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蕭晨笑著點頭,道:“三娘道友不必擔心,磐石道友等人如今安然無恙,已經離開此處,前往獨角族火燒城內,今日在下歸返,便是特意替磐石道友帶來一言。”
說到此處,他略微停頓,道:“他說,不知三娘道友可否願意與他一起過那顛沛流離的生活,如果甘願,可去火燒城尋他。”
溫三娘嬌軀一顫,隨即閉上雙眸,兩行清淚滑落。
等了這些年,盼了這些年,想了這些年,就在她要絕望的時候,突然聽到了這句話,這種jī動,外人無法體會,唯有她自己心中清楚明白。
半響後,她張開眼眸,斬釘截鐵道:“我去。”
蕭晨面上流lù出滿意之sè,這溫三娘確實對磐石真心實意,他能夠不計身份將她接納,絕對是一件百利無害的事情,當下點頭,道:“好,既然如此,一應事情便jiāo由我來處理,你且在此靜候便是。”語落,轉身推mén而去。
溫三娘這才想起,之前蕭晨離去並未觸動她房內禁制,當下心中震動,對他不覺更多了幾分敬畏。
老鴇將溫三娘看做搖錢樹,自是不願輕易放人,但經受不住蕭晨的冷漠威壓,又不敢獅子大開口,最終只好以稍高一些的價格換了她自由身。
半日後,人族匯聚點外,蕭晨親自送出萬里之外,在溫三娘連番感jī恭謹施禮後,轉身匆匆而去。
目送此nv離去,蕭晨轉首,略微停頓之後,腳下一步邁出,身影直接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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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綠水,橋人家。
院落是荒蕪之地,不知是何人搭建,早已沒了人煙,被幾隻扁máo畜生做了棲息之地。
蕭晨遁光行至此處,目光落下,便再也無法挪開,略微沉yín,便收斂了遁光,踏落地面。
一條溪歡快流淌著從東而來,蜿蜒曲折,沿山道痕行進,溪水擊落水底青石,“嘩嘩”作響,有幾尾生的頗為féi美的草魚在水底遊走,悠然自得。
水質清冽,不深,目光可直視溪底,看清那一根根生在輕沙中的水草。
溪水之畔,有幾株蒼樹,不知生長了多少年頭,樹幹粗壯,裂紋密佈,如老人皺紋一般,卻依舊枝繁葉茂,生機勃勃,在烈日下呈現出幾片清涼之地。有鳥兒在其上做巢,吱吱喳喳,在這清幽環境中,聽來倒也頗為悅耳。
院落為茅草搭建,稍顯破敗,雜草橫生,但坐落在這景sè怡人之地,卻是更顯清幽,並無荒寂之意。
蕭晨目光在周邊掃過,隨即揮手,虛空中自有一股虛幻力量出現,將那院落修葺,拔除了雜草,恢復了原來的模樣,並且將其內灰塵盡數清掃乾淨。
揚手虛攝,遠處有數丈大山石飛起,手指並指如劍輕晃,有劍芒shè出,瞬間將其解開,化為一方石桌,7個座椅,安然無聲落地,擺放整齊。
蕭晨邁步落座,反手取出一罈美酒,伸手排開酒封,揚手暢飲,姿態狂放,神sè間卻是隱有暗淡之sè。
踏足修道路,緣巧合,命運造化所致,如今這般顛沛不定,博弈廝殺的生活絕非蕭晨心中所想,若是可以選擇,或許他更願意未曾入道,做那平凡之人,娶妻生子,承歡二老雙親膝下,而後百年,安然入土。若如此,也不必承受這諸多的壓力,諸多的苦難,獨自一人的孤獨。
蕭晨並非聖人,他有常人七情六yù,這數千年修道大都孤身一人,已經讓他感到了深深的疲憊,只因為心中的諸多負擔,讓他不得停下,只能將這疲憊強行壓制,繼續前行。
今日這橋流水處,蒼樹茅草屋,卻是他心底最為嚮往的生活之地,與父母同住,接來四位愛侶,生下一些孩兒,安安靜靜,平平淡淡。
忙時男耕nv織,夜晚飯後坐在樹下,看著滿天星斗,低聲輕談。
閒時臨溪垂釣,魚兒做那美味佳餚,桌前一家團聚,歡聲笑語。
蕭晨閉目,掩蓋住眼底苦澀,將意念中幻想一切,盡數深深記在心底,只因為這一切,在他開始踏足修真大道那日起,便已經成為了奢望。
他累了,卻不能休息,只好在一些適當的時候,給自己一個放鬆的機會。
例如眼下。
在這溪流之旁,茅草屋內,蕭晨安住了下來,如世俗常人一般,並未藉助半點神通法力,或是飲酒酣睡,或是臨溪垂釣,或是深夜觀風雨,或是晴日賞山水,心念逐漸平靜,如止水一般,不起bō瀾。修士修道,艱苦繁多,需辛勤修煉方能有所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