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心不良的金明海等人只想著禍水東引,卻沒有發現此中玄妙,不久之後,他們便被大群蛇雕團團圍困,眼看著就要危在旦夕。
“活該!”李晚等人俱都露出了一絲快意,現在他們已經跑出幾十丈遠,看著後面被蛇雕包圍,來不及逃出的赤陽門弟子,也可以幸災樂禍了。
但就在這時,變故陡生。
“孽畜,還不伏誅!”
一道劍光氣勢如虹,猛地當空貫了下來。
轉眼之間,劍氣四溢,爆發的罡風宛如四散的刀刃,撒開了一隻只蛇雕的身體。
除了少數僥倖避開蛇雕的和那隻巨大的首領之外,其餘十幾只蛇雕俱都猛地炸裂,全身血肉和羽毛飛散,濺得遍地都是。
“唏!”
蛇雕首領似乎也受了傷,發出一聲又驚又怒的長嘯,宛如利箭直衝雲霄。
眾人藉著月色看去,只見一名青衣持劍,宛若天人的年輕修士站在崖前。
他神色冷峻,微微仰頭看著飛走的蛇雕,整個人流露出的氣息,就像那出鞘的利劍一般,凌厲而又冷冽。
施皓光說道:“這人恐怕也是赤陽門的外院弟子,好高深的修為!”
這人氣息異常深沉,大家都摸不準他的底,但卻可以隱約看出,實力非常不凡。
別的不說,單憑剛才擊退蛇雕的一手,便遠遠不是眾人可比的。
“怕是有中後期修為。”李晚心中也暗道。
他也在心中把這人和方銘比較了一下,卻發現這人的實力明顯比方銘更強,怕是那種外院中的精英高手。
“凌師兄!”
果然,金明海等青衣弟子一出口,便道破了來人的身份。
他們在李晚等人面前囂張跋扈,但在這年輕修士面前,卻是低眉順眼,貌甚恭敬的樣子。
凌師兄眼神犀利,目光落在他們和李晚等人身上,沉聲喝道:“你們都過來。”
“這下糟了。”施皓光突然道。
“什麼?”李晚面色一變,但突然領悟到他的意思,頓時沉了下來。
兩夥人不得不向凌師兄靠攏過去,凌師兄沒有再言語,只是持劍戒備,防範著蛇雕有可能從天空發起的突襲。
過了許久,天空徹底平靜下來,似乎是感受到下面的人不好對付,那些蛇雕終於飛走了。
李晚等人剛剛鬆一口氣,卻突然見金明海走了出來,帶著哭腔道:“師兄,你要給我們做主啊。”
他的神情語氣,都像是充滿了委屈,彷彿被人狠狠欺負一頓。
凌師兄皺了皺眉,問道:“什麼事?”
金明海指著李晚等人道:“這些散修太可惡了,招惹到蛇雕,竟然引來陷害我們,左師弟……左師弟被他們給害死了!”
金明海身邊的師兄弟,也都附和道:“是啊,凌師兄,你要給我們做主啊。”
“什麼?”
“明明就是你們招惹蛇雕,關我們什麼事?”
“簡直無恥之尤!”
李晚等人倒吸了一口涼氣,滿腔的怒意,不可遏制地冒了出來。
這些傢伙,顛倒是非,簡直太可恨了。
金明海目光閃爍,似乎也沒有想到,剛才還一味忍耐退讓的五人會有這麼激烈的反應,但他已經打定主意,把全部責任都推到他們身上,便道:“師兄你看,他們當著你的面,都還敢狡辯。”
施皓光馬上對凌師兄道:“我們沒有做過這種事,反而倒是這幾人,強佔我們發現的朱果在先,引來蛇雕害我們在後,現在還血口噴人,反過來誣陷我們。”
“什麼誣陷,你這才是真的誣陷!”幾名赤陽門弟子聽到,連忙爭辯起來,“我赤陽門弟子,苦修神通法訣,本領比你們高強十倍,又怎麼會無故招來蛇雕,肯定是你們自己對付不了蛇雕,才把禍水引到我們身上。”
施皓光冷笑:“聽聽你們這外行話!招不招蛇雕,跟神通法訣有什麼關係,明明就是你們什麼都不懂,還敢來這谷中找死。”
李晚等人自然是附和他的說法。
雙方各執一詞,爭吵了一番,但卻無濟於事,最後都只能把目光投向凌師兄,希望他出來表態。
“我不管你們誰招來蛇雕,出了人命,就要負責到底。”凌師兄雖然沒有明說,但卻把懷疑的目光投向了李晚等幾人,隱隱帶著偏袒之意,“至於真相如何,自有門中長輩裁斷。”
施皓光面色一白:“你這話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