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向著這邊徐徐而來。
不需任何言語,無形的壓力震懾著圍觀眾人,使得人群如海潮般向兩岸退去,主動讓開一條大道來。
身為大師,一旦出現,即是萬眾矚目,就連攜美同行的李晚,風頭也被蓋了過去。
許多人都只聽說過大師的名頭,但卻沒有親眼見過,紛紛引頸踮腳,遙遙相望。
更有人施展遁法,飛了起來,只為一睹大師風采。
李晚身邊,一名白髮蒼蒼的老者站了起來,大為意外:“竟然是洪大師……”
“聽說半年前,洪大師就返回了銅山……”
“他的家中,好像出事了。聽人說,洪英和楚詩白兩人……”
隱約的議論,讓李晚恍然想起了近來曾經打探到的訊息,卻是洪氏一派的洪英和楚詩白兩人。如今已經深居簡出,似乎病重,有衰竭早夭之相!
李晚對此也早有所料,並不感覺意外,但卻還是沒有想到。洪熊山竟然已經回來,而且看他模樣,好似是專程為了自己而來。
如果不是專程為了自己,又怎麼會巧合到如此地步?
李晚面上泛起一絲玩味的笑意:“這就有意思了,莫非他覺得這件事情是我所為,有意試探?”
如果李晚還正處於築基境界,或許會驚慌失措,又或許,小心謹慎行事,不來銅山一帶。但他現在已經結丹,無論修為實力,身份地位,都只比大師略遜一籌,已經沒有必要提心吊膽。
更何況,此事他自認曾經受害,就算擺上檯面對簿,也不認虧。
李晚微微一笑,拍了拍站起來觀望的林靜姝,在她嬌叱驚呼聲中。一把抱到懷裡:“站那麼高做什麼,不就是大師嗎,有什麼好看的?”
林靜姝嬌憨道:“那可是大師耶!真正的大師,可不是你們作場裡面隨便吹噓亂叫的!我還從來沒有見過。當然要好好看一看了。”
李晚笑道:“沒見過真大師是嗎,等過個一年半載,我也成了大師,天天讓你看個夠!”
林靜姝聞言,眼睛一亮。
李晚這話,可不是說話。他現在擁有巨大潛力,過個一年半載,說不定就當真成了大師。
這般意氣風發的愛郎更加讓人迷醉,林靜姝面色微紅,輕輕倚在他肩上,道:“晚郎,你一定會成為大師的。”
李晚懷抱美姝,春風得意,聞言更是信心十足。
“待將來,我必成就大師,稱尊做祖,開創一番器道基業!”
“大師之路,對我而言並不是終點,反而只是一個起點,我將來的成就,又豈止是大師那麼簡單?”
林靜姝心中一動,問道:“晚郎,你心中的志向是什麼,難道不是成了大師就夠了麼?”
大師名位,在她心目中,已經是了不得的人物。
這都還遠遠不夠滿足李晚,那李晚的願望和野心,又該是有多大?
若是旁人這般說話,林靜姝必定會認為好高騖遠,不自量力,但自家晚郎,就是志存高遠,目光遠大!
“當然不是成就大師就夠,天南大師,格局還是太小了,將來起碼也得成就宗師,甚至掌控天南器道,才可堪為用……”
李晚心中同時也默默說道。
“如此才能不負我所得奇遇!”
李晚自得《器宗大典》,天生起點就比別人高了無數倍,若是隻為個人名位,格調真是太低層次了,怎麼也得有器道鼎革,開創新途的魄力才行。
而成就宗師,甚至掌控天南器道,才堪堪是做這些大師業的前提條件!
說話之間,洪熊山已來到近處。
“這位是我們銅山大名鼎鼎的洪大師,各位道友……”
有人低聲提醒著在座的眾人,哪怕是那種悶頭苦修,不通人情世故的煉器師,也應該知道大師兩個字的分量,於是便都站了起來,點頭致意。
“洪大師好。”
“洪大師安好!”
李晚也站了起來,卻不像眾人那般畢恭畢敬,而是淡淡一笑,抱拳道:“洪大師,久仰大名。”
他對洪熊山,的確久仰大名,早在六年以前,剛剛來到銅山的那一段日子,就聽說過了。
有人小聲地解釋道:“洪大師,這位是天工坊的新晉結丹修士,李晚李道友。”
洪熊山目光越過眾人,落在李晚身上,似有深意:“我知道,李道友,我也久仰大名了。”
眾人微怔,隨即眼裡盡皆露出一絲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