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
如今葛元烽在那火烈真君所在山中有洞府,也邀請了阮紅衣居住在側,且火烈真君並不在意多出一名女修,只消不去打擾那位真君即可——更何況,如今阮紅衣是個築基期的音修,對其愛徒的修行有利,又有愛徒一片執念、他們故舊之情種種緣故,真君便更寬容了。
於是葉殊和晏長瀾上門,也只管去葛元烽的洞府即可。
很快到了山下,已有個僮兒模樣的修士在那處等著,見到身形高大的晏長瀾、氣質冷漠的葉殊,頓時眼中一亮,連忙迎了過來。
“兩位可是葉仙師、晏親傳?”
晏長瀾朝他點頭道:“正是。”
那僮兒欣喜道:“主人就等著兩位前輩呢,請隨僕上山。”
晏長瀾看向他,道:“你那主人,可是葛師弟?”
僮兒忙:“正是,正是。”
接著,晏長瀾才同葉殊道:“阿拙,我們走罷。”
葉殊略頷首,隨他一起,跟著那僮兒朝山上行去。
不過半山腰,已見到開闢了諸多洞府,錯落有致,彼此間相距不近。
僮兒帶著兩人繞過幾塊凸出的山石,又踏過幾條道,就見前方有個臨近山崖的平臺,其後方山壁上,正開闢了一處洞府。
山崖一側有薄雲繚繞,琴音嫋嫋,卻是一名紅衣少女,坐在山石邊撫琴。
離她不遠處,一名健壯的男修手持一把赤焰長|槍,槍身拍打,和著琴音如走龍蛇,發出陣陣破空聲響。
葉殊與晏長瀾走過來時,便正好見到這一幕,一齊頓住腳步。
那僮兒剛要上去通報,就被晏長瀾阻止。
僮兒連忙徒一旁。
晏長瀾則和葉殊站在一處,靜靜看著前方。
那男修、少女,正是一同修行的葛元烽與阮紅衣。
因著在凌家待了些時日,葉殊與晏長瀾不曾理會這對師姐弟如何敘別情,但如今既然已住在一處了,想必是從前的誤會、嫌隙盡去,已恢復成從前的親密無間了。
葉殊看了片刻,同晏長瀾道:“先前阮師妹撫琴,我來施展法術時,不見什麼默契,她彈奏時總是戰戰兢兢,總不能放鬆下來。但如今你瞧,她同葛師弟一同修行卻是頗有信心,於琴道之上,似乎也有了一些進境。”
晏長瀾笑道:“想必是放下了從前的心結,心境有所提升。而且,她與葛師弟之間的情分比她與你我之間強上許多,配合時心思不同,自也大有不同。”
葉殊目光微柔,又道:“看來,你這阮師妹來日如何也不必你我煩心,他二人如此下去,情意漸濃,必當水到渠成。”
晏長瀾亦贊同葉殊之言,點頭道:“如此一來,阮師妹功法的弊端,也定然可以解決。”
對於阮紅衣等同門,晏長瀾頗為在意,若是他們人人能有一份可見的道途,他自然很是為他們歡喜——否則若干年後,倘使不出岔子,晏長瀾自認必能與阿拙一起走得更遠,到那時驀然回首,如若幾個同門卻已隕落,又是何其悵惘啊。
但眼下看來,或許這些同門情誼還能持續不少時日,也叫他很是熨帖了。
葉殊對阮紅衣等人不過是愛屋及烏,在這些同門之內,他最為在意的實為走了長瀾曾經路子的陸爭,並待他更好幾分。而阮紅衣、葛元烽等人,若是他們過得更好些能讓長瀾更放心些,他總也不會吝惜那點舉手之勞罷了。
待一曲罷,葛元烽收起赤焰長|槍,阮紅衣也提起手腕,收了琴音。
兩人先是相視一笑,而後才察覺有兩道氣息就在附近,立即轉頭看來,然後,就瞧見了熟悉的師兄與其道侶,頓時趕緊迎了過來。
“晏師兄,葉大師!”他兩個紛紛見禮。
葉殊微微頷首。
晏長瀾則是笑道:“阮師妹彈奏不錯。”
阮紅衣面上飛起一抹薄紅。
葛元烽略有些不自在,卻也讚道:“阮師姐彈奏時,於音律上助我良多。”
晏長瀾也不去打趣這兩人,只是看向葛元烽,道:“葛師弟,你如今改練槍了?”
這位葛師弟,從前與他和陸爭一般,也是練劍的。
只是當時用劍切磋時,他可以發覺陸師弟同他俱是想走劍修之路,而葛師弟日後卻未必,他並不在意劍道,所在乃是變強罷了。
來,如今改練槍法也不足為奇。
葛元烽點零頭:“師尊擅□□法,故而跟隨師尊一段時日後,師尊就已傳下了槍法,後來我練習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