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丹藥四十。第一則有十萬靈石,丹藥五十。”
葉殊聽到此處,頷首道:“這些獎勵,於築基修士而言,可稱豐厚。不過若只是如此,似乎仍有些不足之處?”
阮紅衣也點零頭:“的確有些欠缺,因此那前十的修士,便能提出一樣自己極為需要之物,或是自己任何一個要求,只要不太過超出常理,皆由城主府與人協商完成。而頭名的修士,就可以提出兩個要求。”
葉殊明瞭,道:“修士也多逐利,這更足以叫無數修士願意爭鳴一番了。”
阮紅衣感慨:“正是如此。不過於爭鳴府而言,每三年舉辦一次,能挖掘出許多出色的修士,便是不能進入前百,也可被一些大勢力大宗門看入眼裡,招攬起來。這等盛會,未必不是許多散修的機會。”
葉殊自也知道,便:“再者時常爭鳴,也能使各宗各門年輕修士互相競爭,使得全府上下活力充盈,總能有許多傑出的修士湧現,叫諸多勢力代代有薪火相傳,不至於淪落到門中弟子無一能頂事的下場。”
阮紅衣恍然:“也是這個道理。”
兩人了這些話時,葉殊手裡的煉製也未停下。
阮紅衣回過神後,就見到在那煉器爐裡,那木頭已然漸漸變化了形狀,化為一架長琴。
那琴通身烏黑,暗光隱隱。琴身漸成時,忽而有許多暗紋交織,在其交錯間,彷彿不知自何處泛起一抹微光,落在了琴尾,旋即微光抽長,不斷延伸,一直延伸到琴頭處,再彷彿被人輕輕一壓,就化為一根貫穿前後的琴絃。
之後又是一抹微光,又是拉伸,牽連琴頭琴尾,凝聚成弦……如此再三,好幾次後,終於七根弦滿,琴形古拙,給人一種蒼茫幽深之福
葉殊見那琴身上出現兩個然神通禁制,便覺手藝未減,抬手把那琴收回。放在一旁,而後他又擲入幾根竹管,同樣是一番炮製後,化為一根硃紅色的長蕭,色澤飽滿,暗光流動,竟隱約有一種瑰麗之福
阮紅衣很是驚詫。
她原本見這葉大師煉製法袍時,還能暗中想著,或許葉大師時常給他們兩個煉製法衣,故而手熟,但如今看到這煉製樂器也是舉重若輕,才越發明白,這葉大師的本事,當真是遠遠超過了她的想象——且看他一面與她話,一面煉製出來的東西,就已然有如此品質,那若是他全神貫注,積聚心血……不知煉製出來的,又會是何等好的寶物?
這琴與蕭雖也不錯,但琴是法寶,蕭只是一件上品法器而已。
只見葉殊將蕭拋給了阮紅衣,自己則盤膝而坐,將長琴擱在膝間,輕抬手腕,指腹在琴絃之上挑動幾次。
僅僅四五音,便生出一種孤高寂寥的意韻,這幾個音不能成調,可其中意韻既然已然生成,那麼若是再多彈奏幾個音,就能有音之意。
阮紅衣先前為葉殊煉器的本事只是驚詫,現下就是震驚了:“葉大師,你、你也修行音修之道麼?”否則,哪裡這樣輕易就有音中意韻?
葉殊微微搖頭:“略知一二罷了,並不走蠢。”
阮紅衣面上就泛起一絲苦笑:“在紫羽樓裡,能只憑借幾個音就奏出意韻者,也是極少。葉大師有這樣的本領,卻只是略知一二……這可真是愧煞我等了。”
葉殊信手撫琴,奏響了短短一曲。
一如先前般的意韻,此刻調子也成了,聽起來叫人無端生出彷徨孤寂之意,像是四處無人,唯有自身,滿目茫茫,無法自控。
阮紅衣修的是音修之道,頓時被琴音所懾,一時間眼眶泛紅,眼中也不由自主落下幾滴淚來。
那淚水落地,發出“噼啪”一聲,這才讓阮紅衣驚醒。
驚醒之後,阮紅衣竟還有一絲畏懼:“葉大師,你……你這琴聲,攻擊之意好生強大,我怕是抵擋不住的。”
葉殊也不在意,他只是又撫了撫琴,慢慢道:“無妨,我要你彈奏的,也是這等攻擊之音。我之為人,喜攻而不喜守。你且多聽一聽,而後告知於我,你可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