,此刻感同身受,她微笑地拉著葉瀾的手臂,勸說道:“你先不要激動,他只是說個玩笑話而已,逆風為人剛正不阿,豪情萬丈,只是性格冷淡一些,對人對事都會表現的略微強硬,你不用擔心他會做出些禽獸不如的事。”
柳懷松漫不經心的點頭道:“此言極對,如果逆風兄弟真對你有興趣,在剛才看見的時候,就已經變成禽獸了。”
此話雖然是在迎合風傷情的話,但是語氣與言詞,使葉瀾極為不滿,她怒極反笑道:“你的意思是說,他還瞧不起我?我還不能入他的眼,你不覺得你們男人是在自命清高嗎?真是不要臉。”
柳懷松懶得再與葉瀾逞口舌之爭,他拉著風傷情轉身離去,頭也不回的說道:“如果還想活命便跟過來,我們另有事情詢問你。”
風傷情被柳懷松拉著往前走,她回頭看了眼葉瀾的表情。發現她低頭不語,沒有反對的意思,應該是在心中盤算著其中的利害。
葉瀾抬頭見到柳懷松與風傷情穿牆而去,她深吸兩口氣。往樓間躍了上去,她來到房間,在衣櫃裡隨便套了件單薄的風衣,然後往隔壁一棟別墅而去。
柳懷松與風傷情坐在沙發中,他們把剛才的事簡要地說了一遍。嫦娥認為柳懷松的做法值得一試,逆風也沒有反對跟隨葉瀾的事。而水姬月與風傷情在用精氣交流著什麼,顯得很是神秘。嫦娥能夠斷斷續續聽見一些,大概關於葉瀾被逆風看見身體之後的反應。
在此刻,葉瀾來到別墅的大門前,大門就直敞開著,裡面通明的燈光照在身上。她來回踱了兩步,猶豫過後還是走進別墅。看到一圈沙發中圍坐的男女,都是裝扮古怪,修為實力深不可測。
葉瀾緩慢地走近沙發,忽然聽見腳步聲與嬉笑聲,她轉頭看過去,玉簫嫣興高采烈從轉梯中小跑下來。葉瀾霍然止步,難以置信的驚呼道:“玉簫嫣?你怎麼也住在這裡?”
在隔壁居然隱藏著一位當紅明星,葉瀾只是普通人,看見明星的反應,要比柳懷松她們強烈數倍。玉簫嫣跑下樓來,往陌生聲音的方向看過去,她不認識葉瀾,不過葉瀾能夠認出她,心中那份小小地滿足感還是顯在臉上。
玉簫嫣走來葉瀾的身邊,笑道:“你能夠認得我,真的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