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晚伸手一指:“靈尊點化大神通!”
轟隆!
無形的莫名力量,猛然鎮壓下來。
紫色的光芒變作一股濃郁之極的強橫氣機,迅速佔據寶體,攫奪權柄,竟是逼迫得九龍金鎖的器靈掙扎咆哮。
然而無論它們如何努力,都似逃不開這股侵蝕的力量,很快便就表情茫然,彷彿連神念也被矇蔽一般,僵立在原地。
金鎖四周,金芒大盛,散發出無盡的華光,九金一紫,十股虛影帶著靈蘊的力量猛烈交纏,爭鬥。
李晚伸手探出,在眾人或驚疑,或難以置信的神情之中,迅速看透寶體道紋禁制,搜尋大陣樞紐,驅逐神念烙印……
片刻之後,金龍器靈已然完全失去抵抗,自行解開,裡面的僕役也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托出。
他猶自還帶著幾分驚惶,但渾身上下,沒有一絲傷痕,顯然李晚剛才一番所為,根本沒有波及他。
“好!”姜世亨見狀,哈哈大笑,猛然一拂袖,便把那尚還沒有回過神的僕役帶起,送到一旁,以免再發生意外。
雖然他不知道,李晚究竟是如何降服器靈,把人救出,但既然已經做到,祁連和珍寶閣的一番陰險用意,也就徹底破產,再也沒有了興風作浪的可能。
不過為保險起見,還是快快把這無辜僕役送走,免得橫生枝節。
這時已經無人關注那僕役,見他確實無事之後,迅速把注意重新投回李晚身上,之間李晚伸手一抓,九龍金鎖便毫無抵抗地被他握在手中。
然後,所有光華收斂,氣機隱沒,彷彿已然化作為他所有之物,早已經經過長久祭煉掌控一般。
這一番變化看似繁雜,實則僅僅發生在彈指剎那的時間裡。
在一些對器道全無瞭解之人看來,更是李晚結釦法印之後,催運紫芒,伸手就是往前一抓。
僅僅只是如此簡單的一個動作,那九龍金鎖便似全無抵抗之力,任由施為。
就在這時,祁連心中一沉。
他假託送禮之名,實則把九龍金鎖掌控在手,已經事先經過祭煉,但就在李晚把九龍金鎖握在手中的一刻,他卻感覺到,此寶已然與自己失去了感應,心中空空蕩蕩,彷彿從來沒有掌控在手一般。
他心中震驚之餘,不由也生起了深深的忌憚。
“竟然還可以這般?這件法寶,明明已經被我祭煉……豈不是說,若是他願意,隨時都有可能強奪別人法寶,瞬間祭煉降服?”
祁連雖然不是器道中人,但身為珍寶閣護法,耳濡目染之下,多少能夠思及此處。
“九龍金鎖……果真是件上品道器,李某謝過孟前輩了!”
李晚大笑一聲,再次稱謝,然後便在眾人注目之下,把它收了起來。
眾人也和祁連想到了同一處,看向李晚的眼神,多有敬服和感嘆。
“李道友,你……你當真把此寶祭煉?”
不但旁人,就連姜世亨都有種不可思議的感覺,私下裡傳音問道。
“當場祭煉,哪有那麼容易,我只不過是封鎮它的靈智,強行鎮壓而已。”
李晚其實有所保留,沒有告盡姜世亨。
他的確可以當場祭煉此寶,但所費法力和心神,遠超想象。
一旦祭煉成功,他不但能夠從對方手裡奪下法寶,還能立刻把這件法寶自如驅御,為己所用!
不過在這場合,只要將之封鎮即可,回頭慢慢祭煉就是。
姜世亨道:“這樣也不錯了,收起來慢慢祭煉,遲早能夠徹底掌控在手。”
他說完這一句之後,又露出了欣喜之色:“看,那祁連已經無話可說了。”
祁連眼見事情已經無可挽回,只得走向一旁席位,在侍者的引領之下,落座就位。
其他幾名珍寶閣人,自然是緊隨其後。
眾人見狀,也不禁暗笑,看來這珍寶閣,是暫時也拿李晚沒有辦法,本欲在此場合刁難作對,但卻沒有想到,反而淪為李晚的踏腳石,讓他狠狠地貶損一把。
“珍寶閣孟前輩也失算了,刁難李道友不成,反而成就了他的名聲。”
“是啊,器道一途,還真難得可見這般場景。”
“話說回來,這位李道友也當真不凡,竟然能夠做到這般地步,他的器道技藝,高深到了何等地步?”
“技藝?不,恐怕不是技藝高深那麼簡單,我對器道一途也略有了解,任何高明技藝和手段,都該有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