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殊便不再聽,安靜將餘下的飯菜吃了,再喝完茶,就此離去。
——那紅鴛倒也知道些手段,將此事鬧得沸沸揚揚,叫眾人都知道,也好叫葉家中人不可立時過河拆橋。
只是,倘若僅僅如此,怕還是不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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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家,一間廂房內。
纏綿水聲不絕,女子呻吟柔情百轉,而後男子一聲低吼,便雲歇雨收。
裡頭還有些情話喁喁,突然門外來了人,在外頭揚聲道:“俊少爺,大老爺有請!”
門內便有個略帶沙啞的年輕嗓音傳出:“知道了。”
然後又有幾聲安撫親吻之聲響起,房門被開啟了。
一個相貌英俊的青年走出來,他的衣衫有些亂,眼裡是剛發洩過的饜足,以及一絲不快。
房門掩映間,隱約可見一名嬌美少女攏著胸衣,滿面酡紅,春情無限。她正痴痴地瞧著青年的背影,滿眼遮不住的羞怯與愛慕之意。
青年回頭朝她笑了一下,隨即大步而行,很快穿過走廊,來到了一處堂屋內。
在此處已有人等著了,乃是個相貌威嚴的中年男子,以及一名雍容華貴的美婦。
兩人看到青年後,原本坐在貴妃椅上的美婦急忙起身走過去,握住了青年的手:“我的兒,委屈你了!”
中年男子也是沉聲問道:“如何?那賤婢說了麼?”
青年冷哼一聲:“她還指望著嫁我為正妻,如何肯說?”
美婦登時柳眉倒豎,厲聲叱道:“她也配?若非是有這神功秘籍,縱然是個妾,她也做不得!”
中年男子眼裡帶著濃濃的不悅:“那個賤婢,好大的膽子。”他禁不住又看向青年,問道,“俊兒,你已練過了,究竟如何?”
青年隨便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吐口氣說道:“那神功不愧是神功,孩兒剛剛修習了第一層,內力已是從前一倍有餘,且尚在不斷進境。只是第一層極為容易,如今已學到頭了,若是要再更進一步,還得學第二層去。”
美婦咬牙:“可恨這樣好的神功,偏被那個賤婢得了去!還說是自己祖傳的神功,要真是祖傳,還能留到現在不成?”
中年男子與青年也都這般認為。
那等下賤的女婢,自不可能有如此珍貴的神功,想來她不知是自哪裡奇遇得到了,竟拿來用了要挾的手段。
——這三人,正是葉家嫡系的大爺葉振,其妻唐氏,以及其子葉俊。
葉振問道:“她已然將身子給了你,怎地還不吐口?”
葉俊說道:“此女心計頗深,早先只說有一門祖傳神功要獻於孩兒。因她曾為孩兒辦了些事,孩兒便給她一點顏面瞧了一眼,孰料那神功果然神妙,卻只有第一層……原本孩兒也想著,若是奪了她的身子,能叫她死心塌地,然而她雖是任由孩兒擺弄,在此事之上卻還是咬牙不說。賤婢就是賤婢,當真不識抬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