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登時縮,化為一道流光,落在凌母的手中,同一時刻,流光裡迸發出無數毫針,而正在眾凌家人震驚防備時,那些毫針卻並非是進入凌母體內,而是瞬時聚集在一處,乒乒乓乓連串輕響,形成了一枚圓球。
“啪。”圓球跌落在地上。
葉殊見那圓球,走上前去,將其拾起。
凌家眾人不曾阻攔,畢竟先前凌母所言,已然將此物相贈了。
不過雖是不阻攔,卻也想要瞧一瞧這物,於是凌家幾個兄弟先湊過來,與葉殊一同觀察起來。
葉殊同樣不曾阻攔他們,只是細細地端詳著。
無數毫針合為一枚珠子,這煉製法寶之人著實是手法精妙啊……那針尖攢簇之處,隱約有些暗光,竟正是自然生成的禁制。
如此法寶,若是要煉製成功,恐怕要消耗極大的心神,對於神識的要求也極高,若非是出自如葉殊一般資卓越之人,那定然至少是修為在金丹期以上的煉器大師了——否則,煉製時根本撐不下來。
看過之後,葉殊就將這萬針珠子收了起來。
凌家眾人也才收回視線。
凌真君如今大好,雖因著禁錮已久還有些憔悴,不過待他通身的法力多運轉幾回,以金丹真君的強大體魄,便能很快恢復了。
凌母喜極而泣後,此刻連忙道:“葉大師且在別苑裡住,若是有什麼所需的只管來,千萬要容我等多多招待一番,以表些微謝意。”
葉殊看向晏長瀾。
晏長瀾朝葉殊笑了笑——於他而言,自都是聽阿拙的。
葉殊略思忖,也知若是就此離去,怕是有些辜負心意,也不甚妥當,恩情過大回報不足,不得反而要生出嫌隙。
因此他便應道:“如此就再打擾幾日了。”
凌家夫妻聞言,對視一眼,自都歡喜。
凌真君沉痾已去,他們心頭大石落下,接下來也願意讓後輩與這兩名年輕修士多多相處,結下幾分情誼。
成日久,情誼結得多了,即便不成臂助,也是人脈。
對於他們凌家三房而言,有利無弊。
葉殊雖留在凌家,但本身對那珠子更有興致——倒並非是覺得這歹毒之物甚好,而是對其煉製手法有些興致,要好生觀察一番。而且他本命之物百劫九煞針還要不斷提升,每次提升也要生成禁制,對於這等法門倒是也可借鑑一二。
晏長瀾見葉殊沉迷於此,原本是陪著他,自己在一旁打坐的。但是凌家三兄弟裡,有那凌玉鴻也是練劍之人,亦有意走上真正的劍修之道,後來他也不吝於去與他切磋,見識見識凌玉鴻的劍法,也在蠢上給凌玉鴻一些指引。
除此以外,凌玉焓、凌玉宸俱是法術精妙的年輕修士,且都在築基三重以上,對於晏長瀾而言也算是不錯的對手,互相切磋時,彼此都很有利。
如此不知不覺間,已過了三五日之久。
葉殊終是覺著研究得差不多,於是在凌家再備下一桌酒菜時,就走出煉器房,與他們一聚。
晏長瀾見到葉殊過來,面上露出笑意,道:“阿拙,來坐。”
葉殊便坐在他的身旁。
年輕人觥籌交錯,葉殊也不會掃了他們的面子,雖還是顯得冷淡,卻並非那等獨身孤傲之輩,該飲酒交談的,同樣有禮數在。
凌家幾兄弟也越發瞭解兩人,吃吃喝喝之間,彼此相處都算不錯了。
酒足飯飽後,葉殊開口道:“幾日來多謝諸位款待,我與長瀾也該離去。”
此言一出,桌上登時寂靜下來。
不過凌家兄弟也明白,葉殊與晏長瀾自然不可能永遠留在凌家,能有這幾日已算很看得起他們了。因此,也不能阻攔。
凌玉宸關切問:“葉大師、晏道友,不知兩位之後有什麼打算?”
晏長瀾道:“先去瞧一瞧師弟師妹。”
凌家兄弟點點頭。
這兩位原本就是過來探望師弟,自然有這行程。
凌玉焓則問:“那瞧過之後?”
晏長瀾笑了笑:“莫非凌道友有什麼指教?”
凌玉焓也笑道:“倒不是如此。只是若是我等有什麼可以相助兩位的,願多效勞。”
葉殊此時開口:“倒是有一事相詢。”
凌玉鴻爽快:“葉大師請問。”
葉殊道:“不知哪處有那與人切磋歷練之地?”
作者有話要: 謝謝大家的支援,群麼麼噠!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