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為何事?”
他說這話,就好像是問他們今天吃過沒有那麼平淡,彷彿之前和他商談的並不是器道巨擘李晚,而是另外一位無關的人物。
這份淡定自若,倒是顯得有意背棄盟約的並不是他,反倒成了廣勾等人急匆匆闖入的不是。
廣勾心中冷笑,但訶羅尊者,他不敢得罪,只能道:“我等聽說靈尊來此,特來拜會,冒昧之處,還望尊者見諒。”
這就對了。
訶羅尊者只用了一句話,就撇清自己,似笑非笑,看向李晚。
李晚道:“廣勾道友,我們明人不說暗話,這次訶羅尊者將要率領仙盟大軍出征,大軍所需就由我們九龍域包圓了,你們另有要務,一切聽從殿裡安排。”
廣勾聞言,眼皮猛跳,嘴角抽動,簡直就想破口大罵。
李晚不說,他還真忘記了,如今的器殿,李晚也是一位太上長老,擁有監督執掌之權。
他以器殿之名,對兩方劃定了分工的範圍,擺明了就是假公濟私,照顧他的九龍域。
“靈尊,你這是想將我靈寶宗置於何地?”廣勾眼中噴著憤怒的火焰,怒聲道,“器殿大司理是本座,殿內事務,恐怕還輪不到你這位太上長老做主吧!”
一直以來,太上長老都是清貴的身份,雖然按道理,比起執掌大權的大司理,也不遑多讓,單這只是輩分和名譽高出,任何一方勢力,都不可能把實權落到這般的人物身上。
不過凡事都無絕對,李晚這樣的巨擘,深得人心,一旦掌握了名位,就是名正言順,奪取權柄,如今也有不少人跟隨他,只聽他的安排。
器殿已經在事實上造成了分裂,而且一下就是分裂成為三派。
死忠靈寶宗的,投靠九龍域的,還有牆頭草兩邊倒,左右逢源的……
李晚手中至少掌握了九龍域和殿內投靠一派,再加上修為和實力遠勝廣勾,這些,都是他的底氣所在。
“本座能不能做主,不是道友說的,是殿內各方長老,管事,執事說的,也是殿外各方巨擘和道友說的!”
李晚淡淡說道。
“訶羅尊者,不知你覺得如何,本座有沒有代表器殿的資格?”
訶羅尊者尷尬一笑,這話頭,他可不好搭上。
“尊者,器殿內一切事務,得本座許可,才是名正言順,如果靈尊和你談成了什麼事,也該是由我來履行,還望明鑑。”
見李晚不理他,廣勾只能再次轉向訶羅尊者,鄭重說道。
他雖然是道境六重巔峰修為,比各方巨擘都低了一層,但手中掌握的勢力絕對不弱,至少在器道一途,擁有著莫大的影響力。
訶羅尊者見狀,只得道:“本座並不想插手你們器道的爭鋒,兩位有什麼矛盾,還是先私下裡解決好了。”
這個回答,並不出乎意料,他沒有必要得罪任何一方,也沒有必要巴結另外一方。
或許兩派爭鋒,對他有利,他反而還樂見其成。
“靈尊,你也看到了,這次是我器殿內耗,外人得利,難道你真要讓人看了笑話不成?”廣勾盯著李晚,暗中傳音道。
“笑話?什麼笑話?你這話才是笑話!”李晚冷冷笑道,“本座已經和訶羅道友談成了,你想橫插一手,門都沒有!”
“這夜叉一族,本來就是我靈寶宗發展的主顧!”廣勾憤怒言道。
“不,這是器殿的主顧。”李晚淡然說道。
“你還真把自己當成器殿之人了,本座告訴你,妄想假借器殿之名招搖撞騙,那是休想!”廣勾咬牙切齒道。
“道友慎言,什麼叫做招搖撞騙,本座難不成不是器殿中人?”李晚輕嘆道。
“未見有如此不遵號令的器殿中人!”廣勾道。
“本座為一方巨擘,自然無需遵你號令!”李晚冷笑。
兩人暗中傳音,神念波動,在這大殿之中如同水波盪漾,不斷往來。
訶羅尊者雖然對兩人爭執的內容頗感好奇,但李晚和廣勾,一個是同等修為的半步長生巨擘,一個是僅差一籌的六重巔峰高手,他也不好橫加窺探,於是如同石像般靜坐不動,一副漠不關心的模樣。
他看得非常明白,無論兩人爭執的是什麼,到最後總會有個結果,他身為主顧,只需要隔岸觀火。
廣勾卻差點沒被李晚的回答氣個半死,過去李晚勢弱之時,靈寶宗還有各種手段對付他,如今他成了巨擘,器殿卻已沒有相應的半步長生巨擘坐鎮,幾名寶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