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理會,厲聲道:“速速退走!否則任你有滔天修為,在我大軍圍殺下,也要死無葬身之地!”
但就在他聲音落下時,遠方突然傳來一聲怒吼,“住手!統統住手!誰敢對陛下不利!”一隊人馬突然闖過大軍圍堵,為首一人面色焦急,正是戎國舊臣威遠侯。蕭晨建國東燕後,因誠誠緣故對他頗有恩賜,不但保留下威遠侯爵,更允他加入大軍,執掌界淵城三成駐軍,權柄大漲。
得麾下修士傳信後,威遠侯尚未趕來,便感應到了此處爆發的恐怖波動,這才急忙徵調大軍而來。但當他看清蕭晨身影時,卻差點嚇得魂飛魄散!此刻領著身後幾名軍將快步行來,直接行大禮參拜,“臣等護駕來遲,還請陛下恕罪!”
山羊鬍老者眼眸瞪大,目光死死落在蕭晨身上,然後發現,他果然便是記憶中在圖影玉簡中曾看到的那名東燕之主,身體頓時如篩子般顫抖起來。
界淵城主韓墨也是面無人色,眼中露出絕望之意。
他們師徒二人無論如何也未曾,今日敵對之人,竟是腳下這浩瀚疆域的主人!
這簡直是找死!
包圍而來的界淵城大軍頓時騷動起來,以下犯上圍困君王,或意圖謀反,任何一條都足以讓他們所有人死無葬身之地!
領軍大將猛然咬牙,突然厲喝道:“威遠侯私通外敵冒充陛下,罪該萬死!你等速速隨本將出手,將強敵斬殺,違令者斬!”但他聲音落下,周邊大軍卻並未聽命,反而向周邊快速退去。威遠侯與陛下之間的一些關係,在界淵城中並非秘密,既然他已開口,此事豈會有錯。
此人見狀,臉色頓時變得極為難看,今日一番所為,他自知必死,既如此,自然要臨死一搏,或許還能有一線生機!
“厲血宗修士,隨本將出手,殺了此人!”咆哮中,領軍大將身影激射而出,在他身後跟隨著數萬修士,體外血芒急閃,盡皆目露兇光。
“護駕!”
威遠侯厲喝,可不待他麾下將士上前,蕭晨眼底厲芒一閃,他伸手向前一握,空間便如鋪了油紙的水面般,頓時泛起一道波紋,自撲來數萬修士身上掃過,便直接消失。
下一瞬,領軍大將與身後厲血宗修士身體驟然一僵,隨即如泡沫般,炸裂,消融,無聲無息消失不見。
威遠侯臉色瞬間慘白,這才突然記起,陛下修為已是當世巔峰,即便今日不到,傾盡大軍,恐怕也無人能傷他半點。
蕭晨一步上前,沉聲道:“今日大軍被人矇蔽,所有將士罪責一筆勾銷,朕絕不追究!”
譁!
天上地下大軍中無數修士同時跪倒,“謝陛下不罪之恩!”
“威遠侯,朕命你為界淵城大軍暫代軍將,速速收整大軍歸返營地,安定軍心不得有誤!”
“臣遵旨!”
威遠侯心中狂喜,卻不敢露出半點,急忙派遣麾下將領接掌軍權,帶領大軍此處緩緩退走。
待大軍離去,蕭晨轉首看向山羊鬍老者和界淵城主,拂袖一揮將兩人修為直接廢去,封住全身丟在原地。他隱隱感應到兩人身上血腥氣極重,絕非良善之輩,在此處抓捕下界飛昇修士,或許另有隱情。
“他們二人便交由你來審問,務必將今日之事查明!”
威遠侯恭謹道:“臣遵旨!”
蕭晨微微點頭,轉身看向佟晟、北穀子、蛟龍王等人,道:“你們心中必然有很多震驚不解,但眼下不是多言之地,迴歸帝都後,朕自然會給你們解釋。”言罷他拂袖一揮,捲起六人腳下一步邁出,身影直接離去。
“臣等恭送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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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燕帝都。
蕭晨設宴款待佟晟、北穀子,蛟龍王等。時至此刻,六人雖已知道了他的身份,但心神仍舊處於劇烈震盪中,實在無法,區區五千年,他究竟如何走到了這一步。或許是彼此間的差距已大到無法想象,又或者蕭晨態度溫和,與之前並無任何變化,再加上殿內紫嫣四女,虞姬和靈芝的存在,他們舉止間倒是沒有太多的拘謹。
正因為如此,蕭晨心中才更為滿意。
高處不勝寒,當達到某種境界後,發現身邊卻無一真正可以親近之人,無疑是極為淒涼且悲慘的事情。
所幸他並非如此。
佟晟叩首,拜見四位師孃,拜見虞姬、靈芝,得了賜下的諸多寶物。
北穀子、西穀子、東穀子、蛟龍王、青凰王皆在宴上與蕭晨舉杯痛飲,訴說這些年來別離之事。蕭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