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便走,這說辭自然是妥當的,出來後只消說明古蜂蜜當真沒有了就是。可如今他們在裡面留了一二時辰,必然是說了許多話,那便半真半假地說,先講詢問古蜂蜜無果,而後畢竟彼此都是年輕修士,互相切磋論道了一番,且因著是真的論道了,稍稍說些無關緊要的,也能將那盤問之人打發了去……
再說小行宮裡,下品靈石燃燒帶來的力量極為充沛,小行宮衝得越快,靈石消耗越快。
淳于有風隨手扔給晏長瀾一隻儲物袋,抻了抻身子,往後一靠,說道:“師叔不佔你便宜,你方才投了許多靈石,這些我也補給你。”
晏長瀾一愣,那儲物袋已然落入他的懷中。
淳于有風又是笑道:“可不敢不給,否則風小弟怕是饒不了我。”
風凌奚冷哼一聲,竟也預設下來。
晏長瀾默然,將按儲物袋交到了葉殊手中。
葉殊心念微動,儲物袋就收入混元珠裡。
風凌奚與淳于有風瞧著這一幕,一時之間,都覺得有些好笑。
柳彬宇的海圖繪製得十分詳細,解說時也講得清楚,小行宮依照而行,僅僅只在幾個時辰後,就順利找到了那座海島。
這海島不算很大,乍看之下很是尋常,不見什麼特殊之物,且周遭有許多海獸的妖氣瀰漫,不很厚重,卻也昭示此處乃是海獸巢穴的事實。
海域極為廣闊,海獸也有無數種族,如這般由海獸佔據島嶼之事並不少見,而那些值得人族修士費盡心力佔據了繁衍生息的島嶼,多是上面靈氣旺盛、資源豐富的,像這等不太起眼的小島,則少有人族修士在意。
小行宮橫空於此時,或許是內中兩位劍修即便含而未發也是氣勢凌人,他們的出現就預示著危險降臨,因此海獸巢穴之中,那頭堪比元嬰的海獸也都迅速妖氣外放,顯露出它們這一方的可怖實力來。
這或許對於尋常元嬰老祖是有用的——正如同柳彬宇所說那個想要獨吞此處而在精心準備的老祖——因著海獸在海中佔據上風,又有諸多子孫相伴,不得不精心準備,要有更多把握才敢前來。然而對於這兩位劍修來說,即便是他們只有一人來此,也不必囉囉嗦嗦地想許多法子,只要他們一人一劍,妖獸巢穴即可刺破。
此刻,兩位劍修也不去管那海獸彰顯威風,只是居高臨下地看著那海島,觀望柳彬宇所指那處,看那處是否當真有個靈石礦脈。
這一看之下,淳于有風先笑道:“看來,那小子的確是個細緻入微的,此處的礦脈品質不差,若是掘取,能出的中品靈石不在少數。”
風凌奚當然也看出來了,聽他這話,點頭道:“你殺我殺?”
淳于有風道:“那小輩將訊息告知你家底子,我自是聽你安排。”
風凌奚瞥他一眼,也不同他多話,當真安排起來。
“下面那頭大的,我來便可,你用你那些水浪劍法的把它子孫宰了,若是走去一頭,那水浪的劍法就莫要再練了。”
淳于有風笑意微僵,風小弟又來嘲諷他,什麼水浪劍法?他那是滄瀾真意。
不過他輕嘆一聲,也就答應下來,說道:“是,是,我便用水浪捲了海獸,也叫它們生於水來亡於水,如何?”
風凌奚朗笑一聲,身形閃動間,似有雷光躍動,又彷彿一股驚天之意自其周身迸發而出,好似天光乍現,又彷彿游龍縱橫,一劍而下,直將海水都劈開了!
一個巨大的溝壑出現在海面上,水浪被劍氣所激,朝兩邊捲起,暴露出下方一頭極為巨大的海獸,乃是通身黢黑,有無數觸爪,正朝四面八方地延展開去,牢牢地在其上方交織成一片抵擋的肉幕,將它整個身形都牢牢地護在底下。
只聽得一聲激烈的金鐵交鳴之聲,那些觸爪好似玄鐵一般剛硬無比,居然硬生生將那劍光擋住。但與此同時,金鐵交鳴聲後就是裂帛般的聲響,數十隻巨大觸爪形成的肉幕上赫然炸開出朵朵血花,在最上面的那層觸爪皮開肉綻,露出裡面白森森的軟骨和筋絡,更有好幾條這時才遲緩地斷裂開來,轟然跌落在海水之中。
剎那間,流出來的猩紅之血染紅了海面,而那海獸吃痛,也發出痛苦的嘶叫聲——它縱橫這片海域多年,已有許久都不曾遭遇過如此強敵,也許久不曾這般痛苦過了!
但驚天真意也絕不是隻有這些威能罷了,它之所以沒能然破開肉幕,只不過是因著劈開海面數百丈深,真意已然消耗了大半而已,但驚天真意乃是一股意念,斬傷了觸爪就留在那創口之處,正是一種異樣之力,叫那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