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兩人才剛剛站定,就有數道極為危險之感迎面而來。
葉殊心中一凜,瞬時丟擲一個陣盤,只見前方一道流光閃過,便好似生成一個無形氣罩,硬生生將他護住。
與此同時,晏長瀾動作半點不慢,他身上紫青兩道劍影迸發而出,在他周身一時化為颶風,一時化為雷霆,又仿若雷暴將其纏繞,轟然鳴響,將那所有襲來的攻擊盡數絞成粉碎。
“叮叮叮叮叮——!”
雖說二人抵擋了許多,攻擊聲依舊連綿不斷,道道金光閃現於面前,每一道金光都帶來一股極為凌厲的力量,森冷之極。初時這些金光倒不很密集,但隨著二人將前頭幾撥攻擊盡皆擋住之後,後續的攻擊就如同鼓點一般,一陣更比一陣急切,攻勢也一陣更比一陣兇猛。
葉殊已然看清,那每一道金光實則都是一道劍光,透著股強烈的殺機,似乎要將葉、晏二人一同殺滅於此!倘若不是二人反應極快,此刻縱然他們不死,也定會多出數十道傷痕。到那時,也不知後面還有多少兇險等候,哪怕他們實力高明,也要應對一場不小的危機。
不過,如今他們先擋住了,而後也就未必不能佔據先機。
葉殊眯起眼,與晏長瀾並肩而立。
此刻,那防禦陣法的威能將晏長瀾一同籠罩在內,晏長瀾便將真意緩緩壓入體內,只留下幾絲劍氣縈繞,以此戒備。
葉殊徐徐開口道:“長瀾,你可還記得方才你我已透過哪些陣法?”
晏長瀾對於葉殊之問絕不會怠慢,聞言立時仔細回憶,而後,神情忽然有些奇異,言道:“除卻那最初遇見的土蛙長舌之外,之後便是冰、沙、火、藤,換言之,即為水、土、火、木。五行相生相剋,既然已有四者,那麼此時所遇,應當便是‘金’了。這些金色劍光,也正合了這一個‘金’字。”他稍有踟躕,“若是我不曾想錯,這‘金’字過後,或許便不再有其他天然陣法了?”
葉殊贊同點頭:“我亦有此猜測。”略頓了頓,他緩緩又道,“這些難關之中,冰火兩關最是難熬,不僅有極熱極寒須得應對,也有其他危險潛藏,一旦修士被極致冷熱影響,其餘攻擊再赫然出現,往往就能趁虛而入。不過,修士先過了冰天雪地這一陣法後,便可從中得到天冰寒蠶之皮,而後再過赤炎之地時,只要將那蠶皮披在身上,便一可抵禦那赤炎之力,二則對那密集火禽增添幾分防禦。”
晏長瀾也點了點頭,道:“阿拙所言極是。”
只不過,冰蠶之皮對尋常修士用處不小,葉、晏二人卻不曾用上。
他們兩個來到赤炎之地後,因兇面蛛蠍太過兇悍,居然極快地將火禽吞吃一空,而葉殊破陣也是極快,還未覺出身子難熬時,就已闖入了下一個天然陣法之內。
如今,這金光劍陣中,無數金光劍氣縱橫交錯,被葉殊一個防禦陣盤死死擋在外面,一時半刻也絕不能傷到他們分毫。
不過,葉殊仔細觀察騙喝,卻是開口:“長瀾,你且出去,此處劍光或可助你磨礪真意。”
晏長瀾朝外一瞧,已是瞭然,當即將風雷真意釋放而出,自那防禦陣法的前方迅速朝外行去。
無數金光劍氣從四面八方、各種刁鑽死角刺來,然而晏長瀾將風雷真意遍佈全身,自是反應極快,只一瞬,真意居然也好像形成了無數的紫青小劍,“鏘鏘”不斷,把所有來襲的金光劍氣盡數斬落。
葉殊所言總是不錯的,此間的天然陣法雖然頗有奧妙,可細細研究,仍嫌粗陋。即便這劍陣瞧著威風煌煌,然而劍陣中所出的金光劍氣,只能佔個“既多且快”,看似鋒銳,也仍舊不是那被晏長瀾時時打磨的風雷真意的對手。
劍光寸寸消磨,那紫青兩道真意則是絲絲鋒銳。
因著劍光來得急促,縱然不夠強悍,卻也能對風雷真意有所助益,於是漸漸地,風雷真意的銳氣大增,又在細處去掉艱澀,顯得有一絲圓融。
風雷之力,渾然一體一般。
葉殊瞧著,頗為滿意。
不過,那些金光劍氣雖攻勢密不透風,但時間久了,對真意的打磨之力也會削弱很多,他也無意在此多做耽擱。
於是葉殊將陣盤拾起,防禦陣法也立即散去,而他身形如煙,瞬時來到晏長瀾的身後,稍一閃身,已掛在了晏長瀾的背上。
晏長瀾只覺背後一重,陡然多出一道熟悉的氣息,雖還是在沉著地應對多面而來的劍氣,卻已禁不住露出一抹笑來。
“阿拙,你來了。”
但笑歸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