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聲吼,便皆欲動身。
“慢!問天老弟,此十八煉獄大陣需幾多人才可發動?”
使者大修張口問道。
“嗯,需一十八人發動!”
“吾等才剛一十六人,便喚出潛藏此地之暗影之修,也不過正好一十八人,此時調走人手,於最後之鍛鑄大大不利。此時至為重要者乃是玄陣之核之成功!此核成,則萬事成,此核亡,則你我說不得要進入煉獄受那魂魄燒灼之苦矣!”
“是了!真是關心則亂!不過,使者大修,吾在此方圓千里內亦是布好了數十批好手,若有異動,當可告知!只是怕來者神通無匹,他等擋不得其一擊!畢竟,吾等準備此事日久,應該早有人嗅得蛛絲馬跡矣!”
不足聽得此語大驚失色,什麼十八煉獄,什麼玄陣之核,什麼······!思之再三,並無所得,便留上幾分心思。
“使者大修,吾觀此陣,只怕再有一兩個時辰便成功了,而後將此傀儡置於十八煉獄大陣中,發動大陣後,便可騰出手來,到時候還望大修派兩暗影之修相助一二!不知大修能允否?”
“此事吾亦是做不得主,需得暗影之修自願才可!”
不足聞聽此傀儡之語及暗影之修,頓時失色,驚異萬分。
“難道師尊是要某做何傀儡不成?然則,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不足當然明瞭傀儡之說,傀儡者乃是剝奪其思,其行,其感,其情,只為一具無魂魄之行屍走肉,成為他人之器具爾!
正當此時,那赤紅若血之海島之外,忽然飛來十數修,皆修為了得!不過此時彼等渾體鮮血若染,衣物破碎幾不蔽體。顯然乃是經過浴血拼殺而至此地。其一人放出一物,似蛾似蝶向前方飛去,餘人皆隨其前行。金嫦兒之一縷識神霎時有感,心中一動,便化為一草葉長在熔岩之湖旁一株焱草之莖上。只是靜靜兒以觀來者。只見眾修皆法罩蒙面,其中三人形貌甚熟,卻是那易修仙府中偶遇之三位蒙面之修。彼等行至熔岩之湖旁,一修嗓音嘶啞道:
“百餘高手至此地,竟只餘吾等十數修!由此可知,此地絕非善地!乃是暗影之修之要衝重地!我等既奉命破敵,當有死戰之決心!諸位,此役若勝,宗門許吾等天大之奇遇,且不說修為飛漲,便是將來之修行已然是無虞矣!今次破敵,只管誅殺,死活不論!但萬不可壞了其間之法陣。錢兄,汝小圓滿大成之修,功法無匹,當引兩修於此地結陣,一來可阻其外圍接引之暗影修者,二可防其內之修逃遁。有兄在此,吾等無後顧之憂矣!”
“好!既然前輩如此抬愛,錢某必全力以赴!”
“餘者盡隨我入秘窟誅殺敵修!”
“是!”
於是,當頭一人,隨其蝶蟲,口唸法訣,分開熔岩之漿,直入此湖!嫦兒見此,便欲隨其入內,但突然那錢姓修行者緊緊盯著草葉不動,其一手祭起一柄飛劍,望草葉直斬而來。嫦兒不動,待其飛劍及身,自然落下,然卻無入此熔岩之湖之機會矣!那錢姓修士道:
“此草葉大奇,綠的過了!我當此乃彼等之術,以探究吾等!卻是一場虛驚!諸位,快布法陣,莫要延遲了!”
嫦兒於火焰旁之石上觀那錢姓之修等佈陣。而那錢姓之修雖嘴上言說將草葉錯視,卻時時緊盯草葉!嫦兒不想不足之狀況未明而錯起波折,只好靜觀!那錢姓之修等快速以法陣之料四散設點圍攏此焱湖,復以熔鑄之成品法陣之器物,以極玄妙之法相連線溝通,在一不起眼處設下陣核,安放巨能晶石以待。嫦兒觀此法陣雖精巧,然卻毫不在意。不過一尋常之十方絕域大陣罷了,怎能入其法眼!唯擔心者乃是,若其動手,怕驚了其內之修,於不足有險也!然急切間再無他法,只能靜待之!
錢姓修士見大陣諸相皆成,便低喝一聲:
“疾!”
那大陣靈光閃動,剎那間掩去此地之熔岩之湖,於靈光閃動間生出威能強大之威壓!
“咦!此陣竟然不弱!”
嫦兒暗自腹誹道。
“啊呀!人間界修行者眾多,其內不乏高人,乃是其智全開,功法通玄之輩也!如此小小一座法陣,竟有如是之威能,當真了得!”
而後再思及不足之安危,心下不經甚為不安。然以其一縷分神,卻也不敢冒險入那熔岩之中。畢竟其內不乏高手在,若救不得不足,反而打草驚蛇,更為不妙!那一縷分神以靈犀之心術溝通本體識神,以待嫦兒強大之本體降臨,則無人可撼動其意志也!奈何其時嫦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