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他之前消耗掉的大能符咒,留下攔截的六名護法,以及能夠差遣呼叫的宴星盟諸人!
這一逃,幾乎便是把那些修士統統都得罪光,大受反噬。
“現在也只能暫避其鋒芒了,這元界資糧豐厚,我們手中又有一份地圖,理應能夠再聚部眾,東山再起。”昌瑞同樣感覺這次損失慘重,不但輸掉交戰,還輸掉了人心。
但沒有辦法,當時不逃,就是死路一條。
他可是看得出來,李晚根本不管其他人,一心就要殺他們滅口。
只要除掉了他們,寶尊樓損失兩大臺柱,便是齊齡山,黃瀨等人奮力維持,也將凋零衰落,悽慘收場。
“沒錯,我們現在還不能死,不但不能死,還要再聚部眾,爭奪資糧和機緣,就算不能晉升道境四重,也要帶著有用之身和寶貴資糧出去,把寶尊樓的局面繼續維持!”
“等下界靈寶宗有良才飛昇,再以聯盟法度和上界大能庇護,便能熬過這兩萬年,謀計長遠!”
作為擁有漫長壽元的道境大能,李堅和昌瑞此刻想到的,就是在自己有生之年,儘量把局面維持下去,至少也得是個勉力支撐的結果。
上界大能們,根本不會在乎一時得失,能夠達成這般目標,也足以保全身後名分和家族福澤了。
下界的後人們,宗內的道統傳承,都能維持下去。
可是每每想到自己被李晚輕描淡寫擊敗,無情嘲笑的一幕,李堅和昌瑞,還是忍不住大為懊悔,同時生出了深深的絕望。
到現在,他們也隱約有所判斷,方銘的真靈銘牌一直處於異常,極有可能真如李晚所說,是被他殺了。
連方銘那般的高手都如此,他們又豈能討得了好?
在李堅和昌瑞身後,一道金芒劃破虛空,緊緊地追著他們不放。
這道金芒,自然是李晚駕著御天戎車所化。
正如李堅和昌瑞所想,他要追殺兩人的理由,就是不想讓寶尊樓好過,在這元界之中解決紛爭,能夠免去今後許多麻煩。
“李堅,昌瑞,你們是逃不了的,我已經知道你們動向,而且,你們的逃生手段已經用盡,速度將會越來越慢,到時候,就是插翅難逃!”
透過冥冥虛空,李晚的神念傳出,如同玄音一般在兩人心底響起。
這等手段,是中期修士煉虛的大能,雖然前期通玄入化的修士也能做到,但絕對無法像他這般揮灑自如。
李堅和昌瑞逃亡之中,突然感應到這股神念,不禁面色大變。
“這麼快就追上來了?”
他們突然察覺,自己的金蟬脫殼之策被破,李晚根本就沒有上當。
也有可能,是上當之後及時醒悟,轉而向這邊追來。
但他們還是想不通,李晚憑什麼認定就是這邊。
“我們明明已經用秘法抹除氣機,偽裝他人,為何還是被追上?難道我們之前所有的佈置,都只是白費心機?”
饒是心志堅韌如兩人這般的高手,也禁不住動搖起來。
突然,李堅猛然醒悟:“這是他的詭計,快快謹守心神,不要胡思亂想!我們心神激盪,就會洩露更多氣機,真正暴露行蹤!”
昌瑞聽罷,也不言語,只埋頭趕路。
他們卻不知道,李晚一邊試探一般飛來,手掌間把玩著精心煉製的青蚨母子錢秘寶,又是幾枚子錢陸續祭了出去。
金錢大道,錢可通神,天地意志有感,自洩氣機。
憑著這種斷斷續續的感應,無論李堅和昌瑞逃到天涯海角,李晚也能追上。
時間一晃就是三日過去,足足三日的時間裡,李堅和昌瑞逃出了四百餘萬里,翻越了九座大山,八座荒原,山林河谷無數,但是縈繞心頭的危機之感不僅沒有消失,反而還越來越重。
到最後,符詔威能消減,精血元氣虧損嚴重,兩人這才驚惶發現,自己已經有些難以為繼了。
“難怪他不著急追上來,我們逃遁所用,是難以持久的秘法,而他有御天戎車,根本不可能跟丟!”李堅咬牙切齒,心中懷恨。
雖然他不知道李晚究竟如何得知自己行蹤,但也明白,這一次,怕是當真逃不過去了。
就在李堅心中焦急之時,遠方的天際,突然出現了一群強橫的氣息。
李堅先是微怔,旋即卻大喜:“天無絕人之路,我們有救了!”
昌瑞大為驚奇:“會是什麼人?”
李堅道:“不管什麼人,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