譏誚之色,這讓那枯生心中為惱怒,眼神徹底陰鬱下去。
此刻滅殺了那吞煞奪舍修士,剩餘普通玄煞獸在修士聯手絞殺中很死滅殆盡,而因為蕭晨出手施展虛空禁將玄煞獸衝入抵擋下來,人族修士外法力護罩此刻已經再度修復。這般一來,那吞煞妖物辛苦佈下的局面竟是被蕭晨一手破壞,人族修士再度轉危為安。此時那各方修士視線掃來,不管心性如何,目光中盡皆流露感激之意,畢竟若非蕭晨出手,今日局面當真是不堪設想。
枯生面色陰沉如水,看向蕭晨目光頓時多了幾分陰冷之色,此刻忍不住上前一步,寒聲道:“你這修士既然有此禁制神通,為何不早點出手,因此害我北邙宗多名修士隕落此處!今日若非看在你薄有功績的份上,老夫定然要讓你吃些苦頭。”
語態陰冷,其中寒意流露。雖然蕭晨展露修為不弱,但枯生心中並不畏懼,他自負神通手段極多,即便兩人當真全力一戰也未嘗沒有獲勝的可能。而且身為北邙宗修士,作為中州巨頭勢力之一,這小小玄空門修士怎敢招惹,恐怕即便心中暗怒也絕對不敢表露出來。枯生心中這般想著,同時眼神陰沉看了蕭晨一眼。
枯生開口,頓時吸引眾多修士目光掃來,雖未開口卻盡皆流露淡淡不屑之意。若非人家出手幫忙,不說你北邙宗修士,恐怕此處所有人都要因此而遭殃。現在眼看局面穩定下來非但不心中感激,反而如此開口尋釁當真令人心中鄙夷。雖然心中如此,但眾人略微猶豫還是無人出頭,畢竟北邙宗身為中州巨頭勢力實力不容輕辱,自然無人願意因此與之結怨。
蕭晨面無表情,此刻緩緩轉身淡淡看了此人一眼,繼而一語不發轉身向姬家所在行去,從始至終未曾正視這枯生一下。
這般做法無異於一個無聲的響亮耳光,狠狠扇在枯生臉上,讓他老臉漲紅,麵皮劇烈震動起來。
“小,你難道沒有聽到老夫跟你說話不成!”若是任由蕭晨這般離去,他枯生豈非顏面丟盡,受人恥笑。是以此人身上遁光微閃,身影將蕭晨攔下,森然喝道。
蕭晨抬首,漆黑眼眸溫潤內斂,但其中那淡淡譏誚之意,卻是極為明顯,“枯生道友,今日若無在下出手,恐怕你北邙宗修士所受損傷重,在下不要你感激回報已經極為大度,難道道友還要因此則難不成。”
“何況,出不出手是在下的事情,尚且用不到道友前來指手畫腳。”
蕭晨開口,言罷嘴角翹起,噙著一絲冷笑。
枯生一滯,繼而面色變得加難看,但蕭晨所言盡皆佔據道理,卻是讓他無法開口反駁。
“老夫是問你為何不早點出手,否則我北邙宗修士又怎會損傷如此慘重。難道道友是故意看我北邙宗修士被玄煞獸屠戮而袖手旁觀不成?”
這枯生開口,卻是強詞奪理令人心中發笑。
蕭晨微微搖頭,看來這枯生是有意刁難,又何必與他浪費口舌。
“北邙宗修士原來竟是這般“知恩圖報”,當真令在下大開眼界。看來今日在下出手確實是錯了,否則又怎麼會招惹麻煩上身。”
“眼看你北邙宗修士被玄煞獸屠戮而袖手旁觀,莫說在下已經出手,即便是當真如此,不知枯生道友又能怎樣?在下與你北邙宗沒有半點關係,難道還要為你們拼命不成,此事當真是在下聽到為可笑之事。”
蕭晨冷笑開口,語態冷然。
“好!道友這般開口,顯然是不將我北邙宗看在眼中,此事老夫記下了,日後若有機會定然會向道友討教一二。”枯生面色青白一陣,終冷冷一笑,寒聲開口。畢竟此刻局面危機未解,再者此人出手也沒有必勝把握,這勉強按捺心中殺意,但心裡卻是有了打算,待到離開玄煞界後,必然要尋機將蕭晨斬殺,否則他北邙宗豈非丟了臉面。
蕭晨聞言眼底厲芒一閃,“在下之前便對你北邙宗沒有半點好感,現在是多了幾分厭惡。提點道友一聲,在下出手向來輕重難分,所以道友日後好不要招惹與我,否則一不小心丟掉性命,到時悔之晚矣。”言罷拂袖而去,卻又那森然之意迴盪虛空。
枯生目光陰冷看著蕭晨離去,老臉陰沉,冷哼一聲轉回北邙宗所在不提。
此處事情變故,使得各方修士目光落在蕭晨身上不覺多了幾分敬佩,畢竟異地相處他們並不認為自己可以如蕭晨一般面對北邙宗依舊保持如此沉穩。但也有那修士心中生出嘆息,畢竟北邙宗向來瑕疵必報名聲狼藉,恐怕蕭晨此次要招惹麻煩了。
迴轉姬家所在,蕭晨面色平靜,在各方修士矚目下並未流露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