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即便眾人都是密堂高手,見到這副場面,仍然不免感慨。
“這樣的人在草莽中很多,因為他們知道,自己長生無望,又大多已經秘密留下血脈後輩,沒有什麼顧慮,與其一世庸碌,不如放手一搏。”
“說到底,就是光腳的不怕穿鞋啊。”
堂中不乏散修出身之人,對這想法,倒是非常理解,因為他們過去也曾經是這樣的人,有幸投在器宗門下,才得安穩營生。
“照我說,這些人是無知者無畏才對,也不想想,若不是堂主暗中幫忙,就憑他們這點積蓄,怎麼買得起我器宗精製的最新重寶?還有謨王那邊牽線搭橋,安排內應,也離不開我密堂,還當真以為是他們自己一路過關,得了這次的機會!”有人嗤笑一聲,道。
原來,方妄等人之所以能夠以區區散修之身,接連攀附謨王,得知懸賞,又託各種關係購得器宗重寶,都是冧河等人在暗中幫忙。
這事還要從十五年前,星桓等人逃脫說起,當初星桓等人想要營救雲舫,好死不死,竟然想要劫持蕭清寧,利用她來威脅器宗。
蕭清寧自然是震怒,同時也出於器宗發展大計考慮,決定諸天追緝,四處海捕。
器宗在千年以來,各種法寶四處販售,已經建立了非常強大的域外勢力,藉由各方盟友的支援和散修之中的眼線,他們很快掌握星桓等人行蹤,決定發起捕獵。
但遠在宗門疆域之外,畢竟不比宗內,就算密堂高手遠來襲殺,也未必能夠確保成功。
一旦打草驚蛇,勢必驚動他們,使得今後的追捕更為困難。
在為難之際,蕭清寧突然又有了別的想法,於是讓冧河帶領一幫精兵悍將秘密潛入,準備另做一番文章。
在蕭清寧看來,是否當真抓住星桓等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夠透過這場追捕得到什麼。
顯然,器宗高手捕殺大能,早已經不是新聞,但若能夠利用這機會促成草莽散修獵殺大能,卻不啻於開天闢地的大事件,甚至有可能成為器宗制霸諸天的一步妙棋。
冧河聽到眾人議論,眉頭微皺:“不要亂說話,這次既然選定他們,就是要以他們為主,我們最多在幕後出力。”
“堂主放心,我們知道輕重。”眾人見狀,連忙說道。
冧河看向寶鏡,只見星桓祭運法力,連連反擊,憑著強橫的實力,已然穩穩佔據了上風。
他不愧是法道大能,又曾經多次和器宗高手交戰,早已經得出一套應對的經驗。
不過方妄等人所穿戴,似乎也都是些高階重寶,一身武裝強橫無比,多次被星桓打退,也只是受些輕傷,一個翻身爬起來就能再戰。
星桓面無表情打退眾人進攻,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這些人真是古怪,明明只是散修,卻擁有如此重寶!”
“十二人都擁有高階重寶武裝,甚至還有絕域陣圖,末法兵寶,這分明就是器宗密堂的武備標準。”
星桓雖然不是器宗之人,但對器宗之事,也略有了解。
在他看來,這幫人確實古怪無比。
“為免夜長夢多,還是先解決他們!”
之前的試探已經差不多,他大致摸清了這些來襲之敵的底細,已經沒有耐心再和他們糾纏下去。
星桓忍著絕域壓制帶來的不適之感,猛吸一口氣,體內千百竅穴同時開啟,一股神秘無比的星辰之力從虛空浮現。
整個府邸,都似受到衝擊,猛烈震顫起來。
“星神變!”
銀光籠罩之中,星桓的體表如同穿上了一層厚重的盔甲。
這是他吸取了經驗,在絕域之中,不以尋常法相神通對敵,而是盡力壓縮,加持己身,減少受到的干擾。
當他把這些星神力量凝聚在體表,緊緊吸附的時候,果然發現,這些力量凝若實質,受到的影響已經變小許多。
這其實也是一種模仿器宗化神武裝的做法,他把這些星神力量當作武裝,穿戴在身,用於加持自己,而不是過去那樣求諸於外,調動天地力量。
這樣當然是只能得其皮毛,並非真正化神武裝,不過,用來對付這些草莽散修,是綽綽有餘了。
星桓猛然抬手,便見銀光如劍,刺入一人體內。
這人身上穿戴著武裝鎧甲,擁有不朽之性,但在這異常緻密的銀光穿刺之下,仍然消融大半,血肉為之炸裂。
星桓一指點出,劍光再次深入,這一回,直接穿透背後甲片,甚至把整個人都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