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殊神情未變,等白鳳瑤後續。
果然, 白鳳瑤說道:“如今其餘白府尋得幫手, 尤其我西街白府兩個最大對手, 月山白府與青禾白府,都請來了島上頗有名氣的大師。其中月山白府請來的是一名煉丹師, 其雖只是築基四重的修為,卻能煉製出兩種適合金丹修士吞服的丹藥,很是受人敬重,且她乃是一名元嬰修士的孫女,尋常世家即使想要招攬她,卻也不敢勉強, 方叫她能自主行動。如今月山白府能請她來, 乃是因月山白府中,有一名金丹修士在不知她身份時, 對她有過援手恩情……”
即使心中頗為焦慮,白鳳瑤到底是個果決女子, 還能將一應之事娓娓道來。
“若是月山白府也還罷了, 他們家族素來有君子之風, 不會做那等下三濫之事, 即便在互相切磋時, 月山白府贏了,也無可厚非, 並不止於叫人生出懊惱之意。然而另一處支脈卻是不同, 不瞞兩位前輩, 那青禾白府正是先前引誘我去海上,並險些將我害死之人!若是還叫他們勝出,對於我西街白府而言,當是何等屈辱!”說到此,白鳳瑤深吸一口氣,“如今他們請來的是一位煉器師,乃是築基六重修為,據說曾經煉製出法寶,儘管只得那一回,卻也很有名氣了。他乃是東四島的一個大幫會供奉的煉器師,如今青禾白府能將他請來,也是不易。”
葉殊微微頷首。
白鳳瑤略頓了頓,才鼓起勇氣,言道:“前段時日,兩位前輩開了這鋪面,晚輩也禁不住有些好奇,便……多關注了幾分。”
葉殊瞭然,哪裡是禁不住關注?大約是怕他生意不佳,故想著弄些不落他麵皮的手段,也算是一番好意。
白鳳瑤有些赧然:“晚輩差遣僕役買了幾樣丹藥、法器回去……我西街白府也有一位煉器師,是晚輩一位族爺,他見了那些法器後,便發覺乃是新近煉製而成,甚至其中一樣上品法器,其品質更是極高,隱約間能叫他窺出絲絲法寶奧妙……因此,族爺斷定,葉前輩定然是一名煉器大師!”說到此,她有些感慨,“自打聽聞青禾白府請來那位煉器大師後,父親與諸位族老皆有擔憂,然而我等卻未曾料到大師即在眼前,葉前輩實為真人不露相也。”
眼見葉殊眉頭微挑,不曾言語,她正色言道:“若是葉前輩肯出手相助,我西街白府上下感激不盡,不論葉前輩想要什麼,我等只消能做到,必定竭盡萬般心力,為您達成。”
晏長瀾忽而在一旁開口:“若是公子並不肯去,又該如何?”
白鳳瑤一怔,然後誠懇道:“於我西街白府而言,葉前輩若是肯去,乃是我等榮幸,若是葉前輩不願意,也絕不怨懟。葉前輩救命之恩,沒齒難忘。”
晏長瀾不再言語。
葉殊此刻才開口道:“既如此,葉某便走一趟。至於葉某想要的……倒也沒什麼想要,且先過了這一關再說罷。”
白鳳瑤大喜過望,連忙說道:“多謝葉前輩!多謝天狼前輩!”
葉殊微微抬手:“不必言謝。”又說,“於此事上你等有什麼章程,也可陸續說來。”
白鳳瑤理了理思緒,就將自己與族中各位親長商議好之事,種種計劃,徐徐同葉殊道來……
之後半月,葉殊這雜貨鋪子開門的時間越發少了,每次開啟時,售賣的物事多以法器為主,且數目不多。不過雖是不多,但其品相俱是上佳,故而眾多熟客或是有所耳聞之人也不曾生出什麼不悅來,反而對這些法器十分看好,即便並不十分需要的,也都將盡力將其買下——只因他們明白,縱然一時用不得,日後或許用得,便是日後也用不得,也可在其他島嶼中售賣,一轉手,說不得就有大把靈石在手。
又過幾日,這鋪子不開了,而西街白府卻陡然放出一個訊息,說是...再過三日要舉辦一個拍賣會,更叫人驚異的是,這拍賣會竟然是進行法寶拍賣!
據說,此番雖說拍賣的都是下品法寶,但那些下品法寶上,最低有一道天然禁制,最多則四道禁制俱是天然生成,其中蘊含神通!
……於許多修士而言,獲取一件尋常的下品法寶也很是費力,只因在這海外諸多島嶼上,真正有本事的煉器大師數目有限,通常能有一道兩個天然禁制已是難得,更莫說,還有三四道!須知一件下品法寶,本身能夠蘊含的禁制也不過是四道而已!
一時間,這訊息越傳越廣,有些各處的探子得知後,更是將訊息傳到了其他島嶼。
有些島嶼近的大勢力,都紛紛派遣他們的得力下屬來此,只因這下品法寶就適合金丹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