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葉、晏二人俱瞧不起那背後作祟之輩, 也覺此並非正道, 然而這事雖顯得卑鄙些, 施展之後, 終究也會引出一些事端來。
玉晴光畢竟乃是同輩之中難得一見卻又極為出『色』的女修,有仙子之名, 為眾多男修所仰慕, 那些閒話發酵起來,傳得沸沸揚揚,縱然那些有見識的男修們心裡稍微揣摩,便知不對, 但也有一些修士即便知道,心裡也生出些不痛快來,同時,也對將玉仙子捲入這風波之內的晏長瀾,打從心底裡生出了幾分遷怒。
自然,這些遷怒了晏長瀾的修士裡,有些火氣旺的,有些意氣衝動的, 有些『性』子魯莽的,就都各自有了打算。
才不過數日之後,就有人找上門來, 給晏長瀾下了個戰帖。
這戰帖的主人,乃是在百戰臺上勝出十二場的,稱得上是一名不錯的對手——若真那般不濟, 得知晏長瀾在鬥劍小宴上的名聲以後還敢找上門來,豈非自取其辱麼?自是因著有些能為,自覺能與其一戰,才會如此。
晏長瀾便接了戰帖。
這百戰臺原本就是如此,已然上臺勝過數場而中止的,若是有意與人在百戰臺上約戰也可,只消將此事報於安排對戰的守臺修士即可。
如今得了晏長瀾接下戰帖的訊息,朝他發帖那人就去與人招呼,同時晏長瀾便得到通知,就在兩日後上午,有主動中止對戰下臺的修士時,就換了他們兩個上去。
牧燕清與許靖之聞言,也約定在那日前去觀戰。
葉殊則是微微思索起來。
如今才勝出十二場的人找過來,想必也只是個探路的卒子,若是他所料不錯,當接連有幾個人來『摸』清長瀾的門道,之後,說不得昌天傑也會親自出手。
其他人如何暫且不論,若昌天傑真來對戰,倒也是個不錯的切磋之人——宿敵、對手之類卻談不上,於葉殊看來,修行路遠,待到以後,那昌天傑必然要遠遠落後於長瀾的。
不知不覺間,兩日過去。
正是晏長瀾接受挑戰之日。
清晨,房中盤膝修行的葉殊睜開眼,與對面的晏長瀾四目相對。
葉殊道:“走罷。”
晏長瀾一笑:“好。”
兩人走出門去,言語間,平淡數句。
“不論遇上什麼對手,也要認真以對方可。”
“是。”
“候你大勝而歸。”
“阿拙放心。”
百戰臺前,每日都是一般的熱鬧。
儘管這一場挑戰對有些人而言算是一件大事,可於偌大的百戰臺而言,卻不過是個『插』曲罷了。而這『插』曲是否精彩,也尚且不得而知,也引不起某些極為出眾的修士注目。
葉殊一行來到百戰臺前時,各自尋了高臺上去,等著那安排的契機到來。
大約半個時辰後,百戰臺上正在進行的一場比鬥分出勝負,敗者立即下臺,勝者亦表明中止對戰,於是就有一名黃衣青年飛身上臺,劍指晏長瀾!
晏長瀾身形微晃,眨眼間電光閃動,就出現在那黃衣青年的對面。
“請指教。”
“正要好生教訓你這不知天高地厚之輩!”
晏長瀾知曉對方心思,不以為意,只在對手出招攻來時,瞬間出劍,猶若一道電芒,刺向對方肋下之處。黃衣青年心裡一驚,不過他到底是在百戰臺上勝出超過十場的,本身應變能力極強,當下身形一扭,就讓那電芒自腰側劃過,削去了一片衣衫,其劍芒的餘威帶著一股鋒寒之意,且擦過之處除卻這股寒意之外,還有一種灼燒酥麻之感,他不由暗中咋舌,只擦過便已這般叫人心悸,若是當真刺中了,怕是隻這一劍,就要受了不輕的傷勢!
因察覺此處,黃衣青年出手就更小心幾分。他原只當晏長瀾是個矬子裡拔出來的高個兒,雖也認同玉仙子的眼光,明白晏長瀾在劍道上或許真有些造詣,卻也並未覺得晏長瀾會是他的對手,只以為要多耗費些工夫罷了。孰料如今這才一個回合,他就瞧出晏長瀾根本不是如他所想那般,反而實力極強,才一出手,已能看出那精妙與強大的招數了。
只是,心中明白又如何,態度端正了又如何?黃衣青年最初有一絲漫不經心,這下被晏長瀾搶到了先機,可不就很快就被壓制下去,步步後退,漸漸左支右絀起來麼?
晏長瀾自不會退讓,他剛出手不久,與這青年來回幾次,已看出對方的本事大約幾何,尚且不能真正成為他的對手,且來回交戰後他也看出了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