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此人意料之外。
老謝頭雙目瞪大,繼而頭上冒出密密麻麻一層汗水,實在無法想到這半月來與他交談毫無架的年輕修士,居然會是一名高高在上的元嬰後期境界前輩!至於那一眾行商修士,此刻也是紛紛瞠目,繼而流露後怕之色,暗道幸虧之前看出這流雲不凡,未曾與之發生摩擦,否則後果定然不堪設想。
“放開此人,並且允諾日後不再為難謝淵一家,今日流雲便不為難你們,否則後果自負。”
流雲開口,雖語氣淡漠,但其中冷冽之意,卻是足以令人心中膽寒。
天絕道人面色瞬間變得無比難看,若今日被此人喝退,他月華宗威信何在,定然會被其他修士暗中恥笑。但這流雲修為之強,遠非他們可以匹敵,恰逢大長老不在,若是惹怒了此人,恐怕後果堪憂。
遲疑片刻,天絕沉聲道:“流雲道友,今日乃是我月華宗之事,還請道友看在敝宗冰炎大長老份上莫要插手,否則便是與我月華宗為敵,其中關係利弊,還請流雲道友三思而行。”
流雲聞言目光微閃,看向這天絕道人,淡淡道:“呱噪。”
言罷拂袖,一股大力憑空而生,那天絕道人全無半點反抗之力,面色發白被強行迫退。
“若再敢多言半句,休怪在下出手,給你等月華宗修士一個教訓。”
天絕道人面色陰晴不定,心中驚怒不已,這流雲竟半點不給他月華宗臉面!
“好!既然有流雲道友出頭,我月華宗便暫且罷手,但今日之事就算是記到了道友身上,日後若有機會,我月華宗定會討還。”
撂下場面話,此人拂袖捲起地面一眾弟,狼狽退去。
秦暉緊跟其後,不敢有半點遲疑,心中卻是驚恐不已,不知這謝淵走了什麼狗屎運,居然跟這般強橫前輩攀上關係。遁光中,此人忍不住回頭看去,卻是恰好看到那流雲目光掃來,兩人對視一眼,這秦暉面色瞬間慘白,張口噴出血液,瞬間昏死過去。
天絕道人是驚怒,卻不敢多言,一眾月華宗修士倉皇離去。
“記住,日後莫要為難謝淵等人,否則流雲定然會讓你月華宗付出代價。”聲音平淡,在法力加持下卻是化為滾滾聲浪,橫掃開來,吸引無數修士矚目,盡皆透露敬畏之意。
流雲言罷,微微搖頭,繼而落下地面,對那面色猶自發白老謝頭笑道:“怎麼,此間事了,老謝頭不準備帶在流雲回家見識一下嫂釀製的美酒麼?”
老謝頭聞言回過神來,繼而面色陡然漲紅,結結巴巴道:“願意!願意!流雲兄。。前輩請,前輩能到我們家來,是老謝頭一家的榮幸。”
至於那其餘行商修士,雖然有意接近套套近乎,也好長些臉面,卻苦無藉口。
流雲見狀輕笑,繼而團團拱手,道:“諸位道友,這半月來多謝大家照顧,今個先散去處理手上貨物,明日咱們在謝家聚聚便是。”
此言落下,那數十行商頓時受寵若驚,連連還禮,面上流露無盡得意,一個個挺胸抬頭。
流雲拱手,繼而笑道:“走吧老謝頭,流雲酒癮可是有些犯了,你定要管夠美酒啊。”
老謝頭憨憨一笑,伸手拉住小君排開眾人在前帶路,滿臉的自豪,這月華城內可以邀請元嬰後期修士做客,他們謝家可是獨一份。
待流雲等人離去,那一眾行商頓時被眾多修士包圍,七嘴八舌詢問起來。這些個苦哈哈走南闖北嘴皮功夫自然了得,三言兩語就開始吹噓起來,言道我早就看出流雲前輩深藏不露等等,忽悠的眾人深信不疑,眼神嚮往。終導致這五十餘行商所帶貨物根本無需處理,便已經當場被幾家店面全部吃下,價格比較市價猶要高出三成,自然是讓那一眾行商笑的眼睛眯成了線,心中對流雲前輩多了幾分敬畏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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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雲等人離去時,這冷漠男便跟在身後,一言不發。
老謝頭回頭看了看身後的冷漠男,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見流雲前輩沒有表示,略微遲疑拱手一禮,也便不再多言。
“小君,點去叫門,告訴你孃親家裡來了貴客,點讓她出來迎接。”老謝頭鬆手,小君看了蕭晨一眼,撒開小腳丫歡向前跑去。
此處位於月華城西,算不得繁華之地,房屋建築大都簡陋,地面鋪著碎石,有些坑窪不平。
老謝頭搓了搓手,訕笑道:“住處有些簡略,讓流雲前輩見笑了。”口中雖是這樣說著,但老謝頭目光卻是不時向前方院落看去,隱有欣喜之色。
蕭晨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