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軌,閻良姊就能瞬間卸掉她的左臂。
龍嫣自然在街上逛得並不自然,受人脅迫的滋味畢竟不好受。而與她終日奔波相比,韓嘯月這兩個月來卻閉門不出,終日待在草廬之中。他整日研究著許先生和神醫夏侯擺下的棋局,兩個月來竟真的看出了些門道。其實,“天外飛仙”局在棋局之中並不常見,下棋高手對決也很少能遇到棋逢敵手之時刻。
“‘以退為進,以守為攻。以虛擊實,借力打力。不可冒進,不敢逶迤’這十六字的真正用意,我終於明白啦!”韓嘯月大笑一聲道,“他們在枯禪寺擺下的局,猶如這棋盤上的局。我若拼勁全力,便是與他們拼個魚死網破,叫別有用心者坐收漁翁之利。不如退而不進,守而不攻,待他們自行瓦解。而後假意赴會,以敵制敵。以直報怨,果斷決絕,方能化險為夷!”想到此,韓嘯月不禁起身來到眾排位前道。
“諸位前輩在上,嘯月在這草廬之中終於領會諸位之指點,頓開茅塞。他日化險後,定當回來祭拜!”說著,跪倒在地拜了三拜。而後再度起身,將草廬門推開。他知道,出入鑄劍冢對於自己來說已經不足以成為阻礙,自己亦可來去自如。“現在來看,鑄劍冢依然不失為一個可以長期隱居之所。待我依照那十六字言救回嫣兒,就回來在此處耕種生活,從此遠離凡塵!嫣兒,我來了!”說罷。韓嘯月興高采烈爬上斷崖,往鑄劍村而去。
鑄劍村中此刻沉浸在一片哀傷之中。今日正是族長下葬之日,村中人早已抬起棺材,由族長之子許恭勤帶領著往墓地走去。韓嘯月翻上斷崖,見村中人人披麻戴孝,遠處嗩吶聲起,登時預感不好,趕忙向人群跑來。許恭勤正懷抱父親的靈位走在前頭,眾村民見韓嘯月跑了過來,紛紛議論道。
“這不是韓嘯月麼?”
“他沒死?他其實還活著啊!”
“他沒死,咱們的族長可是冤死啦!”
許恭勤聽到村民議論回頭去看,卻見韓嘯月已然走到近前。一想起之前韓嘯月那般功夫,他自然心中還有懼怕。但眼下父親因他而死,悲痛之情湧上心頭,便也顧不得害怕,一腳踢在韓嘯月的身上,跟著大罵道:“你他媽沒死啊?你他媽怎麼沒死啊?爹啊,這個臭小子沒死,您老可冤死啦!”然而,許恭勤腳力不濟,根本並未將他踢倒。許恭勤說著,跪倒在地,嚎啕大哭了起來。韓嘯月追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他並不知道,族長正是因他而死,眾村民將來龍去脈與他講來。
那日他重返鑄劍冢,族長帶領全村殺豬宰羊,在斷崖處等候他的歸來。然而一等就是十日,卻等不來他。族長以為他二次返冢,想是出了事,心事便愈見沉重,整日唸叨著“鑄劍村英氣又沒了”、“鑄劍村為何等不來一個英雄”之類的話語。久而久之,積怨成疾。就在三日前,族長終於病倒。然而,全村唯一的一個郎中被綁走後就沒了音訊,只一個晚上,族長就離開了人世。
韓嘯月聽完,一陣惋惜道:“無辜又牽連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者,韓某愧對鑄劍村!”說罷,上前想要將將許恭勤攙扶起來。許恭勤大喝一聲,將他的手臂甩在一邊,卻並不領情。
韓嘯月見狀,深施一禮道:“韓某在鑄劍冢冥想,不知不覺竟忘了時辰,不覺間兩月已過。族長仁義,日夜在斷崖處迎接韓某,韓某未歸,確是有負眾望!韓某願以父禮事之,以報族長恩德!”說罷,再次攙扶許恭勤。終於,他不在反抗,便由韓嘯月攙扶著起身。韓嘯月走到棺旁,接過棺的一角道,“韓某抬棺,願族長在天之靈保佑鑄劍村!”說罷,一眾村民涕零良久,送葬的隊伍得以繼續前行。
第二百三十三章負氣被逐
韓嘯月在鑄劍冢閉關兩個月,卻急壞了鑄劍村的族長。他以為,韓嘯月二次返冢未歸,定是死在了裡面。原本以為韓嘯月的出現,便象徵著鑄劍村的“英氣”再現。卻未想到,最終還是“死”在了鑄劍冢,一時積怨成疾,竟撒手人寰。
眾村民將族長下葬後,韓嘯月返回朱氏家中辭行。朱氏開門,見韓嘯月深施一禮道:“朱大姐,我是來跟你辭行的。”朱氏見他去而復返,笑道:“早就說公子不是一般人,連著兩次進入鑄劍冢居然全然無恙。族長入土之時,你可去了?”
韓嘯月點頭道:“出來之時正好趕上族長入土。你為何沒有來呢?”朱氏笑道:“我從來就不是鑄劍村人,根本沒有資格去。話說回來,我家男人若是有你一半的本事,也不會留我一人在這受罪啦!”說著,低下頭略帶愧疚道,“公子,再怎麼說人是在我身邊被綁走的,說什麼我也有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