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養成了什麼品性,入宗之後難以對宗門有忠心;二來散修大多資質一般,多他們一個不多,少他們一個不少,且誰知他們是不是其他宗門派來的探子?自然還是招收來歷清白少年人入宗為弟子更好。
以往除非散修能與宗門弟子建立不錯的交情,還要那宗門弟子肯做擔保,而且在宗門裡地位不差,才有可能讓散修入宗,李刻原本就是半路加入他們之中的,眼下沒多久對方就有如此機會,怎麼能不叫這些散修眼紅呢?
一旦眼紅了,出賣也就是理所當然。
更何況,在出賣之前,那李刻已經負氣而走,顯然並不把他們當成真正的生死之交,那麼出賣起來,他們自然是半點愧疚也無。
於是,幾人商量一番,決定要想個法子,去將那李刻堵住。
“那任務大張旗鼓擺在牆面上,我等要抓緊時間,速速找到李刻才好,否則若是叫其他人捷足先登,可就不妙。”
“聽聞那枚印章威力非凡,若是能將其弄到手,日後我等狩獵之時,危險就更小些。李刻素來瞧不起我等,如今用他的性命為我等換取多幾分生存機會,也是值得了。”
“小心行事,也要打探一番他到底搭上的是怎樣一位弟子,那弟子又與他交情是否深厚。不然我等得了東西卻得罪宗門弟子,恐怕要混不下去……”
“混不下去又如何?東西一拿往遠了一走,還怕不能過日子不成?”
“三哥說得對!只要有趁手的法器,我輩散修何處不能修行?”
“怕什麼?且看那張榜上有三枚長老印,而那三名長老出自白霄宗這等大宗,李刻結交的那名弟子不過是外門弟子,怎能比得上長老?我看,我等不必懼怕……說不得李刻識得的就是白霄宗的外門弟子,便更不必擔憂了。”
隨即,又是一陣低聲細語。
後來做好了決定,他們稍作休整,就要在第二日時,前去找那李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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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長瀾在崖邊練劍,左右雙劍合璧,一手流風,一手驚雷,在兩招之後猛然合一,就見到有極大的風捲與絲絲雷電不斷碰撞,流溢位兩道極恐怖的力量,而那風捲與雷電在這樣的碰撞之中,隱約之間似乎有些要融合的跡象,叫人心驚不已。
然而終究還是未能融合,晏長瀾收劍之後,回過身來:“肖師弟,何事?”
原來肖鳴已然在一旁等候了片刻,晏長瀾瞧見了,才在練過一遍後停了下來。
肖鳴急忙回答:“稟大師兄,有那李姓修士的訊息了!”
晏長瀾聞言,手指驀然一緊,他猛地看向肖鳴,兩眼之中,一抹恨意驟然閃過,旋即恢復如常:“肖師弟請說。”
肖鳴不曾忽略掉那一抹眼神,正是心悸,此時見晏長瀾與往日一般說話,這才平復下來,鄭重說道:“此次來傳訊息的乃是幾個散修,他們曾經與一名特徵類似的修士共同歷練過一段時日,後來那名李姓修士因攀上宗門弟子而與他們鬧翻出走,後來幾個散修見到榜單,覺著李姓修士或者便是大師兄要尋之人,在查探之後,就來稟報。”
晏長瀾雖一心復仇,但因與葉殊相處久了,倒也不同最開始那般急躁,而是態度冷靜:“宗門弟子?”
肖鳴道:“似乎是我白霄宗的外門弟子。”他笑了笑,“那幾名散修原本還對得罪宗門有些懼意,可他們卻不知道,在這白霄宗裡,還有哪個弟子能比大師兄更尊貴?縱然是能堪堪相比者,也不過只有掌門之子周師兄……”
晏長瀾打斷他:“慎言。”
肖鳴聽得一驚,陡然也發覺自己有些忘形,急忙收斂:“總之,那幾個散修確定訊息如實,言明可以立即帶我等前去尋那李姓修士。”
晏長瀾長吁一口氣:“好,我們這就去。”
肖鳴心裡一鬆:“大師兄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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坊市,酒樓雅間。
此間坐著有六位修士,如臨大敵般坐在圓桌的一側,交頭接耳,氣氛有些嚴肅。
其中一個年紀小些的開口:“幾位兄長,那張榜的主人……真的要來?先前我等見到的那位,似乎也是宗門的弟子?”
裡頭年紀最大的那個露出一絲苦笑:“何止是宗門弟子,那位肖公子乃是內門親傳弟子,聽他言道,這回主事的是他的大師兄,資質非同尋常的天才人物。待會兒見到那人,我等切記要小心言辭,萬不可得罪了對方。”
另一人咋舌道:“原來背後是大宗的親傳弟子,難怪眼也不眨就能拿出這樣的好東西來。只是若是我等做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