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他如何能不感恩?
陸爭按住心緒,同那外務管事說道:“信已收到,有勞回去通報一聲,便道小弟前去籌備一些&zwnj資源,即前往拜見師兄與大師。”
外務管事聞言,朝他拱了拱手:“不敢當,在下定將口信帶到,告辭。”
陸爭對他也客氣,道:“請。”
外務管事迅速離去,陸爭則身形一晃,迅速閃身離去。
待兩個人都離開後,那些僥倖生還的商隊中人,才徐徐撥出一口氣來,也終於敢開口說話了。
有人感慨道:“原來那位是血影獵,是了,傳言中血影獵前輩出手,便是這等光景。”
此言一出,更多不知者紛紛出言:“血影獵?陸隊長,你竟然知道他?”
這&zwnj位感慨之人正是商隊所請的護衛中,外僱而來的那經驗豐富的小隊之一的隊長,如今有煉氣八層的修為,他既然開口,必然是知道許多,自然就引起眾人的問詢。
陸隊長也不賣關子,直接解說:“那位血影獵乃是邪道中人,不過據說曾出身正道,是一位劍修,只是意外被人所害,這&zwnj才不得不在邪道掙扎,修行功法也是因故轉換。但這&zwnj位前輩心性未變,雖為功法之故須得以血氣&zwnj為資糧,卻只對那些大奸大惡之輩下手,從不曾傷及無辜。若是不去瞧他那邪異之功法,他倒比不少&zwnj大宗的子弟更有正氣。”
眾人一時恍然:“原來如此。”
又有人道:“先前乘御法寶而來之人自報家門,說是天劍宗驚天劍峰的外務管事,其所提到的晏親傳,莫非是那位劍御風雷的晏長瀾?”
商隊時常來往於附近幾個大府之間,對於一些&zwnj頂級宗門中的弟子,還是有所瞭解的。那晏長瀾原本名聲不顯,但他失蹤之後風凌奚直接打上門去,卻叫人免不了多在意幾分。待其歸來,據說那晏長瀾已是結丹的修士,就越發不能小覷了。
因此,那外務管事都說得這&zwnj般仔細了,他們當然也就對照上來。
便有人說:“應當是他。”
還有人好奇:“這&zwnj血影獵難道與那晏長瀾有什麼舊交麼,他似乎稱了一聲‘師兄’,莫非血影獵墮入邪道之前,曾是天劍宗的劍修?”
其餘人都是一怔。
“倒也不無可能。”
“不過晏親傳是半路拜入天劍宗的,也或許是他從前宗派的同門。”
“似乎也有可能……”
“我&zwnj只聽得晏親傳的過往頗有些&zwnj波折,詳情卻是不知,一時也不好說。”
“那……”
正議論得多了,忽然那位活下來的築基前輩出聲喝止:“血影獵道友與晏前輩之事,莫要多議論。收拾行李,我&zwnj等應當繼續上路了。”
此言一出,眾人噤聲。
也是,前輩雖已遠去,可前輩之事,還是莫要總在背後談論為妙。
接下來,眾人各自忙碌,收拾殘局。
那築基前輩神情凝重,心中思緒萬千……儘管知曉的人不多,可他卻是曾經見過晏親傳的通緝令的。那通緝令乃是胡蕭州的胡家所出,他那時還曾有過動心,只是調查過後,發現那胡家是想要斬草除根,而其斬草除根之人,有被外府金丹大能所救者,還有一人,竟然硬生生憑藉撞金鐘而順利進入天劍宗,拜師驚天劍主!霎時間,猶若被冷水淋頭,他所有的打算盡數咽入腹中,不敢再提及分毫。
如今,他正是慶幸無比……幸而他及時打消念頭,否則,後果當真不堪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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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務管事很快把陸爭的口信帶給葉晏二人。
人走後,葉殊道:“你那陸師弟也是有心人。”
外務管事是個心思細密之人,他原以為要多尋幾個所在才能找到那位血影獵,不料卻打探到,那血影獵不時就會來到宣明府附近,也時常打探驚天劍峰的訊息。再一見那血影獵得了信箋時的反應,他心裡動念,就把所知所見盡數稟報了。
葉殊向來敏銳,聽他這&zwnj話,如何不知那陸爭這&zwnj是一直關切二&zwnj人下落之故?自然也是略感欣然。陸爭、阮紅衣、葛元烽這幾人,倒是沒一個涼薄之輩。如此一來,他之道侶往日的好生對待,到底也未被辜負。
晏長瀾一笑,復又感嘆道:“陸師弟從前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