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
“邱管事,李峰主怎麼還沒有回來?”
時間漸漸過去許久,不覺間,已經到了黃昏,劉秉忍不住問招待自己的庶政院管事。
這邱管事見劉秉一副坐立難安的模樣,不禁笑道:“劉道友稍安勿躁,李峰主乃是夫人之子,見了面不僅僅是要進獻寶物,還得家長裡短一番,就算留在峰上府邸過夜,也不稀奇。”
劉秉這才明白自己又鬧了個笑話。
李興的確不同於常人。
常人上峰辦事,幾個時辰,怎麼也該回來了,公事公辦,耽擱不了太久,但李興留在峰上,所為可不僅僅只是公事而已,久去不歸,實屬正常。
自己雖然得了個獻寶之功,但在李峰主眼中,肯定不是什麼重要人物,也無所謂怠慢不怠慢。
念及於此,劉秉也不由得暗歎一聲,但面上還要擺出強顏歡笑,一副不在意的樣子。
不過就在劉秉失落擔憂之際,一陣爽朗的笑聲傳了進來:“劉道友何必心急,我這不就回來了?”
劉秉如聞仙音,大喜道:“李峰主!”
他剛才聽了邱管事的話,還真以為,要等到第二天了。
卻見一旁的邱管事瞪大了眼睛,低聲驚呼道:“蕭夫人!”
劉秉這才發現,李興並不是自己一人回來,他的身邊,還有一位氣度雍容,容貌秀麗的貴婦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物。
邱管事略帶催促的聲音,傳入了腦海中:“這位就是李峰主的母親,我們天南器宗的代宗主,蕭夫人,還不快快拜見?”
劉秉回過神,慌忙行禮參見:“拜見蕭夫人。”
“你就是進獻青蚨者,劉秉道友?不必多禮。”蕭清寧溫言說道,並在李興的攙扶下走進庭院。
執事搬來椅子,蕭清寧也便坐落,從容不迫吩咐道:“來人,看座。”
劉秉一時懵然,稀裡糊塗地依言坐下,這才恍然發現,就連李興,邱管事等人,都站在一旁,頓覺身下座椅如同針氈,不自在到了極點。
蕭清寧見他這副模樣,笑言道:“劉道友,不必拘謹,我此番過來,是想要見見,進獻寶物的究竟何人,如今一見,果然是位福緣深厚的義勇之士。”
這就是底層出身的煉氣修士,見識氣度,都遠遠不如那些世家子弟,看他模樣,也不像是個能夠修煉上進,成功築基的,也許花費幾十萬靈玉,都栽培不起來,如果留在原來的宗門,便是徹底沒有了希望。
不過在見到他缺點的同時,蕭清寧卻也發現了這劉秉身上幾處不凡的地方。
此人心思縝密,行事謹慎,最關鍵的是能夠忍耐,保守秘密,身懷青蚨奇寶,竟然也能忍足整整半年,不露絲毫風聲。
單以心性而論,他已經遠遠勝過許多天才,那些法道天才就算擁有同樣福緣,也未必能夠平安守住,並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