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意想不到,今日竟不僅只有一件四道天然禁制的下品法寶出現,而是足足三件!甚至這新現出的兩件下品法寶不僅有四道禁制,每道禁制中更都有天然神通,而除去天然神通外,它們竟是陰陽一套法袍,華彩流溢,互相呼應,正是最適合這對新人之物。
許多修士,俱是竊竊私語:
“這是哪位?好面生!”
“看他隨手拿出兩件如此珍貴法寶,莫非是個身家豪富之人?”
“我看不然,說不得,是一位煉器大師。”
“嗤!看他那年歲,如何能是煉器大師?”
終有一人正色說道:“且莫小看了他,他與白府中人坐在一處,我原以為他乃是白府的小輩,如今細看,他所在席位雖是同白府相連,卻並不真混在一處,想必是另有身份的貴客。早先我聽了個傳聞,白府曾拍賣不少下品法寶出去,當時便有諸多猜測,只是待我知道這拍賣會時,法寶盡數拍出,白府也是諱莫如深……”他頓了頓,“如今想來,莫非白府真是接待了一位煉器大師,而這位煉器大師,正是這位瞧著年歲不大的築基修士?一位同白府交好的煉器大師,被放在右面僅次於白府的席位,倒也應當。”
他這話一出,有人登時恍然,又微微搖頭:“於兄所言不然,我聽說之前那海上秘境出現時,花家白家有對小情人進去其中,遇上了不少危險,是據說有人同去,分別前贈予了符寶,方叫他們死裡逃生。而那對小情人中,花家的那位正是如今這位聯姻新娘的胞兄,進入秘境時帶著也是新娘子一起的,那符寶救了小情人,自也連帶著救了新娘子,因此,贈送符寶之人被擺在這等貴客之位,便是理所當然。”
先前那位“於兄”贊同,倏然說道:“符寶頗難煉製,售價也是不菲。那些手中有符寶之人,若非是自己家資豐厚,也難以隨手贈送……但倘若贈寶者是一位剛售出許多下品法寶的煉器大師,有如此身家,豈非合理?而煉器大師被請來做貴客,恰好還與白府交好,坐在一處,更是合理。”
其餘修士聞言皆是贊同,若是這般,似乎頗能說通。
一番議論也沒花多少工夫,再看那兩件法寶時,也仍舊是滿面紅光,充滿震撼。
如此的法寶,真是太難得了。
一時間,許多修士都不禁偷看葉殊幾眼,將這位煉器大師的面貌記下,此刻他們再看葉殊,便不再會將他與白府小輩混為一談——於他們看來,這位大師俊秀挺拔,氣度不凡,便是眉眼間那淡淡疏離,也正是一位大師應有的氣質。
葉殊被眾人矚目,倒是習以為常。
晏長瀾在旁瞧見,只更警惕幾分,心中也以為尋常——在他看來,阿拙自是千好萬好,再多的讚賞敬仰,都不為過的。
再看那對新人,在瞧見這兩件法袍時,也都露出驚異之色。
自出生至如今,竟從不曾見過如此合意的法寶,著實是、著實是愛不釋手。
在那一刻,鄭坤元與花顏月都不由心神恍惚,對視一眼後,伸手輕輕一招。
剎那間,兩件法袍披在他們身上,與一身喜服相稱,尤其顯得華麗異常,而他們周身法力轉動,灌入法袍之內,只覺無比契合——即便兩人不過是剛剛轉修《鳳凰論道經》不久,也能感覺到這法袍與他們之間的隱約呼應,還有那些神通帶給兩人的心神默契之感。
兩人情不自禁,攜手而立。
下一瞬,鄭坤元身上,一道鳳影綻放而出,同一時刻,花顏月身上也有一道凰影顯現。
鳳凰展翼,一聲清唳後,居然相攜而飛,釋放出無盡彩光,再一隱而沒,消失在他們披著的法袍之上……
先前那鳳凰之影,竟好似幻覺一般。
許多賓客都不禁定神細看,這時他們又能發覺,那幻影並非是假,只因在那對新人似乎仍舊在運轉法力,而隨著他們法力的運轉,一鳳一凰於法袍之上游動,甚至互相“串門”,讓那兩件法袍更渾然一體般。
真是大手筆!真是巧奪天工!
天底下,居然還能有如此出眾的煉器手段,真是難以置信。
這一刻,修士們瞧得如痴如醉,那對新人,更是對這法袍愛不釋手。
而不僅是賓客,就連這場大典的兩家長輩——花家與鄭家,還有所有元嬰老祖在內,都忍不住對法袍再三打量。
他們活了許多年歲,也從不曾見過,如此使人心醉的法袍。
大約,只有極少數的元嬰老祖,在極罕見的秘境中,找到的某些上古遺留下來的法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