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辦,要不然我們現在就趕緊逃吧!”一位年輕弟子內心之中無比恐懼。
“怕什麼,到時候歸藏萬化道前來的話,我們就說是周師姐的未婚夫,還有那個模樣奇異的女子斬殺了趙師兄,到時候要對付也是他們,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對,對,對,這件事本來就和我們沒有多少關係,而且人又不是我們殺的,我們最多就是個見證者,即便是歸藏萬化道的人看不起我們,想來也是不會要了我們的性命,冤有頭債有主,他們要報仇的人可不是我們。”
姜河聽到這些年輕後輩弟子的言語,不由得連連搖頭:“整個周天星宿道不只是落魄,除了幾個稍微有血性的弟子之外,可以說這些年輕輩的弟子,都不是什麼可造之材,遇事不僅沒有擔當,內心之中也沒有多少宗門的榮譽感,真是歲月無情,當年可是出現過八劫、六劫神帝坐鎮的宗門,現在竟然淪落到沒有一點風骨。”
“你們這些懦夫還是少些聒噪,難道不知道你們周師姐的未婚夫乃是你們周天星宿道的新任護教嗎?就算歸藏萬化道真的前來尋仇,也自有你們的護教出頭,你們慌什麼慌?還不趕緊大禮參拜你們的新護教?”摩羅天女的面上冷若冰霜,她一開口,周天星宿道的弟子們就像霜打茄子一樣,立刻都萎了下來。
畢竟,剛剛摩羅天女才一劍斬殺了趙賢良,在眾人心中還是極具威懾力的。
聽到摩羅天女這麼一說,周詩雨第一個反應過來,笑吟吟的配合著說道:“詩雨參見護教!”
周天星宿道的其它弟子面面相覷,也跟著喊道:“參見護教!”
被突然襲擊的姜河倒是有些無奈了,摩羅天女不過動動嘴皮子,他就莫名其妙的做了這個落魄宗門的護教,看著眼前年輕輩弟子對自己都畢恭畢敬的樣子,姜河將錯就錯的說道:“這個嘛,其實我的意思還是和最初的時候一樣,你們之中有誰想要離開周天星宿道的,就請趕快離開,願意留下的人就留下。”
姜河話音剛落,便有兩個弟子二話不說便朝著宗門外的駐地走去,有了帶頭的人,很快就有三五個人猶豫了一下之後,還是決定離開宗門駐地。
那些離開宗門弟子一邊走一邊嘀咕道:“我們還是趕緊走吧,只怕要不了多久歸藏萬化道的人便會趕過來,到那時候想走都來不及了。”
“其實我很早就想離開宗門,這些年在宗門裡天天都是受氣,隨隨便便一個宗門或者家族裡的弟子,都可以輕易的欺負我們。”
“本來還想著,很快周師姐就要嫁入歸藏萬化道,之後兩家宗門因此而合併,沒想到周師姐竟然會有一個來歷不明的未婚夫。”
這些話姜河聽在耳中,不禁搖頭冷笑道:“有這樣心思的人,其實留在宗門之中也沒有什麼用處,一個宗門的底蘊,不僅是自身的歷史和淵源,其中更重要的是宗門之中後進弟子有股齊心協力排除萬難的信念。說句不好聽的話,就算是這些人現在不走,可真的到了宗門有難的時候,也是會匆匆做鳥獸散,甚至會為了利益和自身性命,毫不猶豫的出賣宗門的利益,如此一群烏合之眾,即便是留下來也是宗門裡的累贅。”
雖然姜河說的話很難聽,但說的確實是真真正正的事實。
聞言,在場的周天星宿道大部份後輩弟子都面色難看,卻是沒有人出聲反駁,即便是周詩雨心中也不得不承認,姜河所說的話並沒有錯,她心裡也是清楚,這群師兄弟中除了極少數之外,大多數的人在面臨生死存亡、利益選擇的時候,都不會把宗門放在心上。
個人利益大於一切。
“周師姐,不好了,歸藏萬化道的長老們帶著他們的少主來訪了。”就在這時候,周天星宿道駐地外一名門下弟子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向著周詩雨稟報道。
聽到這個訊息,周詩雨心中不由得一凜,對著姜河和摩羅天女說道:“剛才摩羅姐姐一劍斬殺了趙師……趙賢良,他隕落的時候動靜不小,離我們駐地不遠的歸藏萬化道的人肯定是有所察覺,趙賢良是他們安插在我們周天星宿道之中的暗樁,這件事甚至可以說大家都心知肚明,我只是一直不知道師傅為什麼會選擇置若罔聞,如今趙賢良死了,歸藏萬化道的人肯定是不會善罷干休的。”
進來通報訊息的弟子猶豫了一下,看了看一旁的姜河和摩羅天女,一時間畏畏縮縮,不知道該講不該講。
姜河把這個弟子的神情都看在眼中,吩咐道:“你有什麼話,直說無妨!”
“這次……這次是歸藏萬化道的幾個長老和他們家的少主一起來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