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羅剛摸著腦門嘆了口氣。微不可聞的自言自語道:“全他媽瘋了。”
與此同時。在監獄避難所內。所有人員都被調動起來。該收拾的收拾。該處理的處理。雨具。糧食。保暖裝置都是重中之重。無論如何都要被帶走。除此之外。能不帶的儘量不帶。畢竟這可不是搬家。而是逃命。至於能不能逃出去。剛才那群當兵的已經說了。只有五成把握。不想搬的可以不搬。留在這監獄之中也沒人管。這裡等死?昨天死了那麼多人。今天又死了那麼多人。說不定明天就輪到自己了。螻蟻尚且偷生。何況人呢?
整個監獄避難營都處於忙碌之中。卻只有一個地方格外的冷清。偶爾有人從這裡路過。也都會神情複雜的朝裡面看上一眼。
在這間冷清的彷彿要結冰的辦公室內。張夫人正楞楞的坐在辦公桌後。桌子上是一杯已經徹底冷掉的茶水。除此之外什麼也沒有。
張夫人就這樣靜靜的靠在椅子裡。眼睛甚至都沒有眨過。若不是偶爾還有點聲音從她的嘴裡出。恐怕和一個死人也就沒什麼兩樣。
曾經的她何其地風光。在她玲瓏的手腕控制下。整個避難營所有人都得聽她地話。然而一次背叛。因為恐懼於死亡的威脅。她背叛了她的族人。她的族人也背叛了她。她就像一個路人。被徹底遺忘在了角落裡面。
“武力!”到了這個時候。她也終於知道了這個詞彙的真正魔力。一力降十會。在真正地亂世面前。在厲害地手腕也不如強大的武力好用。弱者依附強者。在這一刻是如此簡單的一個道理。
張夫人嘴角掛著一個“大徹大悟”式的笑容。有些解脫。有些冷然。不過她真正在想地東西卻不是這些。今天十幾個活死人滿是怨毒和癲狂地聲音響起來地時候。她就已經有了覺悟。
伸出手來拉開桌子最底下那個櫃子。緩緩取出一個東
“真的是你嗎?真地是你回來了嗎?”
監獄避難所外
“報告隊長。獵物已經打好了。”一個聲音從話筒裡傳了過來。
“知道了。”羅剛輕聲說道。聲音裡有些疲憊。不過卻依舊堅定。“到指定地點集合。等待其他人回來。”
“是。隊長。”
“不用擔心。事情不會比我們想象的還要糟糕。”坐在旁邊的古風安慰著說道。
羅剛難得的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廢話!所有人全部死光。確實沒有比這個更糟糕的了。”
“哈哈……”古風笑了起來:“想開了吧?想開了其實也就這麼回事兒。”
“瘋子!”羅剛搖了搖頭。復又問道:“難道你就沒有碰到過必死的局面?”
想起那個無數次在睡夢中出現的白色中午。古風打了冷戰:“有。”
“哦?”羅剛頓時來了興趣。他真的想知道連喪屍海都不怕的瘋子會有什麼樣的絕境。“什麼樣的局面?怎麼活過來的?”
“那是兩年半前生化瘟疫剛剛出現時的事情了。我都以然活下來了。”古風搖了搖頭。帶著一絲回憶笑道:“還真是個陽光明媚的下午
羅剛同樣搖了搖頭。聽的有些莫名其妙。不過他的好奇心並不是太重。也就沒接著問。
待到晚上七點半。天空已經完全黑下來之後。另外七架直升機全都回來了。羅剛深吸了一口氣。站起身來。對著話筒說道:“所有人注意。所有人注意。五分鐘後照計劃行事。再說一遍。五分鐘後照計劃行事。”
“是。隊長!”確認所有小隊都已經準備妥當之後。羅剛所在的直升機也飛到了監獄北門。在這裡集中著近四百名倖存者。這已經是避難營目前全部的人數了。最早的時候。這裡可是有八百多人的。現在竟然少了一半還多!
看著那一張張疲倦中夾雜著恐懼和不安的面孔。羅剛也不禁有些感嘆。希望不要出什麼意外吧。
“出。”羅剛大手一揮。駕駛著直升機向著北方飛了過去。在他後面。那些已經全部準備妥當的倖存者們紛紛拖起貨物朝著前面走去。
當這批倖存者們距離那些喪屍群還有一百米。有的人已經不敢再往前走的時候。前面軍方的行動終於開始了。
除了羅剛那架。七架直升機分成三四兩組。機尾相對。懸停在喪屍組成的“圓環”的北端。待時間一到。直升機前端的燈光頓時大亮。在漆黑夜中顯得甚是奪目。受光線刺激。喪屍們不由自主的抬頭望向了天上。就在這時直升機的艙門大開。一隻只剛死沒多久的野獸被拖到門口。隨後被戰士們抽出軍刀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