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叫他略有失望,但當對方走得更近時,他就發覺對方身上彷彿有一種難言的氣度,尤其那雙眼中眸光淡淡掃來時,就讓他禁不住生出了一絲肅然。
有些不敢褻瀆之感。
而這般的感覺,肖鳴從前只在家族裡的築基真人上略有體會,然而這位瞧著年輕,其身上的威勢也並不同於築基真人那般……仔細看去,大約在煉氣二層,可其氣息上並不比他自己這煉氣三層的弱了,想必,很快就能突破。
晏長瀾已然笑著開口:“阿拙,你來了。”他讓出肖鳴,介紹道,“這位便是我的四師弟肖鳴。”
葉殊點點頭,看一眼肖鳴:“鄙姓石。”
肖鳴也連忙同葉殊打招呼,心中則想著,原來此人名喚石拙,倒是個古樸有趣的名字。
如此便算是相識了,肖鳴將兩人帶到坊市的一家客棧前。
因著這次是要回去探親,肖鳴作為嫡系的公子自不會孤身一人回去,早在幾日前,肖家僱傭的鏢師就來到此處,要護送肖鳴回去白石城。
現下肖鳴進客棧知會了鏢頭後,也就帶上晏長瀾、葉殊一起,跟在鏢隊裡。
鏢頭連同鏢師總有十餘人,其中鏢頭實力最高,達到煉氣六層,其他鏢師最低也是煉氣三層,可見肖家雖不會在家族裡對肖鳴全力培養,但對他也挺重視。
鏢隊趕路時,騎的是一種雪蹄馬,便是四隻蹄子都如同踏在雪中般滾著一圈白毛,整匹馬十分神駿,精力十足。
肖鳴、晏長瀾與葉殊都坐在馬車裡。
馬車也是精心打造,防禦嚴密,外頭有四匹馬拉車,奔跑起來亦能跟得上隊伍。
鏢師與肖鳴很快說明後,就一甩馬鞭,迅速趕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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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風餐露宿。
鏢師們習慣了趕路,並不覺得什麼,馬車之內三人則是打坐,並未有多少交談。
不知不覺間,已過去四五日。
晏長瀾開始以手比劃,演練劍法。
葉殊雖不精劍道,眼力卻在,看過這劍法之後,就能指出其中謬誤之處,一針見血,叫晏長瀾立時就有體悟。
肖鳴見狀,不由有些佩服。
這位石拙道友恐怕是出自名門,眼力極佳,根基深厚,這般隨意看一看就能指點,真是叫人驚歎。
一時間,他自己也有些心癢起來。
晏長瀾悟過之後,察覺到肖鳴的羨慕之意,轉念已知曉對方所想。
當下他便對葉殊說道:“阿拙,不若我同肖師弟簡單比劃一番,請你為也指點指點?”
葉殊知曉晏長瀾之意,便道:“可。”
肖鳴幾日來已看出這石拙性情冷淡,唯獨在面對他大師兄時方有幾分和緩,如今也不以為怪,反而有些歡喜:“那就請大師兄多多指教。”
晏長瀾道:“文比不用法力,只出招式,你可知道?”
肖鳴自然應聲:“愚弟知道。”
晏長瀾就並起二指,朝肖鳴一“劍”刺去。
肖鳴反應也快,迅速返招回來。
晏長瀾自是轉換劍法,將其抵擋。
你來我往,因著不出法力,故而在車中只能聽見一些勁風交錯之聲,並未損傷車廂分毫。
葉殊一邊瞧著這“切磋”,一邊出聲將破綻解說,將如何改進之法點出。
一二時辰過去,肖鳴只覺得受益匪淺,對於從前許多不甚明瞭的招式法術,都清楚許多。待明白自己的進境後,他對晏長瀾二人都滿是感激之意。
這後頭的幾日,三人更熟稔了些。
肖鳴一些疑問,也敢於出口:“不知石道友想要多少鐵精?”
葉殊道:“多多益善。”
晏長瀾笑著替他補充:“幾斤不嫌少,幾百斤也不嫌多。”
肖鳴聽得一愣:“如何要這許多鐵精?”
剛一問,他就發覺失口。哪怕而今彼此相熟了些,這般之事,還是不便多問的……
晏長瀾與葉殊早已商定藉口,此時算是正好引出,晏長瀾就先說道:“這卻與阿拙的師尊有關了。”
肖鳴見對方並不在意,便放任自己問道:“願聞其詳?”
晏長瀾道:“阿拙師從一位煉器師,此番與你我同行,一來是為購買大量鐵精,好讓他師尊煉器;二來就是那位煉器師前輩早年煉製了不少法器,都堆積起來,如今要買下更多煉器材料,就要先將那些法器出清。”
肖鳴聽晏長瀾這般說,目光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