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去,門前的守衛都不曾阻攔。入得其中後,他更是能直接將兩人帶往自己居住的院子裡,給他們一人安排了一間極好的客房。
葉殊與晏長瀾先去了其中一間。
晏長瀾才問道:“阿拙,你對那些法器的價位有何打算?”
葉殊略想了想:“普通些的三四萬皆可,特殊些的七八萬,做得尚可的那三件,總要越過十萬方能售出。”
晏長瀾聞言,表示明瞭。
之後要如何做,他就有了打算。
葉殊說道:“肖家恐怕想要吃下一些。”
晏長瀾道:“他們若是能都吃下來,才是最好。”
葉殊稍作思索:“倒未必沒有可能。”
晏長瀾一怔,隨即算了算。
總數約莫也只在千萬左右,那龐興能拿出來,偌大的肖家自然也能拿出來……
另一頭,肖鳴已到了內院。
肖家的人丁繁盛,光是嫡支就有好幾房。
肖鳴所在這一房乃是三房,並非是家主一脈,但因著沒什麼野心,同如今的家主一脈——也就是大房關係融洽,他父親與家主也是十分親近。
三房之主乃是肖鳴的父親肖振遠,此時見到肖鳴回來,很是歡喜:“你今日回來,可先去瞧過了你母親?”
肖鳴連忙說道:“母親可稍晚些再去拜見,孩兒來尋父親,乃是有一件要事稟報。”
肖振遠兒女不少,不過肖鳴是他嫡親的,資質不算最好,卻能在白霄宗拜在築基真人門下,如今不僅升作了親傳弟子,更為家族找來了不少生意,叫他更看重幾分。故而他也知道,此子並非無的放矢之輩,既說要事,必然是他極為期待,卻不能拿主意的。
霎時間,他就有些好奇:“哦?是何緊要之事?”
肖鳴也不含糊,就直接將葉殊手中有兩百多件法器之事說了。
肖振遠一聽,剎那間生出了一絲想要直接奪取的心思,但轉念便已放棄。只因他很明白,縱然他吞掉這批下品法器,只要後頭那名煉器師還活著,就能叫他們肖家雞犬不寧……為了些銀兩去得罪一位極有可能煉製出中品法器的煉藥師,極不值當,如今原本是個好機會,正可叫他這嫡子去與對方搭上交情,哪怕並不能真正聯絡上那位煉器師,可只要能與那石拙保持親近,日後也必有用處。更何況,那石拙日後,說不得也是一名出色的煉器師,現下可不正好是在對方籍籍無名時相識麼?早些交往,總比日後求見無門來得好。
而後,他便說道:“聽你之言,你那大師兄很是厚道,不如你就去同那晏小友提一提,說我肖家想要所有法器。自然,價位我肖家也不能給得低了,否則原本是互相得益之事,顯得我肖家佔了便宜般,就不妥當。”
肖鳴也是這樣想,露出一個笑容:“父親還要與大伯先提出此事。”
肖振遠道:“正是。此為肖家之事,而非我三房之事。”
隨即父子倆相視一笑。
肖鳴和肖振遠一起去了主院,求見家主肖振剛,再將此事說給對方知道。
肖振剛身為家主,也有遠見,兩百件法器的總價暫且不說,能一次湧現這許多,方才是極其難得之事。
不過雖說葉殊早已同肖鳴提過每一件法器上皆有禁制,但肖鳴不曾親眼見到,對此倒是不敢多言。左右若是當真如此,在見到那批法器報價時,家主和父親自會提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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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議之後,肖鳴先去見過晏長瀾與葉殊二人。
兩人正在喝茶,因桌上有棋盤,兩人剛在手談,正見晏長瀾被葉殊殺得是七零八落,一臉的苦笑。
見肖鳴來了,晏長瀾投子道:“我與阿拙既客居於此,也該去見一見肖府能主事的前輩,一盡禮數。”
肖鳴急忙說道:“大師兄不必這般客氣,晚些家主設宴款待兩位,還請前往。”
晏長瀾心中已知對方所想,面上卻做出訝異之態:“我等乃是晚輩,該主動前去才是。”
肖鳴似有遲疑,旋即開口:“其實,乃是有一樁生意,家主要親自與石道友談。”
葉殊問道:“為法器?”
肖鳴聲音乾澀,道:“正是。”
葉殊微微點頭:“肖道友不必如此,法器無論出與何人,師尊並不會理會,只是出清後所得,要交給他老人家過目。”
肖鳴面上一喜,也坦然很多:“自然,自然。”
葉殊這樣好說話,當真是叫他輕鬆下來。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