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便傳來了切菜洗菜的聲音。龍嫣看著她在裡面忙活,心中暗自想著:“吃飯之時,一定要問問清楚。”
待朱氏飯菜準備停當,二人坐在案前。龍嫣並未動筷子,反而朱氏急道:“別愣著啦,趕快吃吧!今天買的豬肉,給你做了一葷一素。待會兒還有疙瘩湯,吃完了給你盛湯去!”龍嫣擺擺手道:“大姐,不急著吃。我想問問清楚,為什麼你會如此篤定,我夫君會回來?”
朱氏聽罷,突然也停住了手,臉上的表情也不在輕佻,轉而平靜道:“姑娘,你是不是聽見啥風言風語啦?是不是村民跟你說了些啥?”龍嫣點頭稱是道:“他們說,村裡‘又多了一個寡婦’。難道,大姐你也是從外地來的?”
朱氏頓了半晌,點點頭道:“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麼久,我本不想再提。沒想到,那些村民們還是把這些話講了出來,何必呢?”說著,將手上的碗筷放下繼續道,“姑娘,實不相瞞,二十年前我似你這般年紀時,跟我男人來到了鑄劍村。。。。。。”說著,便將自己當年之事與龍嫣講來。
原來,朱氏的夫君曾在宮裡做一名禁軍,功夫了得,在整個禁軍隊伍之中也是排得上名號。由於為人剛正,頗受長官和同僚的排擠,便憤而離開了皇宮,帶著朱氏遠逃他鄉。二十年前,他二人聽說了鑄劍冢的傳聞,便攜手來到了鑄劍村。與韓嘯月和龍嫣分離的場景如出一轍,朱氏的夫君答應她去鑄劍冢裡安頓下來便將她接下去。朱氏一等,便是二十年。雖然未見到夫君的屍首,但朱氏這二十年如同寡婦一般生活,也被村民叫了二十年的“寡婦”。
“期初,我還想爭辯。但到了最後,我也就認下了!”朱氏說著,臉上卻不見悲色。但可以見得臉頰上的兩條淚痕,顯然她也早已哭幹了眼淚。龍嫣聽到這裡,卻忍不住動了真情,不住的抽泣了起來。朱氏見狀繼續道,“姑娘,你可別為了我難過。你男人跟我男人不一樣,我看得出他並非尋常人。”龍嫣聽罷,抬頭看著她道:“大姐,你這是寬慰我呢!”
朱氏搖搖頭道:“大姐可沒有寬慰你!你看,大姐現在好好生活,為的就是萬一有朝一日,我男人從崖下爬了上來,還能尋見我。”說著,朱氏竟有些幸福的目視前方繼續道,“也許,崖下是另一番世界。人家都說,‘天上一日,地上一年’。我男人也許在崖下,只過了二十日。。。。。。”龍嫣心中明白,朱氏說的這些雖是寬慰人的話,但在她聽來卻十分寬心,便坐到了朱氏身邊道:“大姐,我不該多嘴問你,勾起了你傷心事。”說著,兩人便摟抱在了一起。
第二百一十五章玉宇沖流
鑄劍村中風言風語,引出朱氏將自己的過往說給了龍嫣。原來,朱氏的夫君也曾下過崖,至今未歸。韓嘯月路過的無數骸骨,不知哪一具是他的。若是韓嘯月被困在重霧之前再無法透過,恐怕自己也會化作那點點螢火中的一個。
正在韓嘯月坐在地上無計可施之際,突然發現前方霧流湧動之間,地面石頭上彷彿寫著一個字。韓嘯月上前伸手將那部分霧氣吹散,只見石頭上赫然寫著一個硃紅色的“天”字。字色雖然經過長時間自然侵蝕,字跡已經斑駁,但依然可以認出。可見得在這石頭上寫字之人字型筆法大氣,足見得寫字之人心中之城府。
韓嘯月彎下腰去,再看這顆石頭附近,不遠處還有一顆帶字的石頭。潛身向前,吹散那顆石頭附近的霧氣,赫然寫著另一個硃紅色的“地”字。“藏經樓以佛經為嚮導,這迷霧陣中以帶字的石頭為嚮導。看得出來,這鑄劍冢的主人一定與藏經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是明吉大師,還是明德大師,還是明鏡大師。。。。。。難道是,明通大師!”韓嘯月腦海中閃過枯禪寺三位大師的名字,卻尤其在明通大師名字上思索了片刻,“八成就是他!他吃住都在藏經樓,藏經樓的**外外他都十分熟絡。這鑄劍冢的主人一定就是明通大師無疑!”
可是此判斷卻禁不住推敲。“可明通大師早就燒死在了藏經樓裡,又怎會將我約到鑄劍冢呢?看來,鑄劍冢的主人和枯禪寺後山溶洞主人是另有其人了!”想到這裡,韓嘯月不再深思。畢竟,眼下能平安過了這迷霧陣方是最為要緊。
韓嘯月顧不得再多想,便繼續依照此方法繼續尋找帶字的石頭。而他越往前找,便越覺得蹊蹺,這些字組合起來,分明就是一套武學口訣。
韓嘯月並未想錯,這的確是一套武學口訣,正是出自《劍華本紀》中的基礎內功心法篇章“玉宇沖流”。習得此篇章,便可叫無內功功底之人初入武學之道,有內功功底之人內功更為精進。東方霸曾告誡韓嘯